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架飞机刚飞走,在“哈巴库克”号上,听说一小时以前一架日本侦察机已经发现了盟军舰队,并逃走了。这当然意味着日本人已经知道了盟军舰队的位置、实力、航向和航速。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感到,“哈巴库克”号将成为跟盟军派出的机群类似的敌人空中攻击部队的攻击目标,这是无庸置疑的。
盟军攻击部群众基础的飞机编成了一个大的编队,然后大编队再分成几个小的编队。鱼雷机爬到4200米高空,由战斗机掩护,每架担任指挥的侦察轰炸机由两架战斗机掩护。其它的战斗机掩护俯冲轰炸机。编成几个小编队的目的还在于各机队之间保持五到十分钟的间隔。
当攻击编队接近日本舰队所在的水域时,云量更重了。他们刚开始从上面穿过这片浓积云,就遭到在远处警戒的一些日本战斗机的拦截。这些飞机是先进的“烈风”式战斗机。组成了敌人的外层防空网。
鱼雷机立即钻进云层,战斗机上去迎击敌人。他们想牵制一下“烈风”式战斗机,但是四面都有“烈风”式,把盟军战斗机死死缠住。使他们很快处于生与死的博斗中。在几秒钟的刹那间,他们又是转弯又是射击,然后再转弯,不让日本人把他们击落。
这是一场空前激烈的战斗,泰勒海军少尉说:“这一大群‘烈风’式使我只有招架之力。总有一架敌机咬住我。开始的时候。我躲过了一架飞机的攻击,并咬住了他的尾巴。他立即玩弄‘烈风’式战斗机跃升的老把戏。要记住,这帮家伙一分钟能爬高1500米,他们在爬高的时候,是很希望你尾随不舍的。你一旦跟着爬高,他们就先爬高到你的火炮射程之外,把你甩掉,然后突然反扑过来。向你俯冲。而你这时几乎是处于失速状态,成了一块肥肉。”
“我估计他要爬高,所以他一拉机头我就猛然给他一梭子,把他打中起火。然后,我马上钻进云里,躲开飞来的又一群敌机。我不得不在云层里呆了好几分钟。我每次从云层里钻出来,准有敌机在那里等着我。我爬到云上。那里也有敌机。我只好从云底钻到另一片云层里。那些云层成了我安身的地方。最后,我从云层的一边钻出来。看到下面有一架日本飞机,它一发现我,就本能地从我的炮口前面拉了起来,我开炮把他打中起火了。”
这位在这次空战中活下来的英国人后来说,他敢肯定他的编队中的另外三个人至少都击落了一架日本飞机。他们在云中机动的时候彼此失去了目视联系。他们再也没有听到那两个飞行员(他不知道他俩的姓名)的声音。泰勒的僚机克拉克少尉不久用无线电报告说,他的飞机受了重伤,只好在海上迫降。大家都盼着他降落成功,把那个黄色橡皮舟充上气。要是他能坐上他的那个橡皮舟,就很有可能被经常刮的东南风吹到附近的岛上。泰勒又去追赶鱼雷机大队。他贴着海面返航,寻找鱼雷机部队。
当护航战斗机同“烈风”式战斗机殊死决战时,鱼雷机继续飞向目标。他们接近目标区域时,碰到了奥尔特海军中校的指挥机,他们和侦察机合兵一路,开始搜索洋面。密云和暴雨完全把日本军舰遮住了。他们仔细搜索了十五分钟,终于发现了一艘轻型航空母舰。
在搜索过程中,布雷特海军少校一直想跟“哈巴库克”号的俯冲轰炸机取得无线电联系,以便实施协同攻击,但没有成功,布雷特和奥尔特决定立即进行攻击。奥尔特和他的其余4架飞机率先进行俯冲轰炸,配合布雷特他们实施鱼雷攻击。为了投鱼雷,布雷特的鱼雷机只能低空低速进入,这自然很容易中弹。
这两支部队中的每一个飞行员都十分清楚,要完成攻击任务,他们的兵力是很不够的。“哈巴库克”号的各飞行中队在以往的战斗中都是稳操胜券的,因为大部分情况下部是80到100架飞机从不同方向实施攻击。这种协同攻击的结果是扰乱了敌人的防御,分散了敌高炮火力,打乱了它们的战斗巡逻。
但是,由于天气恶劣,这次只有20架飞机实施攻击。“大溪地”号航空母舰的飞机也在附近,但是气象条件太坏,布雷特和奥尔特看不见它们。它们没有和“哈巴库克”号的飞行部队联系,可能正在攻击另一部分日本舰队。布雷特后来知道,他的估计是对的。布雷特他们没有坐等援兵。
这支攻击部队抓住了这艘航空母舰和护航的巡洋舰和驱逐舰。他们飞到敌人上空时高度是一千二百米,日舰的高射炮没有开火。布雷特猜想日本人把他们错当成自己的飞机了。日本的飞机是模仿美国制造的。跟美国的飞机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能见度低的时候很容易看错。当时日本舰队正全速驶进暴雨区,以隐蔽自己。
海面上从700米到2000米全是云。查明日本军舰的配置后。长机便带头向下扎往攻击阵位。
攻击机群成扇面展开,高速冲了下去。日本人这才认出来敌人,开始用高射炮射击。由于高射炮火很猛,又出现了许多日本战斗机。使得攻击效果不佳。奥尔特大队长的四架俯冲轰炸机同鱼雷机同时俯冲,所有飞机都集中攻击那艘航空母舰。
日本航空母舰遭到攻击,开始不住地急转弯。轮到鱼雷击投雷时,它已经被击中,冒着滚滚的浓烟。一条鱼雷投中高出水面25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