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天月学院在玉境城属于三流的修仙学院,但其规模也不小,相当于世俗界一个中等国家的皇宫那么大。
秦阳赶到天月学院时,天月学院已经乱成了一团,近三万名报考者把天月学院大门围得水泄不通。
三万多修仙者密密麻麻聚集在天月学院大门广场前,颇为壮观,发出的暄闹声可谓惊天动地。
要不是天月学院对考生有年龄上的限制,只招收年龄二十岁以下的考生,估计场面会更加壮观。
天月学院建校一千多年年来,从来没出现过这么多报考者。在天月学院的招生史上,最多的一次也就有二千名报考者。而这一次,报考者多达三万人,这可把天月学院上上下下乐坏了,也忙坏了。
按照历年的规矩,天月学院每年只招收五百名学生,今年由于报考者猛增,于是便“应广大考生的强烈要求”,将每年的学费由每年十块灵石提高到五十块灵石,再应广大考生的要求将入门灵根提高到了五等。
秦阳看着天月学院大门前堆得密密麻麻的考生,发现其中有很多比自己年轻的高阶修仙者,有一小部分已经达到先天初期境界,有一大半是后天大圆满的修仙者,后天大圆满以下的修仙者极为罕见。
一旦出现后天大圆满境界以下的考生,立即会引来嘘声一片:“靠,这么低的修为来凑什么热闹啊。一边凉快去吧!”
于是那些低阶考生就会面带羞愧地黯然离去,只有极少数后天后期期的修仙者抱着一侥幸心理,厚着脸皮留了下来,他们跟天才一样稀少。
秦阳只是一个后天中期的修仙者,也是这三万人中唯一的一个后天中期的修仙。
他挤在这三万多人以先天期为主的考生大军中,显得是多么的突出,不时受到白眼、侧目、讥讽的打击。
他随便往一个地方一站,立即就有很多考生对他露出鄙夷的目光,一些考生甚至当着他的面直接开始议论:“不自量力啊,一个后天中期的来凑什么费,付得起吗?”
秦阳只得再换一个地方,同样也受到了严重的鄙视。他接连换了几个地方,都逃不了被人鄙视的命运。
他索性对那些充满了优越感、极度无聊的修仙者抱以无视的态度,对他们明讥暗讽的话充耳不闻,扎进了一堆正在交换新闻的修仙者中。
秦阳不在乎别人怎么评说他,他只是担心天月学院会食言面肥,不收他这个七等灵根的后天中期的考生,所以以他要打听一些消息,以便对自己目前的处境作出评估。
天月学院显然没有应对这么多考生的经验,一开始显得很乱,根本就没有秩序可言。
天月学院的大部份精力都用在维持秩序上了,根本没有精力来招考生。
这么折腾了七八天后,玉镜城主府向天月学院增派了大批人手,帮其维持持序,天月学院这才腾出人手开始招生。
秦阳在饱受白眼和冷嘲热讽之后,断断续续打听到一些消息。玉镜城主府派出人员维持秩序后,传言又有了一些新的变化。
不少考生都在传言,据一个向天月学院捐献奖品的慈善家说,这次天月学院发奖品,和五十多年前打败玉镜城城主的那个怪老头有关,而且已经有玉镜城的元婴期修士证实了这件事情,那位元婴期修士很确定地说,这次天月学院的奖品就是那个怪老头安排的,目的是要挑选可造之材。
虽然说天月学院这次有奖品很诱人,但玉镜城的一些名门望族,对这些奖品兴趣不是很大,他们最感兴趣的是和这些奖品有神秘联系的那个怪老头,那个怪老头挥手之间就打败了已经是元婴中期的玉镜城城主,其修为只可用深不可测来形容。
因此不少名门望族在观望一番之后,都派出了家族中的精英子弟到天月学院,希望通过三年后的夺宝被那怪老头看中。
自己门派中有弟子和那么一个高手攀上关系,对任何一个门派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荣耀。
秦阳又扎进了几堆修仙者中,打听到的消息大致相同。
那些奖品和薛老怪有没有联系,秦阳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但是薛老怪会通过三年后的夺宝大赛挑选可造之材云云,不是出自别人之口,却是出自秦阳自己。
这些话,正是秦阳和雪正吃饭时,在饭桌上胡编乱造的,没想到现在已经传遍了玉镜城,为他招来了这么多竞争对手。
虽然说有些话是出自自己的胡编乱造,但这次天月学院的奖品和薛老怪有关,秦阳却再无怀疑。
联想到薛老怪一定要自己进天月学院的事情,秦阳意识到这可能是薛老怪设的局,目的是钻天界那些狗屁规定的空子,让他得到一些好处,获得那些奖品。
可怜的薛老怪,秦阳直到现在才领悟到他的那么良苦的作心,不知道他在天上知道后作何感想。
秦阳扫了一眼那一堆一堆的修仙者,不禁有些无奈地想道:“薛老怪如此用心良苦,要是自己眼睁睁看着那些东西落入别人手中,那干脆不活了。”
当着薛老怪的面,秦阳虽然没有几刻正经,但心底里,他还是非常尊重这个万年之前就已成仙的老头的。他和薛老怪虽然只有十日的相处时间,但他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一个家人。
薛老怪最初留给他的是极其残暴的印象,他挥手之间就灭掉了无极门十多个修士,还差点连任瑶都杀了。
后来,秦阳在自己也面临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