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只大军信心十足的向他们走来,站在最前面的海匪都是心脏猛烈跳动,个个拼命喘气,脸色青白,好几个火铳手已经想勾动扳机了,弓箭手们也想赶快射完之后退回到本阵当中,在正面对敌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这时他们身后有首领高声的喊着“等那些杂碎靠近五十步在打,若是谁敢先开铳、先射箭,我的刀面可不认人!”
终于那些童子军停在距离他们还有一百五十步左右的距离,滴滴答随着号声的响起,两个方阵立时停下,动作也是整齐划一,有如一人。
看到童子军方阵停下,海匪们这边齐齐的松了一口气,轰然一声,那动静可不小。
双方的距离如此之近,视力好的人已经能够清楚的看到对面人的长相,令那些海匪惊讶的是,对面的那些人竟然长得如此年轻。
滴滴答哗,童子军正面的五排同时蹲下。
那动作吓了对面的海匪一跳,他们想干什么?
“他们在做什么?”海猴子也不解的问身边的人。
还没等那个人做出回答,就听见。
滴滴答。。。
童子军这边方阵中唯一站着的那一排齐喝一声,哗,数百杆火铳密密麻麻翻下,黑压压的铳口对准了对面的海匪们,他们的脸上充满了自信,甚至还有几个人面带着微笑。
在又一声铜号声响起之后,“砰”火铳闷响不绝,一道道猛烈的火光冒出,同时腾起大量浓密的烟雾,最后在童子军阵前汇成一道宽阔的硝烟地带。
海猴子第一反应就是海匪中有人不听号令先开了火铳,可是紧接着他就知道他错了,因为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这边的火铳手和弓箭手身上冒出大股大股浓密的血雾,他们成片成片的倒下。
海猴子看着己方鸟铳手和弓箭手在自己眼前一片片倒下,几轮砰砰声之后,前方便空荡荡没剩多少人。几个没有被射中的幸运儿,他们整个人都傻了,目光呆滞的站在那里,茫然地看着刚才还鲜活的同伴在地上翻滚哀嚎,地上的那些人身上有着一个个血洞,甚至有些人被完全被打碎了。
和后世的子弹不同,这个年代用的都是铅丸,这种弹丸加上自身射击时产生的冲量,在打在人身上的时候会产生一个碎裂破烂的伤口。弹道的不规则,造成最终创伤面积可能是弹丸大小的数倍,甚至数十倍。这种痛苦是常人难以忍受的,就算当场没死,以当时的医疗条件,事后也很少有人能在这种伤痛下存活下去。
滴滴答。。。火铳声响停下了,烟雾很快被海风吹散,童子军方阵还是刚才那个姿势,前五排蹲着,最后一排站着,那场景就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除了。。。
除了海匪阵前那些还没有断气,正在哀号的火铳手和弓箭手之外,一切真的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站在最前面的海匪脑袋一片眩晕,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那是什么武器?他们呆呆的站在那里,他们不敢乱动,生怕他们的任何举动都有可能触怒对面的那些杀神。
可是。。。滴滴答童子军两翼的骑兵这个时候动了,骑兵们纷纷加速向中间冲去。这引发了两翼的几个千人队一阵一阵的慌乱,那些海匪颤抖着高举长刀,很多人好似鸵鸟一般闭上了眼睛。。。
钱行、刘明舟的特种大队已经学会了在颠簸的马背上进行射击了,他们纷纷勾动了扳机,射击完毕后,把火铳插在马鞍侧面的枪套内,一带马向童子军方阵跑去。
光头军闪现出来,炫耀一般向中央的海匪大阵中急速进行了四连射,空中顿时腾起密密麻麻的箭雨,
先是火铳后是箭雨,让海匪两侧的两个千人队瞬间被打残。活着的海匪们哭着喊着向中间跑去,这使得中央的海匪大阵显得非常的密集。
骑兵没有顺势攻入海匪大阵,而是沿着两翼跑回到童子军方阵,齐整的站在童子军方阵的两边,同时童子军方阵动了,那齐整的步伐又响起来了,骑兵也随着步兵缓缓而动,如大山一般压向海匪大阵。
站在最前面的几排的海匪压力最大,忍耐了一会之后,他们忽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大叫,齐齐转身就要跑,后面督战的首领立刻反应过来,开始拿着刀枪封堵。尽管他们也慌了神,可毕竟不是自己直接面对那些杀神,心里压力还没有那么大,况且他们还没有得到向后撤退的命令。。。
可是他们却没有想到,平时还算听话的海匪们,这个时候却好似疯了一般,可不嘛,有关生死的大事,那是最能激发人的潜能,也是最能唤起人的凶性,既然不让跑,那就刀剑来分说明白吧。。。
这个时候有谁敢挡路,谁就是仇人,立刻就是一刀劈下,一枪刺过去,局面登时大乱,海匪大阵起了连锁反应,集体崩溃,如潮水一般向后跑去,他们只是海匪而已,打顺风仗还行,哪里见过这么中规中矩的大军作战,他们能坚持到现在才跑已经很不错了,整个海匪大阵前军随中军,还有海匪头目们所在的后军以及两翼,都在顷刻间溃散。
这个时候童子军步兵方阵停了下来,钱行抽出马刀,手上耍了个刀花,刀身向前,大喊一声“冲!!”骑兵们纷纷猛磕马腹,整个骑兵陡然加速。
听着身后那如雷的马蹄声,那些跑在最后面的海匪肝胆俱裂,只恨自己的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