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各寺院各自成一市镇,皆以坚固之砖石筑成,各有无数房舍、厅堂及禅院。街市虽湫隘不洁,而寺院则皆宽广。……藏人作喇嘛之主要目的,不过藉此争名夺利耳。至于寻求宗教真理,从事救人济世,则绝非若辈所愿为。若辈所希求者,无非逃避现实人生之苦痛,而享受今生与来世之逸乐生活耳。为众生服务之说,在藏僧心目中,实不值一顾也……至于此辈喇嘛道德上之素养,余亦无好评。终身不娶之僧侣贵族,大都另有所欢,而低级军人僧侣生活之放荡,尤不堪问。普通迎神赛会之场,直是人欲横流之所。……彼贵族僧侣貌似谨愿,而暗中营私舞弊,诡诈多端,盖皆假仁慈之面具以作恶者。……高级僧侣生活极安适,各有私人第宅或庵堂,且有雇佣仆役七八十人者。低级僧侣生活殊恶劣,各僧徒须自谋生计,课业又过于繁忙不容更事以供给其日用所需。彼等惟茶不须付资,但无佐饮之品;常两日不能得食,其惨苦有如此也……”
“作为西藏的最高统治者,dá_lài喇嘛有比口才或无线电更厉害的东西,因为他能在今生与来世里进行赏罚。你下一辈子是人还是猪,难道对你没什么关系吗?dá_lài喇嘛能保你投胎成人,当大官,或者更好一些,在一个佛教兴盛的国度里当大喇嘛。 对一个西藏人来说,没有比来世的投胎更重要的事了,那是因为:如果他今生不幸,又没有人来替他排除这种不幸,他就甚至有可能被打入地狱一千多年。在这样一种环境里, dá_lài喇嘛权力之不可抗拒,便可想而知了……”
看到杨朔铭的面色又变得阴沉起来,屈霜知道他又想起了那些报告,不由得朗声一笑。
“怨我怨我,又让你去想那些烦心的事了。”屈霜拍了拍杨朔铭的肩膀,说道,“不说了,不说了,你连日鞍马劳顿,应该放松心情,抓紧时间多休息一会儿。”
“对了,我有样东西,给你看一下。”
屈霜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杨朔铭,走进了自己的帐蓬里。
屈霜打开了自己的一个皮箱,开始在里面翻弄起来。
“找到了,你看看,瀚之,这是什么?”屈霜取出了一只色泽莹润的碗,拿到了杨朔铭的面前,“你杨瀚之一向见多识广,见过这东西么?”
杨朔铭看着这只洁白的泛着象牙般光泽的碗,心中疑念顿起。他猛地伸手接过了这只碗,当他的手指接触到了碗身时,他象是想起了什么,立时面色大变。
伴随着他的心念,“超级电脑眼”立刻开动了起来,随着一串串的分析数据闪过,他眼中的怒火也越来越盛。
“这是用少女的头骨制成的碗”杨朔铭沉声道,“哪来的?啸白?”
“一位噶伦的官员送给我的。”看到杨朔铭竟然一下子就说出了这只碗的身份,屈霜不由得惊佩万分,“他是把这当成珍贵的礼物送给我的,可他不知道,我一看到这东西,就禁不住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