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暮手持宝剑静静矗立在那里想到:难道我这小地主公子的梦就这么难以实现么?
吴兴太守王献之正平静的端坐书房挥毫泼墨,仿佛昨夜刺客进的是别人的府第;一个白衣女子正在一旁伺候笔墨,那女子便是玉润小姐。昨夜在北街衙役们抓获一名刺客,不过那刺客被抓之时抹脖子自尽了。
王献之知道,自从府里多了一件东西之后,便不会有安宁的日子;那件东西是烫手的山芋,不拿不是,拿了更不是。在吴兴这一年多的平静日子算是到头了。
要说这进府寻找这件物什的人,他也能猜个八九,敢于这么做的人,全朝廷上下不会超过一只手掌的人数。而这几个人恰是自己万万应付不了的。
在王献之的内心里,他其实只想做个笔墨山林,吟诗畅饮的散人;然而正如他的父亲一样,他也不得不介入这朝堂之上,和自己的理想离得越来越远了。此刻他外表平静,内心确如沸水般翻腾不休,以至于写出的字不如平日那般从容优雅,字体笔画中透出点疲倦和草率。
玉润小姐看着父亲的字,暗自叹息一声道:“爹爹,心中有事,便不要勉强自己,可以喝女儿说说啊。”
王献之淡淡苦笑:“润儿,我若能说的出口,何必这般不淡定。润儿你身体不好,不要陪我在此枯坐了,去外边花园晒晒春阳,对你的病有好处。”
玉润看着父亲道:“女儿不累,便陪着父亲吧。”
二人无语,书房内又恢复平静,只有沙沙的写字声和磨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