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暮和苏红菱在着了火的粮垛缝隙中钻来钻去,遇到大队人马转身换通道,遇到十几个的便前一顿砍瓜切菜,火势越来越大,直烤的人脸滚烫,浑身大汗淋漓。
转过一个弯之后,前面一小队人狼狈的奔过来,韩暮杀红了眼,一看那盔甲装备,挥剑便;对面人忙大喊:“别杀,是我等。”
韩暮这才看清楚是陈冲他们,几十人面往下滴着热汗,头盔歪到一边,身满是血迹,狼狈不堪。
“你们可有伤亡?”
“死了九名弟兄,实在没办法,敌人太多,我们只好往火势最旺的地方跑,没想到碰见大帅了。”
韩暮看看四周,全部是熊熊燃烧的粮垛,火势凶猛,周围再不见一名敌军,显然敌军只是在外边围困,不想追进火堆里。
“只有拼死突围了,你们紧紧跟着我,我在前边,菱儿和陈冲断后,朝西北方向冲,只要能冲道城墙边便大有希望逃脱。”
“大帅,不应该往西北方向,这里道西北方向最远,而且中间隔着县衙,那处正是桓温临时居所,守卫的士兵众多,若是被拦截恐怕不妙。”一人怯怯的道。
韩暮转头一看,说话的是昂震新,他雪白的小脸被火烤的通红,咬着嘴唇。
“那该往哪个方向去?”韩暮问道。
“地图标有撤退位置,往南突围出大约五里便是城中的一条小河,过了河之后既是小山又是树林,乃是城中的一块荒芜之地,那边房屋稀少,绝对不可能有多少士兵驻扎。”
韩暮忽然想起,那日初来芜湖城,曾在河边吃完臭豆腐之后随着豆腐西施梁夫人沿着一条小河往南走到的那片荒芜地段,当时荒地有菜畦、竹林、甚至还有荒坟,梁锦春便是在那里结庐而居的;城中被桓温建立粮库拆的一塌糊涂,自己都搞糊涂了。
当下不再犹豫大声道:“事不宜迟,往南突围,突出去之后直接进密室躲藏,等机会出城。”
四十多人跟着韩暮身后冲出火场。
外边的士兵显得无聊还在徒劳用水龙抢救外围几个火势不大的粮仓,一件韩暮他们都大喊道:“来了,来了,来了。”好像见了多日未见的亲朋好一般,态度激动之极。
顿时箭雨瓢泼浇了过来,韩暮一把扯下身的锁子甲舞成一个大车轮,将射来的剑弩统统格挡开来,速度飞快的往前方的人群中突进。
身后啊啊几声,几名北府军士兵中箭倒地,幸而箭支射中的不是要害,众人搀起来驾着便走,那几名士兵挣扎着道:“不要管我们,跟着大帅冲。”
韩暮毫不迟疑,跃起半空冲入前方乱放着箭支的敌军队伍中,手中长剑划出一道又一道的弧形闪光,周围的士兵纷纷中剑倒地,弓箭手们连忙四散退开,顶着盾的步兵和长枪兵从三面潮水般的围来,将众人围在当中。
韩暮将功力提升起来,长剑带着丝丝青芒劈开一块又一块的盾牌,将缩在它后面的敌军也同时砍成两截,苏红菱和陈冲在后面也是一剑一人当者披靡,无人可挡其锋芒;中间的众人也是个个精挑细选之人,随便哪一个出来打三五个敌军毫无问题,在这种情况下虽不能杀多少兵,但是自保有余。
然而敌人太多了,虽然杀出一条血路冲出了围墙外,但是外边层层叠叠的士兵越杀越多,桓温早已得到消息赶来,亲自在现场督战,众士兵自然不敢懈怠,奋力望前鼓噪冲锋,韩暮这边的人一个个的倒下,盏茶时间便已经又倒下十多名,二十多人挂彩。
韩暮心中焦急,心道:“这样不是办法,看来要动用身的秘密武器了。”正准备发话,忽听敌军人群中轰的一声响,火花四溅;数十名士兵身燃起了大火,只听后面昂震新大叫道:“这个有效,大伙快快将剩余的火油皮囊点着往人群中仍。”
原来这家伙脑子灵活,眼见形势不妙伸手触及道身剩余的几支火油囊忽然灵机一动,缩到队伍中间将棉布条搭在皮囊口点燃奋力掷出,囊中火油急剧燃烧起来,轻刻间将皮囊撑破炸裂,火油和火星四溅,顿时几十人身着火,烧了起来。
韩暮哈哈大笑道:“好办法,都点着了仍,哪里人多往哪里仍。”
众人纷纷将身的皮囊解下,弯腰撅屁股的点起火来,韩暮和苏红菱陈冲三人呈三角形保护他们,将周围刺来的刀剑一一格挡开来。
下一刻,一只又一只皮囊在人群中炸开了花,士兵们的身全部是火苗,夏日炎炎,士兵们穿的又少,除了盔甲便是一件小衫,很多都裸露着皮肤,火星溅去顿时疼的要命,跳着脚往两边逃。
周围的十几间民宅也被殃及热烘烘的烧了起来;众人身边的压力骤然减少,韩暮见突围时机已到,爆喝一声道:“都给我屏住呼吸。最好用湿透的衣服捂住口鼻,跟着我冲!”
说罢从怀中掏出毒气丸朝风头出猛砸,顿时黄烟弥漫不一会就接着风势笼罩了战场;韩暮还不肯罢休,砸了光了黄丸又开始砸黑丸,这玩意虽然精贵,但是此时已到生死攸关之时,再也不能吝啬,双手挥动之下身边三十步范围内爆炸声大作,聚拢在一起的士兵们一边咳嗽的脸红脖子粗,一边躲避着飞溅的石块和泥土,以及时不时落下的胳膊大腿或者是半截血糊糊的身子。
爆炸倒没什么,最多便是死几个人罢了,难受的是那黄色的烟雾,韩暮臂力大一路猛砸位置精妙,正好在风口形成一道宽约五十步的黄烟带,在这条烟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