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出五六里地,找了一处偏僻的乡间客栈用了些饭食,静待天黑;大摇大摆的进城是无望了,唯有夜里偷偷翻越城墙。&&
健康城城墙高耸,足有三丈五六的样子,内置夯土外砌青砖,敷以粘土勾缝,滑不留手,想要登这十多米的城墙也很不容易,最重要的是城头还有士兵巡逻,一不小心即被发现。
另外城外的护城河近十多丈宽,乃是城中淮水的一条支流,这么宽的护城河几乎都能行一条中等大小的护城河了,光是过河便是一大难题。
三个人挨到三更时分,悄悄的在全部换夜行服,外边以寻常衣衫罩,叮嘱店主好生照料马匹,给了丰厚的钱银,这才出门而去,那客栈掌柜的见怪不怪,这年头半夜出门讨生活的人多的是,只要他们不对自己下手,他才懒得多嘴,没得惹祸身。
三人行了一刻钟,慢慢摸到远离城门的一处城墙下的护城河边,猫在草里边探头朝看;只见一队队士兵在城头打着火把走过,一个个不敢懈怠,看去是桓温郗超下了严令,要求认真戒备。
韩暮在心中默默计算,数着士兵的人数和来往巡逻的规律,身边的陈冲凑过来轻轻开口道:“每一刻钟三队,中间间隔一盏热茶时间,有些局促啊。”
韩暮咬咬牙道:“应该够了,稍后按照计划行事。”
苏红菱和陈冲均点点头,眼睛紧盯着城楼的士兵;一队士兵举着火把走过,韩暮弹射而起,瞬间来到护城河边,将手中的一只长条形物事举起朝着城墙一人高之处射去,只听嗖的一声,一声闷响过后,那物带着一根绳索射入城墙之中,将绳索也带了过去。
韩暮大喜,经过改装黄牛筋弦的射绳枪比次攻打姥山岛时射山崖的那支,力道大了不知多少倍,铁头箭支深深的潜入墙体中,牢固异常。
箭支进墙,发出的闷响在静夜显得很大,韩暮伏在河边一动不动,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反应;幸而,响声过后,周围并无其他动静,看来并没有惊动巡逻的士兵。
韩暮抓紧时间将绳索拉直后绷紧、栓到身后的一颗小树,这样在护城河两边便搭起了一条绳索桥。
城头光亮又起,一队官兵举着火把东张西望的走了过去,待他们消失在城头之时,韩暮朝二人隐身处打了个手势,随后将身的物事稍一整理,双手攀绳索,双脚也搭在绳索之,动作敏捷的手脚并用,很快便过了护城河,隐身道高墙下的死角中。
苏红菱和陈冲紧跟着便攀着绳索过了河,两人的过河方式完全不同,苏红菱身轻如燕,居然是踩着绳索一步步的走了过来,而陈冲只能悲催的和韩暮一样,像个猴子一般爬了过来,三人轻身功夫高下立判。
城头又有士兵举着火把经过,不过这一次韩暮等人已经不再等候,城墙下面是死角,除非探头下看,否则决然发现不了,即便是探头看下来,几人身着夜行衣,隐没在黑暗里恐怕也看不见,除非丢一只火把下来。
韩暮伸手解开夜行衣衣的布钮,拉开后露出褐色的鳄鱼皮带,面齐刷刷插着一排雪亮的飞刀,韩暮抽出两柄飞刀,运起清心诀内力,那匕首隐隐透出黄色的光芒,在用力往城墙一插,飞刀便如切入豆腐之中,“扑”的一声插至没柄。
韩暮用脚踩了踩,试试强度,脸露出满意的神情,陈冲双挑大指,无声的表示钦佩。
韩暮微微一笑,转身匕首连拔连插,身子顺着匕首柄搭成的梯子,便如一只地龙一般很快便游到了城墙方。
苏红菱和陈冲踩着匕首紧紧跟,城墙四队士兵经过之后,韩暮已经攀到了城墙顶端的边缘,静静的贴在墙壁等待巡逻士兵的经过。
最后一队士兵举着火把走了过来,便走便说着话。
“李队正,这天天晚巡防城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这都四更了,连个鬼影子也没有,面是在防谁呐?”
“王三,不该问的事别问,叫你巡防你就巡防,哪来那么的话啊;面怎么想的我这个小小的队正能知道么?你看我还不是大半夜的陪着你们一起挨冻么?”
“那倒也是,不过这一次都尉府那帮孙子们可拽的多了,人家个个的了赏钱,昨个我遇见的那个韩老六现在都升什长了,妈的拽的跟根葱似的,早知道回在好运楼输的一屁股债的时候,老子一文钱也不借给他,叫好运楼的掌柜的扒了他的裤子,他妈的。”
“戚!王三你不是想升官想疯了,那样的官也能当?他妈的都是这次抄了朝廷几十个官员的家眷,杀人杀出来的官儿,这样的升官法,他就是给老子个县令,老子也不干。”
“就是……就是……”周围的士兵附和道。
“我也就是说说,要叫我砍那些不满周岁的孩儿还有孕妇,老子可不肯,老子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最起码还有点人性。”
“哈哈,你也知道自己不是好东西啊。”
“去你们的,我也就这么一说……”
“……”
说话声渐渐远去,这一队士兵渐渐走远了,韩暮手望伸,攀住城墙边缘的小围栏,身子腾空而起,便如一只大鸟一般飞快的翻山城墙,苏红菱和陈冲也迅速翻山,韩暮身有些微微发抖,他知道这事功力使用过度的表现,几十只飞刀一一运功插入墙内,几乎让他身体瘫软。
苏红菱知道他目前的状况,小手轻托韩暮的腰间,三人一刻不停留沿着城垛,追着前面那一队人而去。
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