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法国人,言谈话语中提到马奇诺防线时,仍然流露出既骄傲又窘迫的情绪。”
拥有300万大军的欧陆第一军事强国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的迅速失败震惊了世界,当这一消息传到东方时,间接的影响了两个国家的命运。
中国,北京。
阵阵凉风旋起地面上的片片落叶,街头闲逛的姑娘,头发在风中飞舞,配着开心的笑颜,宁静而祥和。杨朔铭站在窗前,凝望着远处高大漂亮的楼群,仿佛第一次在这个角度看北京城的景色。
楼群的身影是如此的庞大,给人一种压迫的感觉。此时的杨朔铭,似乎只想流连在自己的小屋中,观望着这个世界。
这个由自己的手掌握它的方向的世界。
“今天的报纸,将军。”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杨朔铭回过头,看见了手拿报纸的曦雪。
“有什么好消息吗?”杨朔铭问道。
“大部分都是关于欧洲战争的报导,还有战局的预测。”曦雪说道。
“有没有什么纪实性的文章?”杨朔铭问道。
“这里有一篇关于敦刻尔克战事的,是中央社的记者从现场发回来的。我觉得写的很好。”
“给我看看。”
曦雪找到那张报纸,递给了杨朔铭,杨朔铭接过报纸,第一眼看到的,是报纸上的大幅黑白照片。
照片上应该是敦刻尔克海滩的情景,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败兵,和胡乱丢弃的各种武器装备,离镜头稍近的人们,脸上都是惊恐万状的表情,天空中,是来回飞翔的飞机,和一团团细密的高射炮弹爆炸形成的烟团,海面上不时的升腾起高高的水柱,一些船只的身影在远处中若隐若现。
杨朔铭点了点头,看起了照片下面的文章来。
“……在德军炮火的猛烈袭击下,上千条各色各样的船向着敦刻尔克方向前进着。这是一支古怪的‘无敌舰队’:有颜色鲜艳的法国渔船,有运载乘客的旅游船,还有维修船拖驳、小型护航船、扫雷艇、拖网渔船、驱逐舰、英国空救援船、雷达哨船……这支极为离奇、难以形容的船队,由各色各样的英国、法国人驾驶着。他们中有银行家、牙科医生、出租汽车司机、快艇驾驶员、码头工人、少年、工程师、渔夫和文职官员……他们中有面肤娇嫩的海上童子军和古铜色皮肤映着苍苍白发的老人。他们中很多人明显是穷人,他们没有外套,穿着破旧的毛衣和卫生衫,他们穿着有裂缝的胶鞋,在海水和雨水中浑身**的,彻骨的寒风中他们饥肠辘辘……”
“这只奇怪的船队在炮火的轰击下,没有武装、没有护航,但勇敢的人们却迎着枪林弹雨和硝烟烈火,在漂着沉船的海面,灵活地向前行驶着,明知前方是地狱,他们也毫不畏惧。这支勇往直前的船队为了怎样的目的奋勇向前呢?”
“让我们来回顾一下历史,德国1940年5月10日开始进攻西欧。当时英国、法国、比利时、荷兰、卢森堡拥有147个师,300多万军队,兵力与德国实力大体相当。但法国的战略呆板保守,只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自认为固若金汤的马奇诺防线上,然而,德军在攻打马奇诺防线的同时,派出大军首先攻打比利时、荷兰和卢森堡,并绕过马奇诺防线从色当一带渡河入法国。德军不久又攻入荷兰、比利时、卢森堡。5月21日,德军直趋英吉利海峡,把近40万英法联军围逼在法国北部的狭小地带,只剩下敦刻尔克这个仅有万名居民的小港可以作为海上退路。”
“形势万分危急,敦刻尔克港口是个极易受到轰炸机和炮火持续攻击的目标。如果四十万人从这个港口撤退,在德国炮火的强烈袭击下,后果不堪设想。英国政fu和海军发动大批船员,动员人民起来营救军队。他们的计划是力争撤离三万人。”
“对于即将发生的悲剧,人们怨声载道,争吵不休。他们猛烈抨击政fu军方的无能和**,但仍然宁死不惧地投入到撤离部队的危险中去。于是出现了驶住敦刻尔克的奇怪的‘无敌舰队’。”
“这支船队中有政fu征用的船只,但更多的是自发前去接运部队的人民。他们没有登记过,也没有接到命令,但他们有比组织性更有力的东西,这就是不列颠民族征服海洋的精神。一位亲身投入接运部队的英国人这样对我说道:‘在黑暗中驾驶是危险的事。阴云低垂,月昏星暗,我们没带灯,也没有标志,没有办法辨别敌友。在渡海航程一半还不到时,我们开始和第一批返航的船队相遇。我们躲避着从船头经过的船队的白糊糊的前浪时,又落入前面半昏不明的船影里。黑暗中常有叫喊声,但不过是偶然的喇叭声而已。我们是边靠猜测边靠上帝地航行着……’”
“等着上船的士兵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纪律,他们为撤离已经战斗了三个星期,一直在退却,他们经常失去指挥,孤立无援,他们缺少睡眠,忍饥挨渴,现在已经变得绝望了。这些疲惫的士兵步履蹒跚地跨过海滩走向小船;大批的人马冒着轰炸和扫射涉入水中,前面的人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