大家都愤怒了,纷纷围住白小生大吼:
“你个傻子,你不是说神灵会保佑我们吗,为什么我们还会遭遇饥荒呢?”
“我们都快饿死了你知不知道?”
“你也快饿死了,小杂碎,你饿死了,你们白氏家族就绝后了,永远也不会有人再来守这座破庙了!”
“祖母王冠本来就是我们的祖先留给我们的财富,我们今天拿走它有什么错?”
白小生站在那里,没有人替他说话,他感觉很孤独,但他还是坚挺地站立着,他对着大家说道:“不,祖母王冠是全人类共同的财富!让一切都安静地躺在地下吧,不要高傲地走进神灵的殿堂,不要去惊扰了神灵的美梦,不然,他们会派出邪恶的魔鬼,去夺走你们卑微的灵魂!”
愤怒的人群逐渐包围了过来,一个人用手推了白小生一把,接着几个人开始推他,最后大家蜂拥而上,把他推倒在地,白小生拼命地挣扎,还用脚踹了几下推他的人,结果大家以牙还牙,也使劲地踹他,往他头部、胸部和腹部使劲地踹,白小生在地上被打得滚来滚去,他紧紧地护住身体,不断地大声呼救,但很显然没有人会来救他,他们白氏家族的守庙人如今只有他一个人了,如果他死了,他们家族就绝后了,今后也不会再有人来守庙了。
白小生的鼻子和嘴巴开始流血,流得越来越多,他感觉太痛苦了,使劲地捏着拳头,怎么都不肯放开,尽管很痛苦,但他还是一遍又一遍地说道:“不要高傲地走进神灵的殿堂,心灵不要被贪婪所笼罩,忏悔吧,忏悔吧,痛斥那邪恶的力量。”起初他还在大声地念,现在声音开始变得微弱了。
周渊博的儿子周文武出现了,这个人虽然跟他爸一样,都戴了一副眼睛,但周文武的眼镜只有镜框,没有镜片,此外,这个娃就完全不像他爸了,周文武曾经当过好几年的特种兵,性格有些阴险,做事比较狠毒,他在比特王国的军营里当特种兵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将战俘反绑着吊起来,然后用刀在战俘身上划一块不大不小的口子,等血一条一条地从伤口处流出来,他就在旁边观看,看一会儿,他又把战俘的伤口包扎起来,以免战俘流血过多而死。此刻,他干咳了几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朝着白小生的头上猛地踢出一脚,白小生瞬间就昏死了过去。
“他没动了,没动了。”
“他死了?”
大家这才停下手来。周文武蹲下去,摇了摇他的头,发现没有任何反应,又把手放到他鼻子前,发现他已经没有了呼吸。
周文武冷笑了一声,说道:“这个白痴,终于被我们打死了。”
人群中爆发出欢呼声,周文武一挥手:“走,跟老子到地下室去。”
周文武刚迈开步子,突然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脚后跟,虽然这只手的力气已经很弱了,但周文武却感觉到他的脚后跟一阵钻心的剧痛,接着开始变得麻木了。他低头一看,天啊,白小生还没死,他一只手抓住他的脚,一边使劲地往前爬。周文武打算最后给他一脚,结束白小生的命,这样也就不会再有人阻拦他们了,可是周文武却发现他自己的脚好似灌了铅一样,太沉重了,他已经抬不动脚了!
怎么回事?他心想。
白小生满脸是血,他笑了起来,抬头看着周文武,用很微弱的声音说道:“不要高傲地走进神灵的殿堂,心灵不应被贪婪所笼罩,忏悔吧,忏悔吧,痛斥……”还没念完,他又在大口大口地吐血,血流了一地,把周文武的皮鞋都给染红了。
周文武又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他感觉白小生笑得有些可怕,他又动了动,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动不了了,好像石化了一样。
“快,快来救我,快点。”周文武大声地对着惊呆了的人群说道。
这时大家才回过神来,有人过来拉周文武的胳膊,有人去抓白小生的头发,还有人他拖走。可是他们一拉周文武的胳膊,他的胳膊就“咔嚓”一声断开了,衣服袖子也撕破了,周文武“啊——”地惨叫着,他的胳膊断裂的地方开始喷出了鲜血,喷了一地的血。周文武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的眼镜又开始往下掉,但他已经没有功夫再去扶眼镜了。
“哥,哥你怎么了?你……”周文武的亲弟弟周小粥冲过来,抱着他哥哥喊道。
年轻人终于把白小生拖走了,他们把他拖到了神庙附近的刺目河边。一路上,白小生不停地发出微弱的声音:“不要高傲地走进神灵的殿堂,心灵不应被贪婪所笼罩,忏悔吧,忏悔吧,痛斥那邪恶的力量……”
“把他推下河道。
“这水这么脏,怎么可能会有鱼呢?”药文明看了看说道。
“那就把他推下河道。
“这河水这么浅,淹不死人的。”药文明用脚试探了一下说道。
“这河水这么臭,一定会臭死他的,郝村长不就是被河水臭死的吗?”雷雷趴在地上闻了闻说道。
“对,把这败类完,就开始推白小生。
白小生被推进了河里,他挣扎了几下,就被河水给冲走了,连人影都看不到了。
周小粥回来,跪在周渊博面前说道:“哥,我帮你报仇了,我终于把那个败类推进河里了。”
可是周文武却没有说话了。周小粥抱着周文武的大腿,说道:“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了?”
半响,大家才发现,原来周文武已经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