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子答“没见他带什么东西呀。”
管家有点不耐烦地,挥挥手“打发他走,老爷一天这么忙,哪有功夫见他,没听老爷常常说——非礼不视吗。”说完把帖子递给门子,门子接过帖子走到门前把帖子交给第一个门子,说“打发那人走,老爷说——非礼不见!”
第一个门子走到张彩面前,把帖子甩给他说道“你回去吧,我们老爷说了,没礼不见!”
张彩也不生气,微微一笑“你且和你们老爷说,我来给他送一份大礼!他若不亲自来迎我,必后悔终生!”
那门子看张彩倨傲的样子,心想莫非此人怀揣银票?他可不敢耽误他家老爷发财,急忙进入府中找到管事把张彩的话又说了一遍。
管事一听是来送大礼的,急忙跑到刘瑾的书房中“老爷,门外有位自称张彩的人,说是要拜见您。说有一份大礼要送给老爷!”
“张彩?谁呀。。。”刘瑾眼睛猛的一瞪“难道是焦芳说的那个饱读诗书,学问很好的吏部主事张彩?”
刘瑾这人虽然没有文化,但是此人极为爱才,忙不迭的说“请请请,快快有请。”
那管事点头哈腰,谄媚着笑说“老爷,小的看就是一个狂生,还指名道姓要您亲自接出门去,您看,小的要不要找几个家人,一顿棍棒把这个狂夫打出去?”
回答他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你懂个屁,有才的人才狂呢,像你这样没本事的人,你敢狂早让人打个半死了!”
那个管事捂着已经略微肿起的半边脸,也不敢抗辩“是是,老爷说的是!”
“滚一边去,咱家亲自去接!”刘瑾可不觉得有什么掉价,一个人欠缺什么,就会越发的重视什么,他刘瑾自己没什么文化,就尤其看重读书人。
刘瑾急急忙忙往门外迎,到了门外,也不用人介绍,一眼就认出谁是张彩,暗自在心中赞叹一声“好一个fēng_liú才子!” 他的官儿比张彩不知道要大多少倍,在旁人诧异的目光,他一把抓住张彩的臂膀,歉意的说。
“下面人不懂规矩,简慢先生,先生不必和这些粗鄙之人生气!咱家到内府给先生斟茶赔罪!”
张彩微笑着看看刘瑾,点点头,迈步就向里面走,到气,直接坐在上首,刘瑾忙不迭的拿起茶壶,给张彩倒上一杯“先生且喝杯暖茶去去寒气!”态度异常的恭敬。
张彩一愣,上下打量了刘瑾良久,然后起身对刘瑾就是一礼“小子刚才无礼,请公公海涵!”
刘瑾大度的摆摆手“咱们早闻先生大才,今日一见,果真是人中龙凤,一表人才!”
“公公谬赞了!”
“不知先生今日来找咱家有何事情?若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咱家最佩服你们这样的读书人,若是能办的,就没有不答应先生的道理!”
张彩又是一愣,今日他其实是来投靠刘瑾的,本来还打算弄点文采镇抚刘瑾,没想到刘瑾居然如此求才若渴,一见面就对他这么客气。“小子不才,想毛遂自荐做公公的谋主!”
“啊?”刘瑾瞪圆了眼睛,后退一步,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在士林界,都颇有威名的清流居然来投靠自己,早就听闻当年吏部尚书马文升、刘大夏等人也对张彩推崇备至,若是能得了他的帮助,何事不可解!
“先生,你。。。你若帮咱家,咱家绝不亏待你!”
张彩微微一笑“难道公公就不考考我再说?”
“这。。。先生说笑了,不过咱家最近还真有些头疼的事情,若是先生能帮咱家想个法子,咱家必有厚报!”
“公公请讲!”
“不瞒先生,万岁爷那边登基不久,手上。。。或许。。。呵呵呵,就是说,皇上想让咱家帮他弄点银子,而这银子每年都要!”
噗,张彩把喝道一半的茶猛的喷了出去,咳嗽了半天才缓过来,哭笑不得的反问道“皇上还缺银子?”
“万岁爷少年心性,总喜欢摆弄一些新奇的东西,这没银子怎么行,他老人家还不愿意朝户部开口,生怕朝臣们说三道四,所以。。。哎。。。咱家也难呀!”
张彩略微沉思了一会,开口道“我有上中下三策送给公公!”
刘瑾一惊,心想不得了不得了,乖乖的,自己脑子都快想爆了一条都想不出来,可人家就这么坐着想一会就想出上中下三种方法“什么法子?你快讲!”刘瑾急切的问。
“上策见效最慢,但若能施行利国利民,可让公公既得名又得利!小子说的就是那军屯,我大明已过百年,虽说地主恶霸不敢强占军队的土地,但武夫们是不会客气的,一百多年下来,土地越来越少,粮食也越来越少,很多士兵都填不饱肚子。我看万岁爷已经过问过户部好几次这个问题,若是公公提议清查军屯土地,重新划分,一来可以增加国家的粮食收入,改善士兵生活,二来公公正好迎合陛下的心意!”
一听说能迎合李栋的心意,刘瑾喜笑颜开,拍掌道“此法好!”
“可此法若是没有个十年八年不能见到成效,小子以为公公未必能等那么长时间。”
“先生说的对,那中策和下策呢?”刘瑾急忙又问
“上策说的是开源,中策便是节流!裁撤全国各地臃肿的行政机构,朝廷各部及地方各州府实行预算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