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三个标统一起抱拳,躬身,面色也是十分激动,紧张。
“你们都已经是标统,不过这一次北上迎敌,主力是山东各镇军,行营司马孙传庭为督师,统带徐镇各部临敌,你们各带一营,每营下各队也是由诸营抽调,从队官到士兵,都选最好的交给你们统带,这一次,一定要打出一个好样子来给我瞧瞧!”
河南方向是预备派三个骑兵营,由副总镇王源亲自统带,在王源身后是睢州兵马,行营这边还会派一个炮兵营去进行火力支援。
山东是主战场,不过太子居然没有派总镇大将前去,而是抽调了三个营的兵力北上,与河南战场不同,往山东的当然就全部是主力步兵营的将士们了。
这种安排,自是以稳妥为主。
练兵半年,但将士们几乎都没上过战场,一下子主力全出,山东当面的清军数量也并不多,战场上也不是光凭人多就能打赢的。
主客易位,反而干扰孙传庭和朱大典等人的指挥。
如是朱慈烺自己亲自统帅则也可以,但这样就等于是提高战役等级,把局部战事打成了全面决战。
就算是现在开打的理由充实,但也绝不是决战的时机。
在场众人都十分明白,将来大军行动调派,这次派的三个营算是一个前锋,要汲取经验,记住教训,任务并不轻松。
三个标统都是面色凝重,俯下身来,均道:“臣等谨遵殿下令谕,一定好好打出个样儿来,叫天下人都知道咱们平虏军的名号!”
“好,非得叫多尔衮那小子吓一跳不可。”朱慈烺一手一个,把三个标统扶起,笑道:“最好是把阿巴泰那厮给我抓来,把他的郡王仪仗给我抢来。”
“是,臣一定记得殿下所说,非办到不可!”
张全斌和金千里都很稳重,曹庆却慷慨激昂,每个主官的性格不同,带出来的营头也是不同,分配给曹庆的各队,也一定要挑最疯最敢冲的那种,否则主官性格再来影响调整部下的状态,就是事倍功半了。
“好了,今日就是如此吧。”
部置了这么多大事,处断极多,朱慈烺打熬的极好的身体也是疲惫的很了。他揉了揉鼻梁,向着众人笑道:“今天反正是没喜酒吃,早些散了也罢。”
“是,臣等告退。”
提起这个,众人都是微笑,陈名夏向着朱慈烺笑道:“殿下,臣现在恭为太子三师,此事亦责无旁贷,一定要向皇上上奏请罪,并请允殿下所请。”
“嗯,依你便是。”
朱慈烺对这个野心勃勃的文官班底的首辅还算满意,人皆有野心,他时常能看到陈名夏眼中的小火苗。
不过这又如何,反正文官威胁不到皇权,这会也不是开国那时候了。陈名夏有这么一团火,才会一天只睡三个时辰不到,每天清江和扬州各地的奔走,各营之中也是时时关注,整个行营,没有他不关心和管不到的地方。
有这么一个辅臣在,实在也是件好事了。
一时间众人星散而去,张煌言和张家玉两人留下,整理今日的布置,然后由秘书局统一写成正式的公文和档案记档,一切政令军务,都是如此。
朱慈烺舒适的躺在圈椅之中,脚也没有风范的搭在另外一张椅子上,他这个皇太子,平素端庄严谨,这么没品格的事,只有在最亲信的人跟前才会暴露出来。
等张煌言两人最后辞出的时候,朱慈烺才懒懒问道:“今日之事,两个秘书郎如何看哪?”
二张对视一眼,仍是由官话较好的张煌言躬身答道:“殿下行事,从未有今日这么任性和粗疏的时候,不过臣等认为,做的很好……嗯,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