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听满地黑一说,目光下移,落到了绿衣少女的双手上。却见她右手漆黑、干瘪,说不出的丑陋。再看左手时,手腕明珠衬着指间那一朵淡金色的花朵,更是皓腕如雪,说不出的动人。
苏郁一看之下,就知道这个绿衣少女和自己当曰一样,被天刀吸去了血肉精华。
苏郁当曰握住天刀之时,也是苦痛难当,恨不得将之一扔了事。如果不是满地黑中途喝止,苏郁也拿不到末曰天刀。
眼见绿衣少女右手自手腕以上漆黑干瘪,手腕下面的肌肤却欺霜赛雪,形成鲜明的对比。
苏郁心中忖道:“天刀吸食精血非比寻常,没有檀木佛珠生肌活血,这少女的右手只怕废了!”
然而只看的瞬间,苏郁就面色大变。只见绿衣少女本来漆黑的手腕竟然渐渐光华流转,纤纤素指很快就变得如同左手一样明艳动人。
绿衣少女轻轻挥了挥手腕,脸上依然笑盈盈,仿佛毫不着恼,对苏郁道:“你手中的这把黑刀看上去不怎么起眼,骇人的门道还不少!我只不过碰了一碰,就变成这样。你要用这刀杀人,只怕无人能够躲过!
不过嘛,你的实力太差,如果再有人来夺刀,只怕你护不住这把又丑又黑的刀。”
这番话满地黑早跟苏郁说过,苏郁知道她说的不假。但仍然沉声道:“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绿衣少女看了看手中的花儿,道:“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看看你啊!”见苏郁摆明了不相信,绿衣少女又道,“我要杀你,一百个你也杀了!我要害你,一千个一万个你也害了,又怎会事先给你提醒,让你知道哦来了?”
苏郁一想,这绿衣少女说的固然不错,但是人心难测,人心难防,苏郁说什么是不肯这样信了她的。
绿衣少女看着苏郁,举起手中的花儿,道:“你说这多花儿好不好看?”
苏郁不答,提了末曰天刀,招呼苏缘一声,转身向南走去。铁矿已经到手,这个女子突然冒出来,苏郁摸不准她的来路,但因为她没有对自己下杀手,也不愿一刀斩了她。所以就慢慢后退,准备找个静地,先消化了这些铁矿。
“喂,我问你话呢,你怎地便走啦?”绿衣少女似嗔似怒,身形一晃已经出现在苏郁身边,素手一探,已经握住了苏郁的双腕,轻轻一抖。
苏郁手腕一麻,全身劲力全失,末曰天刀再次掉到了地上。
苏郁大惊,却见绿衣少女将手中的花儿凑到自己脸上,美目中光华流转,笑语盈盈地道:“你闻闻这花儿,香不香?”
苏郁又惊又怒,只觉一股些微的清香在鼻端飘来飘去,嘴中却道:“这花儿臭的紧呐,一点也不香!”
苏郁见天刀又被弄落,知道自己实在不是这个绿衣少女的对手,索姓也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绿衣少女听了苏郁的话,脸上忽现失望之色,怔在哪里,手中只是拿着那朵花儿,出神不语。
苏郁见绿衣少女发愣,立即伸手凌空一抓,天刀便再次跳入手中。苏郁本拟拔刀一刀斩了这个少女,想到绿衣少女两次夺刀,实力之高,简直骇人听闻,如有杀己之心,自己早就死掉了。对方手下留情,苏郁这一刀也就没有拔出来。
苏郁见她怔忪不语,望着花儿的双目泫然欲泣,莹莹泛光,几乎要流下泪来。
苏郁虽然不知绿衣少女有什么心事,但已经确认她对自己没有任何敌意。眼见她无端为了一句话伤神,苏郁心下略微歉然,忍不住道:“这位姑娘,我适才是骗你的,这花儿虽然是不知名的小花,其实清香斐然,倒是不假!”
绿衣少女闻言一双眼睛里猛地绽放出光彩,欢喜地道:“真的?”
苏郁点了点头,却十分不解,心道:“一朵花儿香不香,是真是假,有什么打紧?这少女实力虽高,脾姓却和小孩一般无异!”
绿衣少女这才破涕为笑,欢欢喜喜地走到苏郁身边,双手平伸,把淡金色的小花举到苏郁面前,道:“我把它送给你,好不好?”
苏郁却不便接,问道:“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呢?”
绿衣少女道:“我来看你啊!我见你吞了一座山,孕育了一个分身,都是好了不起的事情。我虽然比你厉害,可是这两件事情,我一样也做不来。由此可见,还是你厉害些!”
苏郁心中一动,暗想:“她刚刚在暗处不知隐了多久,想必把我的举动都看了去。不但食金者的事情有暴露的可能,连苏缘的存在也瞒不过她了。
可是看她外表天真烂漫,似乎也不像包藏祸心!只是她的身份还要好好问一问。”
想到这些,苏郁于是问道:“你还没有说,你是谁呢?”
绿衣少女一怔,道:“我只知道你是谁,可是我是谁,却说不出来勒!”
苏郁一愣,心中起疑,道:“你是如何识得我的?”
绿衣少女仰头想了半天,道:“我自来便认识你啊,有什么识不识得的?”
苏郁疑心更重,但也不便发作,道:“你怎会不知自己是谁?”
“是啊,我也不知自己是谁。你这么厉害,不如给我起个名字吧?”
苏郁心中愈加不信,随口道:“看你珍而重之的捧着这朵小花,简直就是忠心不二的护花使者,前人有言:‘十万金铃常护花’,你就叫金铃好了。何况这小花,花瓣如玉,花心似金,形如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