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想你了。”此时的杨朔铭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神态,他将手从她的胸脯拿开,体贴地用被子盖住了她从撕破的内衣里裸露出来的肩膀。
“不早了,睡吧。”杨朔铭说着,将她的头枕放在自己的胳膊上,另一只手则搂住了她的腰,然后闭上了眼睛。
傅卓瑶看着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的杨朔铭那好看的脸庞,心里不由得暖暖的,初尝云雨之美的她此时身体还没有冷却下来,她回想着他对她做过的事,双颊再次飞起了红霞。
“给你们五分钟时间!马上从房子里出来!服从强拆!要不然老子就把这孩子摔死!听见了没有!”
一名身材高大的城管用手臂紧紧挟着一个孩子,大声的狞笑道。
“把孩子还我!你这个狗娘养的!”一名披头散发满脸是血的年轻妇女发出凄厉的哭喊,想要冲上来拼命,却被身边的几名邻居死死的拉住了。
“你们这群卑鄙无耻的qín_shòu……”一位老人看着被城管粗大的胳膊挟得渐渐没有了声息的孩子,禁不住老泪纵横,“没有天良的qín_shòu……你们不是人……”
“快点下来!”城管轻蔑地一笑,没有理会老人的哭骂,而是对着坐在房顶上的那名戴眼镜的年轻男子——也就是孩子的父亲吼叫道。
那名男子一手扶住一根旗杆——旗杆上的一面五星红旗正迎风飘扬,一手抱着一本厚厚的封面印有国徽和“宪法”字样的书,目光呆滞地看着城管,干涩的眼角流出了泪水。
“求求你们……放过孩子吧……”孩子的母亲哭喊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她身子一软,慢慢的倒在了那里。
房顶上的男子看着已经昏厥过去的妻子,嘴唇开始哆嗦起来,但身子仍然没动。
“妈的!你以为老子真不敢摔死你这个崽子是怎么的!知不知道老子摔死的都有一打了,不差你这一个!”那名城管看他仍然没有从房顶下来的意思,恼羞成怒地用双手将孩子高高的举了起来,钉子户的人群里顿时发出一片惊骇的喊叫声。
而就在这时,一个矫健的身影闪电般地从乱成一团的钉子户们当中冲了出来,从要摔孩子的城管身边一掠而过。
身影几步来到了一个瓦砾堆上,停了下来,这时人们才注意到,城管手中的孩子已经不见了。
“宝宝不怕不怕,没事了。”杨朔铭看着怀里被挟得几乎背过气去的孩子,柔声地哄着他说道,“噢……噢……来,哥哥带你去找爸爸妈妈。”
“小兔崽子!你不想活了……啊!——我的胳膊——”那名城管的声音突然顿住,然后猛然开始发出野兽般的嗥叫。
“已经不再是你的了。”杨朔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
这时人们才注意到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一时间纷纷惊叫起来。
这位刚刚还不可一世的城管的右手,已经被齐齐斩断,鲜血正喷泉一样的涌射出来,洒了一地!
那名城管嚎叫着扑到了地上,好容易在瓦砾中找到了自己被斩断的手,他捧着手坐在那里,不停的哀号着。
而他身边的那些手执钢钎的城管们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抱着孩子走向孩子母亲的杨朔铭身上。
确切的说,是他手中拎着的那柄象斧头一样的钢刀上。
面貌俊秀如同女孩子一样的杨朔铭,修长的手指握着的,正是赫赫有名的美国“追踪者”战斗刀。
此时孩子的母亲已经醒了过来,她根本没有注意到杨朔铭的右手拎着的是什么东西,她发疯一样的从杨朔铭的怀抱中接过孩子,紧紧的将孩子搂在怀里。
此时的强拆现场,突然变得分外安静,空气中只回荡着断手城管已经变得嘶哑的惨叫声。
一名虎背熊腰的城管头目从拆迁队当中走了出来,他看着还在那里哀号的城管,皱着眉摆了摆手,几名城管上前,将断手的城管抬了下去。
城管头目向杨朔铭招了招手,杨朔铭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拎着刀,缓步迎了上去。
“好刀,好身手。”城管头目看了看地上的鲜血,笑了笑,目光又回到了杨朔铭手中的刀上,当他注意到刀尖上那挂着的微微血滴时,目光又是一缩。
“能告诉我谁教你用刀的吗?”城管头目又问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刚才我一看你冲出来的样子,就知道要坏事,可还是没来得及阻止你。”
“我大学时接受过军训。”杨朔铭不动声色的回答道。
“你知道吗?刚才让你砍掉手的那个,是我弟弟。”
听了城管头目的话,杨朔铭的瞳孔微微一缩,但握刀的手却一动也没动。
“不知道砍人犯法吗?”城管头目用略略带有嘲讽的语气对杨朔铭说道,“看你的手法这么利落,应该不是第一次吧?”
“我从不砍人。”杨朔铭淡淡的答道。
听了杨朔铭的回答,城管头目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
“因为我砍的,都不是人。”杨朔铭象是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接着说道。
听到杨朔铭的回答,他身后的拆迁户们有***声的喝彩起来。
“我执行拆迁任务差不多有6年,干倒过的钉子户有多少都记不清了。”城管头目的眼中闪过一道阴冷的光芒,“说实在话,你们这些家伙可能是我碰到的最硬的钉子户。”
“我们不是钉子户,我们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杨朔铭冷冷地说道。
可能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