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酒吧中响起几声冷哼,不过这几声充斥着不屑的声音,却没有让沈鹏和老船的谈话中断,甚至哪怕是停顿一秒,就算两人很清楚,这些不满的声响就是朝着两人来的!
沈鹏和老船,此时那叫一个理直气壮,毕竟理亏的是这些个大老板,自个儿又没什么问题,他们做错事了还要趾高气昂的,自己是受害者,难道还要低声下气的吗?若是在华夏的领土之上,老船可能会对在座的诸位敬而远之,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但是现在是在澜沧江上,是在湄公河上,并且几人所处的游艇,也是海上皇宫所有,老船隶属海上皇宫管理,而此时又是在海上皇宫的地头上,他们做为客人,老船自然要好生招待着,‘客人就是上帝’这个理儿到哪都是通用的,但是就算是通用的,那也不代表,服务人员再被客人欺负了之后,服务人员还要上前对欺负他们的客人认错,毕竟,每个人都是有尊严的。
被老船称为‘老三老四’的人,正是沈鹏五人上船时,检查船票那几人的其中两个,他们听到老船的吩咐,自然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一人一边,抬住木板的两角,抓准了最轻松的受力点,如此一来,倒是没费多大力气,就将即将关闭的木板又推了起来,靠在了墙壁上。
除去被切开的一块原石以外,这舞台的夹层之中,还剩下整整四十三块,玲琅满目的石头重新出现在了还留在酒吧的赌石爱好者眼中,自然引得他们一阵眼馋与激动,可是无奈何……他们已经将老船得罪透了,人家老船也是说明了的:不会再卖!如此一来,他们说什么也不好意思再上前凑热闹了,只能远远的看着。
老船和沈鹏的对话既然能引起众怒,那自然声音不小,而一直站在远处的柳云峰三人再听到沈鹏与老船的话语时,都是一阵惊奇。
“鹏哥要赌石?一巴掌一次性扇了那么多人的脸,就为了巴结一下老船,好让老船能让他玩两手?”苏优这话的语气虽然有些不客气的意思,但是他到没有瞧不起沈鹏巴结老枪的这一手,只是两人之间的关系熟得不能再熟了,当话语针对的对象是沈鹏时,那苏优还真没必要专说好话亦或是拍沈鹏的马屁;毕竟朋友、兄弟之间,就该有正常的喜怒哀乐,否则这种关系,随时随刻都面临着崩塌。
苏优说话的声音很小,只足够柳云峰以及阿七听到,阿七依旧笑而不语,沉默是金,不过柳云峰可不是个喜欢当哑巴的主,呵呵一笑,一边继续关注着沈鹏那边的动态,一边笑道:“也不能说巴结,沈鹏这人挺有性格的,老船现在是受害者,但是作为这三仙洞的船长,他着实不好跟我们这些顾客发大火,不过该表露出的性子还是表露出来了,可能沈鹏也是见他憋屈的慌,所以遇见不平拔刀相助,帮老船出出恶气而已,你再看看沈鹏的作态,没有任何的虚情假意,他应该比较喜欢和这个类型的汉子交朋友吧,最后一个原因,那就是对着赌石好奇,可能想要玩一玩,借着帮老船出气的由头,切两颗石头过过瘾,这也不为过。”
柳云峰这话将沈鹏的意思猜测得**不离十了,老船帮了自己背黑锅,结果受了闷气,沈鹏自然要遇见不平拔刀相助,当然,这其中也有补偿老船的意思。
至于赌石,那沈鹏是势在必得的,靠着兽神魂对地灵的感知,想要捞点布阵用的玉石异常的简单,在沈鹏看来,布阵用的玉石嘛,档次也不用太好吧?要是从拍卖会上买来的翡翠,那是不是有些太浪费了?咱的要求不高,只要能整上十几块有刚才那块极品水种翡翠一半好的东西就满足了,所以嘛,这赌石是势在必得的,此时不捞,更待何时?
说到沈鹏喜欢与率性汉子交朋友,这倒是提醒了苏优:好似蒋亚琪的父亲……那个蒋……蒋彪也和这老船一个性格!
想到这里,苏优不免用佩服的眼神望了一眼柳云峰,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柳云峰的眼力实在是一等一的,人与人的差距就体现在这里啊,自诩混迹江湖也有些年头的苏优,现在倒是自认没有柳云峰的这份本事,毕竟人家比自己多活了那么多年呢!
“柳叔,你再猜猜,老船说免费让鹏哥切,鹏哥会不会执意要给钱?”苏优来了性子,倒是不打算跑到沈鹏的身边去一探究竟了,扭头笑眯眯的与柳云峰聊上了瘾。
“这个嘛……要从两个方面看,若说沈鹏切的少,那自然是不会和老船矫情,毕竟两人都挺率性的,没必要为了几个石头的价格去计较……不过,若是切的多了,沈鹏就肯定会执意要给钱,很多牵扯到钱的时候,交情归交情,但是该有的人情世故亦或是礼数是绝对不能少的,毕竟人家做份生意也不容易,再者说……亲兄弟明算帐,沈鹏和老船这也只是一面之交,沈鹏不可能不给钱的。”柳云峰的话出口,使得苏优陷入了短暂的沉思,脑袋还时不时好似若有所思一样的点一点,看起来……他从柳云峰的话,悟到了不少。
沉默了半分钟,嬉皮笑脸的模样又成为了苏优的招牌表情,呵呵一笑,轻声的说道:“柳叔的话让我受益良多,呵呵!”苏优自然是知道‘亲兄弟明算账’这个道理的,所以,他所敬佩的是柳云峰看问题的广泛性,不同身份高度的人,看问题的广泛性也就不同,用一个词来概括,那就是‘大局观’,苏优一直以来也发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不过这不足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