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时候歇息吧!”一名亲兵劝道。此时不过亥时,可是因为战事以及王君度的关系,云定兴倒是有些憔悴了。虽然王君度在偃师的时间并不久,可是云定兴还得关注城外隋军的异动,此外还要随时关注张镇周等人的情况,及时的做出应对之策,实在是辛苦。幸好此时隋军停止了攻击。若是隋军在这个时候发动攻击,恐怕云定兴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是无法招架了,而且有了楚王在,恐怕会掣肘云定心的排兵布阵。
“再到其他城门看看吧!”云定兴想了一想,揉了揉额头,重任在身,他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啊!
“将军,你……”那名亲兵想要再度劝阻。
“不用说了,隋军就在城外,就算想睡,也睡不着啊!”云定兴苦笑。这或许就是为将者的觉悟吧!
那人无语,只是轻叹一声,随后紧紧的跟随在云定兴的身后,朝着其他各门走去。
“城上的守军,还不速速开门!”就在云定兴走后不久,城门口再度响起一个声音。
那名伍长闻言颇为头疼,当初他镇守西门,遇见了王君度,因此换到了东门,可是那里想到再次遇见这种事情?揉揉额头,那人感觉非常郁郁,不得不走上两步,高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深夜至此?”
“孤乃唐王,还不速速开门!”那人在城下大喊,拼命的按捺住不安的战马。
那名伍长心中忍不住哆嗦,暗想自己为何自己总是遇见王世充的侄儿,大郑的王爷?心中哀叹的同时,那名伍长鼓足勇气,一抱拳,道:“如今乃是战乱时期,奉将军命令,还请大王出示印信!”
“你好大胆!”那人勃然大怒,狠狠的往地下就是一鞭,宛如前几日的王君度,那名伍长忍不住暗叹一声,然后仔细瞧了瞧那人,借着灯火,倒也勉强看清楚那人容貌,与王君度倒有几分相似,尤其是使得一手好鞭法。
那名伍长犹豫了片刻之后,暗想既然已经得到将军军令,大不了到时候让将军去解释。虽然云定兴对他不错,可是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许多了,就是当时他询问之时,想必云定兴也是明白他的想法的,可是他仍然告诉了自己处理方式,显然是对此有了应对之策。
“殿下,微臣得到将军之命,镇守此门,还请殿下出示信印,证明身份,否则此门绝不打开!”那名伍长大声的喊着,心中莫名的闪过一丝快意,可是更多的,还是迟疑。
“反了,反了!”唐王在城门外大声叫嚷着,忽然一抬手,指着他道:“你千般阻挡孤王入城,若是延误了军情,必将诛你九族!”
那名伍长一个哆嗦,对于他来说,最为害怕的就是这件事,虽然他是奉了云定兴的军令,可是比起大郑诸王来说,云定兴又算得了什么呢?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伍长?看到唐王大怒,他心中不觉想起前几日的情形,赶紧吩咐士兵开门。
“可是,将军有令在先,如果贸然开门,恐怕……”有士兵仍然有些顾虑。
那名伍长顿时惊醒过来,想起云定兴最后的嘱咐,不由略微迟疑,这个时候,城外那人又在大声的喊着,声称要在陛下面前狠狠的参奏云定兴一本,同时将得罪他的人全数诛杀,才能解心头之恨。
那名伍长颇为无奈,不明白为何这几位王爷都是如此德行?想了一想,那名伍长紧走两步,道:“殿下稍等,微臣这就为你开门去!”说着,他目光一扫众人,低声道:“你们仔细看看,那人后面可有人马埋伏?”
众士卒将手中的火把举高,仔细的瞧了瞧城外,虽然火光熊熊,可是也只能看清城外三十丈以内。而三十丈之外虽然有着月光,却是昏暗不明,看不真切了。
“怎么样,有问题吗?”那名伍长低声问道。
就在这时,城下那人又高声喊道:“怎么还不开门!”
众士卒低声道:“似乎没有多余的人。”
那名伍长心中这才稍定,看来,这并不是隋军的阴谋,既然经过查看并没有什么人,那么不妨开门,然后在最短的时间内关上城门,应该就没有什么事情了吧!而且,就算这个人是假的,可是他只有一个人,断然不会翻出大浪。而如果真的是唐王,怠慢之罪,他受不起,恐怕就算是云定兴也吃罪不起啊!
擦了一把汗,“唐王”心中却是有些害怕。虽然他知道此行非常的危险,可是在性命攸关之际,难免会心有怯意。
这是凌敬的计策,唐王王仁则被俘,他的印信等物自然也落入了隋军之手。
杨浩之所以两天没用攻城,就是为王君度的离去创造条件,既然他在偃师城中,带去的旨意不明,杨浩自然不会笨的在王君度没有离去的时候,派出假唐王诈城。同时,他也是在军中挑选一名长的像王仁则的士兵,准备让他冒充唐王。
按照前几日的情形,凌敬大胆的猜测,如果以假唐王冒充钦差,出使偃师,云定兴必然会因为前几日的事情,变成惊弓之鸟,或许会轻易的打开城门呢?当然,事先杨浩已经想好了对策,将一应的信服一一交给那人,叮嘱他依计行事,随后,会有大军支援。
郑军高举火把,虽然没有看见隋兵,可是并不代表没有,相反,杨浩对于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