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4日
这几天在前线,我始终都感觉很愉悦,虽然只有在巴黎的那几天,我能够准点的,吃到热的饭菜,但是前线高昂的士气比白兰地更让人沸腾我要将这里的一切带回伦敦,我们正在走向胜利……”
张伯伦在法国北部的视察,毫无疑问是快乐的,这让伦敦也很乐观。所以,联军决定在10月开始大举进攻德国防线,并且迫使他们推出战争,支付赔款等等。
而本来要和张伯伦同期到丘吉尔,却因为海军部的经费问题,直到开战前擦抵达法国南部的第戎。
在作战开始的初期,丘吉尔的经历和张伯伦差别不大,协约国巨大的优势在这一刻尽显无遗。从10月12日发起进攻,在炮火的掩护下,中美联军推进迅速,五天时间就从特鲁瓦,推进到蒂耶里。从战后得到的解密文件看,这其实是德军有意识的放弃收缩防守。而当联军进攻到凡尔登外围,真正的苦战开始了。
丘吉尔在这段时间的日记,是关于战斗最好的解释。
“10月21日。
作为战场观察员,我和中国军队一起前进,今天我们的目标是凡尔登。半年前,我们就是从这里溃退的,现在我们要收复它。当然,我不会简单的认为,德国人就这么放我们过去。
中国人的指挥官是佩孚?吴将军,我听之前的中国军统帅陈介绍过他,他是这个国家最善战的几个将军之一,对此我深信不疑。中国人是值得信赖的盟友,他们派出的都是精锐善战的军队,勇敢、无畏,甚至是不怕生死。
他们的装甲部队并没有和我们一起,霞飞将他们都调派到圣洛朗。当然,我对此并不是很担心,我们的战线大部分都是丘陵和山地,装甲部队也不适合。不过作为补偿,我们得到了更多的火炮和佩奇400轰炸机的支持。我们的战斗是在太阳出来之前发起的,而这彻底推翻了我对战争的自信。
在我们的作战地图上,一条蜿蜒的、粗厚的蓝线大致沿西北—东南方向划过地图中央,蓝线的中心的红点,就是凡尔登要塞。
以这个点为中心,两个弧形的箭头,正指向它——那时我们的进攻部队,左翼是美军的潘兴将军的部队,右翼是佩孚?吴的部队。
战斗的发起还是以火炮开始,军团炮兵的480门180毫米榴弹炮,各团团属炮兵营的总共1690门75毫米速射炮和900门120毫米重迫击炮,外加当天早上才赶到的师属炮兵团的280门150毫米加农炮,合计3350门75毫米以上大炮,开始向凡尔登要塞外围实施猛烈的炮火准备,此前随同的浮空气球侦察气球和校射气球已相继打开瓦斯燃烧闸,升上天空为炮兵群提供校射数据。
而在猛烈的炮火之后,我看到了遮天蔽日的飞机,我发誓这是我看到的最多的一次。吴告诉我,这一次他们集中了650架飞机轰炸凡尔登。而刚刚在我眼前被围的凡尔登,一瞬间又被火光和烈焰所笼罩,我发誓这绝对是但丁的《神曲》里面才有的情景。
密集的炮火和飞机轰炸持续了四个小时,早上9点,中国军队在晨光中发起冲锋。两万多的中国士兵排着松散的散兵线发起冲锋,他们有和德国人类似的带帽檐的钢盔,穿着也是和德国人类似的灰色军装。这种感觉如此奇怪,就好像是两只德国军队在相互厮杀。中国人的军官和军队最早就是接受德国人的训练,以至于他们至今都有着极为浓重的普鲁士风格,一样的严谨,一样的勇猛强悍。
军号嘹亮,战旗飘飞,一股股步兵从战壕里涌出,最先钻出战壕的排立即展开成散兵线,单兵或武器组之间的距离在5米以上,排长或连长在其部队阵形的中间靠后位置上指挥。每个营的先锋连除了原有人员外,均加强了一个班的工兵和一个从其他连队抽调兵员组成的强击步兵排,工兵的主要武器是3到10公斤的tnt炸药包,强击步兵的主要武器则是零点五和一公斤的攻击手榴弹,当然,他们也配备步枪和少量的子弹以自卫。在先锋连的步兵和轻机枪手向前挺进的同时,留在战壕里的重机枪手和迫击炮手开始从指定的射击阵地上向敌阵地上实施压制射击,为防止误伤,各营的展开区域之间留有50到100米宽的间隙,标准称谓是“营攻击分隔线兼火力隔离带”,通称“子弹通道”。
从后方发射的子弹从士兵的身边嗖嗖飞过,一波一波倾斜到敌方阵地上,远处的敌军阵地上,炮弹爆炸的闪光刺痛了进攻者的眼,刚走出战壕的士兵们可以同时听到身后迫击炮的射击声和一千五百码外敌方阵地上的tnt轰爆声。
德国人在前沿阵地并没有过多的顽抗,中国军的前锋很快突破了他们的前沿防线。德国人自然是不会放任中国军队肆意的进攻,战斗的争夺在一线主阵地展开。在中国军队刚刚涌出战壕的同时,德军布置在一线战壕里的机枪就开始向中国军队散兵线零星地射击起来,但中国军队压倒性的炮火遏止了德军的火力运用,反应灵敏的华军轻型、中型迫击炮迅速向暴露的德军机枪射击阵地开火,将其消灭或压制。但是德国人利用凡尔登原有的工事,设置了很多的防御设施,一旦被压制,马上就有替补的火力点出现。配备一线的速射炮以步枪的射速向中国军队的散兵线猛烈开火,给以行军步伐前进中的中国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