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势已去!那名伍长丢弃了手中的兵刃,毫不犹豫的投降。毕竟他的家人都在宋城,如果他死了,家中的妻儿怎么办?他听说了河北的事情,暗想若是投降,应该是不会被杀的吧!不管怎样,总是要搏一搏啊,毕竟在这种情况下,一味的抵抗,为王道询那个并不值得效忠的人死战,并不值得啊!如果投降,能够活命,那就足够了!
伍长投降,余下的郑军很快就缴械投降,按照隋军的指示,纷纷跪在地上。孟海公指示让人看住了他们,然后带领主力迅速的扑向了宋城南部。
“咣当!”王道询手中的碗碟摔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疑惑、不解,不甘、后悔,多种情绪在一瞬间涌上了他的心头,他根本不曾想到,居然会有这种失败!
在听完那名郑兵传来的的消息之后,他手腕忍不住的颤抖,失手将手中的碗碟失落在地上,陶制的碗碟落在地上,立刻变成数瓣,可是,着远远不及他心中的震惊!这个时候,他才想起,在下城墙之前,遇见一个匆匆赶来的郑军,那个郑军正是想要报告宋城以北发生异变的士卒!
可是他还没有听完,就让人将那名无意之中冒犯他的士卒拖了下去,施以刑法!如果,他能够稍微等那么一会,就可以知道了隋军从宋城北偷袭的消息,从而及时的做出部署,或可保卫宋城的安全!
可是,可是!王道询的手指微微的颤抖,他真的想打自己几巴掌,这样的过失,真的是致命啊!从天堂道地狱,果然只是一瞬间!
后悔的王道询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额头上已经大汉淋漓,就连身上的衣裳也已经被汗水打湿。
所有的亲兵也是目瞪口呆,适才那名陪王道询喝着小酒的亲兵也是愣住了,他也想不到,他刚刚拍完马屁,就接到这个让人震惊的消息!
“王爷,撤吧!”有人上前一步低声。
王道询反应过来,他略微犹豫了一瞬间,立刻点点头,他也明白,如果郑军主力还在城中的话,大不了与隋军打一场巷战,这样结果尚未可知。可是,主力已经被他派了出去,就算现在下令他们赶回来,恐怕也是来不及了!在那之前,恐怕宋城已经尽数被隋军占领,而他也沦为阶下囚了!
“撤!”王道询的声音嘶哑无力。
数名亲兵闻言,赶紧拥簇着王道询出门,一路向西奔去。
王道询一走,宋城之中为数不多的郑军纷纷投降,很快宋城县的城头就插上了大隋的军旗。在外征战的张大顺诸将得到消息,大惊失色,知道大势已去,只得仓皇逃走。刘兰成看见郑军逃走,知道孟海公一定得到了消息,立刻停止了后退,带领着士兵向前厮杀。
此刻张大顺已经无心恋战,听说王道询向西逃走,只得尾随而去。
由于事出匆忙,王道询及其亲兵所带的战马并不多,因此,跟随在他身边的郑军士卒少之又少,不过,隋军虽然攻进了城中,但还没有控制全城,因此王道询得以逃出西门,然后朝着宁陵县一带奔去。
一路上,王道询觉得这事他从未有如此的狼狈,真是丢尽了面子。他不顾一切的策马疾奔,狠狠的抽打着战马。战马在高低不平的地面上狂奔,颇为颠簸,几乎将王道询的胆汁都颠了出来。
他伏在马鞍之上,几乎呕吐,可是在性命攸关之际,他狠狠的憋着,脸色渐渐的发红。
终于,面前出现了一条河。王道询知道,这条河叫做大沙河,此河由西北到东南,缓缓的奔流,平时,这条河虽然河水不算很急,可是河面宽广,倒也难渡。如今是夏日,正是宋城多雨的日子,因此河流较为湍急。
不过,就算河水湍急,王道询也不用担心,这大沙河之上,倒有几座桥梁,可以供他行走,他准备过河之后,让人拆掉桥梁,涌来阻挡追兵。
王道询的主意虽然打得不错,可是他并不知道,正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无论是刘兰成还是孟海公,都是久经沙场之辈,比起他这个自命不凡,读了一本诗书、兵法,只会纸上谈兵的花花公子自然是厉害了许多。当他赶到了河边,只见桥梁已经被拆除,只余下木板木桩。
“快,快走!”此情此情,王道询自然是知道大事不妙,他勒马想要从其他地方西逃,可是隋军兵马已经赶了上来,将他团团围住。
“和他们拼了!”王道询大喝一声,拔出了佩剑,就算死,也要死得有尊严吧!
可是那名隋将只是冷冷的瞧着他,并不言语,当王道询手中挥舞着佩剑,策马而来的时候,他只是冷冷一举横刀,就将王道询手中的佩剑击落,随后,刀尖一转,就在王道询的肩上刺了一个窟窿。
“啊!”王道询一声大叫,只见左肩血如泉涌,他痛苦的大胜哀叫,然后,忽然滚下了战马,双膝一弯,跪倒在了地上,“将军,饶命!”
就在刘兰成、孟海公攻取宋城县的时候,洛阳。
王世充皱眉不展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在一日之内,他接连遇见了两件喜事。
虽然两郡沦陷,虎牢关也已经落如隋军之手,可是对于王世充来说,他显然不是寸土必争的人,经过思考之后,他决定放弃了原有计划,将偃师的郑军撤回,退保回洛仓,进一步的拉长隋军的战线。
根据线报,隋军的主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