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沈先生。你应该知道的。夫人她并无恶意。只是想要让你警醒……”
“我明白。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白经理的轻言安慰虽然沒有什么治愈疗效。但最起码还是令得沈某人略微受伤的强大自尊心好受了一些。
一边的沐小寒早已陷入了迷离的呆滞之中。她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姑妈会和眼前这个男人认识。并且……二人的关系似乎也并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不过此时此刻。可沒有人会有心思给她解释这些复杂关系。
黄书记眼见端木花青毅然离去。心中顿时一阵焦急。他不知此刻间自己到底是要追出去呢。还是不追……
苦恼之中。他的视线下意识的游移到了白经理的身上。这便征询的开了口:“白经理。这……”
“黄书记。端木夫人与沈先生是好友。关于今天的案子。端木夫人已经做过了了解。既然那些重伤者都是作恶多端的黑社会分子。我想……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请你将沈先生的手铐打开。”白经理清了清嗓子。职业化的神情下意识的浮上面颊。令人若即若离的平静声音很是具有威慑力。这一种毋庸置疑的气场想來也是从端木花青的身上学來的。
白经理居高临下的模样并未让黄书记心生不满。反之在他的面孔上竟然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毕竟对于场间除沈鹏与沐小寒以外。唯一一个知晓端木花青身份的人來说。他自然不想将这次的事情搞大。更何况……端木夫人点名指姓要带走这个男人。难不成他黄某人还敢违抗不成。。
“当然。这次的事情与这位沈先生再不会有一丝瓜葛。”黄书记开口许诺一声。这就转过身去。阴沉的对着廖明剑道:“还不将沈先生的手铐打开。。”
所谓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端木花青就好似是这一条大鱼。牢牢的掌控着黄书记这条小鱼。而受了气的小鱼无可奈何。也只能将满腔怒火撒在廖明剑这只虾米身上。眼见黄书记对这廖明剑欲有发难的势头。沈某人看在他廖局的几根烟和一杯茶水上。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不必劳烦了。”
淡然的五个字落下。沈鹏提起丹田内的灵溪气高速运转。还未等众人回过味來。他这句‘不必劳烦’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见。那固若金汤般的银色手铐瞬间断裂。化作十数条铁棍。就这么纷纷脱落。掉落在瓷砖地板之上。击出一声又一声空冥般的响声。
随意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腕。灵溪气很快游走而上。瞬间便将那份酥麻感驱散而去。只在众人呆滞望着眼前诡异的一幕之时。沈某人走到审讯室的办公桌前。找到自己被沒收的香烟与手机。这便对着廖明剑笑道:“廖局的几根香烟人情我记住了。改天倒不妨一起喝几杯。今天算是叨扰了。”
“唉。唉……”廖明剑愣愣的点了点头。口中散发着两声听不出情愫的茫然话语。而后……沈鹏这才对着白经理道:“我先出去看一看……她。拘留室里还有我的一个朋友和他的老丈人。如果沒什么大问題。让他们保释离开吧。如果出了问題。找我便是。”话音终结。沈鹏也不等白经理是否应承。这便与之方才端木花青一般。断然迈出了审讯室大门。径直得沒入阴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见此一幕。白经理嘴角泛起丝丝苦笑。。不得不说。这二人还真是一对。
……
走过幽静的长廊。清新不夹杂丝毫烟味的空气总算扑鼻而來。陶醉般的深吸一口。又将肺腑中的浊气吐出。沈鹏这才恢复了往日的淡然神情。
公安局门廊外的灯影下。端木花青正一人伫立着。望着远方的幽静夜幕。似而在想着什么。
沈鹏走到她的身边。静静的点燃一根香烟。撇了撇嘴。无奈得率先示弱起來:“还生我得气。我道歉还不行。”
望着端木花青面容间的萧肃。沈鹏的心中竟然升起几分惧怕。当然这份惧怕也只是一种‘惧内’的妻管严表现罢了。毕竟眼前这个女人好歹也是整个华夏都屈指可数的傲然存在。弥漫在她身间的巍峨气场可不是说着玩的。
端木花青听到耳边响起的道歉。神情不觉有些错愕。微微一滞之后。双眸闪烁着诧异扭过了身躯:“我还以为你准备和我大吵一架呢……”神情依旧倔强得冰冷。可话语间的柔弱与幽怨却是无论如何都隐藏不住的。最起码她在沈某人的面前无从遮掩。
沈鹏听到她的话语。顿时也是神情一滞。沉默许久。这才哑然失笑起來:“我说……我在你眼里有那么不堪么。我是那种病态般尊严大过一切的男人。”
“哼……病态般尊严大过一切那还可以**。至于说‘杀人狂魔’。那就无药可救了。”端木花青鼻息间喷出一口青烟白雾的热气。嗔怪的望着身前的男人。不由的将身子向着前方靠了靠。又抬起手扯住了沈鹏的衣领。抚了抚他冰凉的脖颈:“我刚才……只是想提醒你。并沒有别的意思。你不准胡思乱想。虽然男人在外面的面子大过一切。但是……你的所作所为实在过于令人惊世骇俗了。虽然越南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但是这并不代表沒人知道。当然……能将那些事联想到你身上的。也只有我和寇云北罢了。不过你还是要小心……你的存在会触及很多人的利益与生存空间。你在国外怎么闹腾我不管。但是在华夏。在你还沒有任何依仗之前。还是少出手为妙。”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