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地在过,闭关的古凡却没有丝毫的进展,即便他将战圣门《魔宗秘法》,北瑶宫的《太阴乾坤道》,《霜天宝典》,冥王殿的《冥王鬼经》,甚至还有孝文星皇给他的北斗王朝皇室秘藏的上古星斗道根本典籍《七星变》,杂糅进弑天魔君叶璇玑的一些学识和理论,甚至连儒门的经典和自己的太极奥义,想要从中找出由星豪阶突破到星尊阶的办法,却依旧没有任何的进展,甚至有一本皇室秘藏的,记载诸多先代星皇突破星尊阶经验的手抄本也被孝文星皇从皇室宝库里取出来,借给古凡阅读……毕竟古凡与澹台若邪在半个月之后的这一战牵扯的干系实在是太大了,一旦失败,后果甚至连孝文星皇星傲尘都不敢去设想。
所以这一战,只能胜利,不能失败。
但是最让古凡感到苦恼的就是,这本皇室秘典对于古凡突破星尊阶却毫无帮助,按照皇室秘典里的记载,古凡只要能够在冥想时感受到周天星辰运转,那就应该是可以突破星尊阶了,因为星豪阶到星尊阶的标志就是鸿蒙宇宙,若是都无法感受到诸天星辰运转,自然不可能在体内形成鸿蒙宇宙,突破星尊也就是无稽之谈。
可是最让古凡困惑不解对却是那些经典上记载的,星豪阶极限要突破星尊阶的特征,古凡都有,但古凡就是感受不到星尊阶瓶颈的存在。那么多珍贵无比的根本典籍到了古凡手中,却只能用来增加他的积累和阅历而已,对于境界提升没有一丝一毫的帮助。
就这样时间在毫无进展中飞快地流逝着,而古凡的心态也由原本的急于求成,焦躁不安,变成了看淡一切,心平如水,正如慕容晓菡在去钦天监之前对他所说的,天道劫数远远没有结束,他改变天命的地方越多,所遭受的阻力也就越大,这澹台若邪也许正是天道安排的最后一道必死劫数,而且根本无解,若真是如此,古凡也只能坦然接受。
他在逆天改命的过程之中,随着自己对天道奥义的理解逐渐加深,其实有的时候,也会想,逆改天命,的确是不应该的,因为这样做会打破天道的循环,不利于整体的平衡。生即是生,死即是死,穷即是穷,达便是达,都是命运,何必与天挣命?若是自己的前世北斗星皇不杀戮赫人圣王阿卡杜拉一世,就根本不会有黑袍鬼士澹台桀对古家的疯狂复仇,任何的福祸都不是平白无故降临的,其中必有因果,既是如此,又何必执着呢?
但古凡心中却时常会觉得不甘心,因为人都是有私心的,谁不愿意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延年益寿,幸福安康?谁愿意去为了自己的前世的罪孽,承担这一世的苦难?都不愿意,所以人总是想去逆天改命,成功与否自不必多说,即便逆改天命成功,这罪果说不定还要自己的后世来慢慢承担……
距离一月之期还有最后七天时,古凡的持国公府内,却来一位令人意想不到的客人,要求见正在闭关的持国公古凡大人。
一开始仆人还根本不让进,但是来人只是拿出了一块钦天监的令牌,立刻就被请进了内厅,奉上了好茶,并通知还在书房冥想的古凡,说来了一位钦天监的人。
片刻之后,当古凡看到那客厅里的人时,不禁惊讶道:“你……你怎么来了?”
来人缓缓褪下遮住脸庞的灰色风帽,露出一张宛如精致冰雕的面容来,却是半年多之前,去了钦天监,拜龙图学士为师的慕容晓菡。
慕容晓菡笑了笑说道:“异武侯晋升持国公,小女子不该前来道贺吗?”
古凡闻言,哂笑道:“何喜之有?麻烦事倒是不少,摆在面前就有一件大麻烦了。”
慕容晓菡何等聪慧,淡淡一笑道:“持国公说的是澹台若邪的事吧?”
古凡轻叹一声道:“是啊。当日若是合众人之力,将他格杀在天京城内,也就没有今日之事了……”
慕容晓菡听得古凡这样讲,又说道:“可是这样一来,天京城必会变成一座废墟,百姓也将生灵涂炭,持国公于心不忍,对吗?”
古凡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慕容晓菡的眼神里却是闪过一丝赞许之色,随后开口问道:“那请容许小女子冒昧询问一句,持国公七日之后与澹台若邪对决,有几分胜算?”
古凡看了看慕容晓菡,凄凄一笑道:“三成吧,也许都不到,我虽然实力比他强,但境界上却差了一截,星尊阶之上与星尊阶之下,乃是天壤之别,有不可逾越的鸿沟!”
慕容晓菡这时微微点了点头,却是看着古凡又问道:“持国公可是因为没有办法感受到突破星尊阶的瓶颈,所以才迟迟不得突破?”
古凡见慕容晓菡一个根本不通武道的弱女子,竟然一下子就看出了自己迟迟不能突破的症结所在,不禁惊讶道:“慕容姑娘怎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慕容晓菡闻言,“噗哧”掩口笑道:“小女子是星官,持国公虽然没有命星,但也是顶尖的星阶武者,只要看星相,自然能够看出门道来。”
古凡闻言,叹息一声道:“那请问慕容姑娘,星相上可看出来为什么我迟迟不得突破的原因吗?”
慕容晓菡似乎是料到古凡会这样问,开口说道:“这自然不难,但其原因,正是因为‘天道苍茫,其异于凡’。持国公修炼之路,应是处处异于常人,首先实力上应该相当于更高一阶的武者,甚至可以媲美高出两层境界的武者,对不?”
古凡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