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堵住门口,千万不能让隋军冲进城里!”辅公祏又下着命令。很快,宋军就用早就准备好的麻袋堵住了城门。
“将军,宋军似乎用东西堵住了城门!”片刻之后,利用冲车攻击无果的隋军将佐就来报告。
“哼,辅公祏,你越是垂死挣扎,就越是有趣!”阚陵冷冷一笑,忽然吩咐道:“取兵刃来!”
当即有两名亲兵将陌刃抬了上来,阚陵将陌刃抓在手中,喝道:“传令下去,全军全力攻打余杭,你们,随我来!”说着,跳下了高台,朝着余杭城冲去,他身后的亲兵紧紧的跟着。
“上!”阚陵大声的喊着,一只手提着陌刃,跳过了护城河,寻了一个云梯,爬了上去。
“射死他!”城墙上有人看着阚陵,大声的喊着。
阚陵双腿急蹬,爬了几步,看见宋军的箭羽飞出,顿时身子一藏,跳到另一个云梯之上,继续上前爬着。
“嗖嗖嗖!”箭羽在空中发出响声,朝着阚陵激射而去。可是阚陵在这一刻,飞快的在云梯之间跳跃着,很快就要爬上了城墙。
“快掀云梯!”这时又有人叫喊着。
“晚了!”就在这时,忽然一声巨喝在半空之中炸响,一个人影猛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双手持着陌刃,猛地向前一砍。
“噗!”站在阚陵跟前的那人,顿时被锋利的陌刃劈成了两半,鲜血顿时四溅开来,染红了阚陵的身子。
“啊!”有人看到阚陵如此的英勇,顿时有人吓得大叫一声。趁着宋军大多数的士兵没反应过来,阚陵陌刃一舞,顿时划出一道平平的刀光,所经之处,就有数人惨叫,手臂断落在地上,喷出殷红的鲜血。
“挡我者死!”阚陵一声高喝,他已经看见了辅公祏的所在,当即毫不犹豫的杀奔了过去。
这时,阚陵的亲兵也趁此良机,登上了城墙,宋军本来摇摇欲坠的防线顿时就出现了一个漏洞。在两军相持不下的时候,往往就是一个缺口,就能导致某一支军队的崩溃。当初李密与王世充在洛阳数次大战的时候是如此,李渊攻打阴世师、骨仪把守的长安时,也是如此。
宋军本来历经数年,均是失败而告终,军心已经不稳,更兼在士兵之中,多不愿为辅公祏卖命,就算如今守城的士卒,大多不是江淮军,可是在天下已经大定的局势之下,谁有愿意为辅公祏卖命呢?在阚陵没有攻上城墙之前,因为迫于辅公祏的压力,同时也为了家中父老考虑,就只能是奋力抵抗。而阚陵攻上了城墙,就使得抵抗变得没有意义了。
于是,在看到阚陵的神威之后,宋军士卒军心已经浮动,随着隋军登上城墙的士卒越来越多,宋军士卒,虽然还有抵抗的,但大多数的士兵却是选择了逃走、投降。
“完了!”辅公祏眼前一黑,几欲跌倒。他实在是想不到这场战斗不过才进行了两三个时辰,就已经接近了尾声,比起守独松关的时候还不如!
“陛下,逃!”左游仙说着,声音带着颤意。
“走,又能往何处去?”辅公祏苦笑,但他的心中虽然是这样的想着,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逃走,毕竟他还不想死啊!
“陛下,快上马,你先走!”左游仙说道,虽然他的才能不佳,但也算忠臣了。
阚陵看到这一幕,心中大急,大喝一声,跳下了城墙,蒲扇般的手掌将一名骑兵扔下站来,一蹬马镫,就翻身上马,朝着辅公祏的方向追去。
左游仙大喝一声,道:“哪里走!”说着,挥动兵刃,就想要去拦截阚陵。
阚陵冷冷一笑,陌刃在半空中一挥,顿时就将左游仙震得手臂发麻,差点从战马上跌落了下去。“辅贼,受死!”阚陵击退左游仙,看也不看他,大喝着追了上去。
“驾!驾!”辅公祏狠狠的挥动着马鞭,抽在战马屁股上,死命狂奔,他仗着道路熟悉,东拐西拐,顺着小巷狂奔。
“嘶……”忽然,辅公祏的战马发出了一声惨叫,双蹄猛然一弯,摔倒在了地上,就是辅公祏也滚出了老远,摔得他七荤八素,还没有明白过来。
“哈,捉住了,兄弟们!”这时一个声音响起。
辅公祏急忙挣扎欲起时,却被死死的按住了,随后有人取出了绳索,将他捆绑了起来。辅公祏看见这几人,穿着朴素,急忙说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你们不知道朕是谁吗?”
一个汉子笑道:“你不是辅公祏吗?”
另一人则是使劲踢了辅公祏一脚,说道:“老实点!”
“你们放开朕,朕给你们好多金银财宝,可好?”辅公祏挣扎着说道。
一个汉子听了,冷笑一声,道:“你这狗贼,在余杭四处抓丁,闹得天怒人怨,人人皆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怎会放你?”
辅公祏听了,只能是轻叹一声,这时,又有马蹄声响起,却是阚陵来了。
“你们是何人,为何捉住了辅贼?”阚陵看到这一切,就问道。
当即有人上前说了,阚陵翻身下马,说道:“你等有功,本将自然会赏赐!”说着,提着陌刃,走上两步,看着辅公祏,说道:“辅贼,你也有今日!”
辅公祏怅然的叹息一声,说道:“朕只恨,当初你随李靖去了荆襄,不曾将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