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那几个官兵纷纷抓起武器大喊着,却没有一个人敢追进小巷子的黑影中。
这边一喊,整个宅子立刻灯火通明起来。小院子里一片喧闹声。
早有人从门上拔下飞刀。拿下纸条,看也不敢看,就向宅子里传了进去。
“嘿!这月色如此明亮,那些软但官兵们竟然不敢追过来,真是废物到家!”凌风鄙视的冷哼一声。
战士们也都是露出会意的笑声。
一会儿工夫,一个长袍男子开门走了出来,冲着外面一抱拳道:
“既然贵客来临,何不现身?”
一看这个人,凌风差点笑喷了——不是刘师爷还能是谁?
要说这刘师爷还真是晏子宾养的一条好狗。平时有什么危险的事情,比如出城去找凌家军谈判等,都是他代晏子宾前往;而现在晏子宾来会情人打炮,这家伙竟然也是在旁边跟着,真是忠诚之极。身为一个书生,能做到这一步,可说文人气质什么的是一点都没有了。也难怪晏子宾这么重视他。
“呵呵,刘师爷,几天不见,别来无恙啊!”凌风没有什么好顾忌的,笑着从小胡同里走了出来。
后面十二个战士都是跟着站了出来。至于马五,则是早就得到命令,继续躲藏着,以备发生不测的话,也好有个报信的。
刘师爷却是脸色一变,他着实没有想到,凌风竟然敢以身冒险,亲自进城来。刚接到书信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凌家军的一个代表呢!
“呵呵,原来是大帅亲自架到,有失远迎,还望不要怪罪,不要怪罪!”看到凌风,刘师爷就想到了上次找上门去谈判时的尴尬。
凌风却是不拿自己当外人,抬步走了上去。
那些士兵看到刘师爷口称“贵客”,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真以为是县尊的客人,都是松了一口气,并不阻拦。
刘师爷见状脸色一变,想开口却又有些不好意思。
“既然是凌大帅亲自到来,刘师爷还不有请?”还好这时候晏子宾一句话,为刘师爷解了围。
“呵呵,那就请刘师爷前面带路了!”凌风笑笑。
“大帅……”看到大帅举步要进去,旁边那个近卫营带队的小旗官赶紧阻拦,却被凌风挥挥手打断。
“哈哈哈……大帅果然好胆色,竟然敢孤身进入我米脂县城!你可知道,现在只要本县一声令下,你立时之间就要化为齑粉?”晏子宾首先大笑道。
“哼!宴大人真是开玩笑了!就凭你手下这十几个人?恐怕你自己都不相信吧!”凌风却是毫不在意的一声冷哼。
“不要小看这十几个人,可都是百里挑一的勇士。而且,只要这边打斗声一起,全县官兵民壮云集,即使大帅你插翅,也是难飞了吧?”
晏子宾说到这儿语气一转道:
“当然,本县并没有打算这么做!本县一向赏识大帅的才干!只要凌大帅愿意,碎金镇防守官的职位,随时为你留着。”
“宴大人说笑了!这些没有意义的话,以后再也休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本帅这次来,是有些东西需要你资助。”时间紧张,凌风也不跟晏子宾多废话,张口直言道。
“哦?不知道凌大帅需要何物?”听到凌风是有求于自己,晏子宾的心一下放松了。
“火药!大量的火药!”凌风毫不委婉,直接说道。
“火药?呵呵,凌大帅你不觉得自己这个要求有些可笑吗?不瞒大帅说,火药,我米脂县倒是有,而且,存量还不少。可难道你忘了咱们的关系?你们一股流匪,先是打破我碎金镇,前两天甚至还兵临我米脂县城下,恐怕心里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怎么破我米脂县城吧?现在竟然想要我们给你们火药,难道让你们下次攻城的时候直接用火药炸塌城墙不成?哈哈哈……”晏子宾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一般,仰头大笑着。
“王国忠带领五千大军,脱离王嘉胤的队伍,率先赶路,明天下午就能到达碎金镇,这件事情宴大人清楚与否?”凌风看似答非所问。
“这个……本县倒不是特别清楚。大小理水到碎金镇之间,并没有朝廷的主要城池,也没有文书传递,本县又怎么会听说?只是,既然王嘉胤已经过了大小理水,那么,分兵扑击碎金镇也是可能的吧?”晏子宾一副可有可无的样子。
“我们却是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不瞒县令大人说,本帅过来要这火药,就是为了对付王国忠。我们凌家军的主力并不在碎金镇,而是早就撤回了早盛塬,留守碎金镇的人马不足一千,如果没有一些特殊手段,着实是对付不了王国忠五千大军。如果宴大人不肯给我们火药的话,我们就只能从碎金镇撤军,龟缩到早盛塬去了。碎金镇全城百姓的生死,再也与我无关。”凌风摊摊手道。
“你……你这是在威胁本县!”晏子宾的轻松一下消失了。
“对!宴大人太聪明了!本帅这就是在威胁你!不光是威胁,如果我们拿不到火药的话,肯定会立刻撤军,这是绝对没得商量的。我不可能让我手下的战士们去打这种明知必败的仗。那不叫打仗,那叫做送死!”凌风脸上挂着冷笑。
晏子宾脸色铁青,站起来在地上走来走去。然后忽然停下来,用手指着凌风问道:
“我只要你一句实话,如果本县给了你火药,你真的能保证对付得了王国忠的流匪大军?”
凌风伸手打掉他的手指:“九成以上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