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都说那清河郡守是个难惹的主,可是竟有高唐这般贪生怕死之人,有何惧哉?”王薄哈哈大笑,端起一碗酒,道:“干!”
“干!”郝孝德跟着举杯,眼中的一丝精光转瞬即逝,随即笑道:“王兄,看来清河郡守也不过尔尔,看来我等此次清河一行,倒是不枉。”
“哈哈!”王薄大笑着再度举起杯子,笑道:“全耐郝兄赫赫威名,才能吓得敌人缴械而降。只等明日,城中送来金银粮秣,我等便兴兵攻清河!”
“王兄说的极是!”郝孝德哈哈笑着,低头喝酒,谁也没有注意到他那闪烁的眼神。
众人正在开怀畅饮。
“报!”一个小卒叫喊着上前。
“什么事?”王薄喝道。
“大当家,城……”那个小卒说着,可是话欲尚未说完,只听王薄冷哼一声,道:“什么大当家,从今日起,老子就是将军,大将军!”
“是,将军!”那名小卒反应颇快,忙改口道:“将军,城中送来美食好酒。”
“哦?”王薄站起身来,大笑道:“看来这小子颇为知趣,本将军就喜欢这样的妙人!好,把酒食送上来,我要与郝兄开怀畅饮。”那名小卒领命下去,王薄看着低头喝酒的郝孝德,道:“郝兄,今日可不要推辞,不醉不归哪。”
“将军之命,敢不相从?”郝孝德抬起头,微笑着,笑的很是单纯。
“好好!”王薄显然有了一些醉意,连声叫着小卒添满酒杯。
不一会,小卒领了一个人上来,正是今日在城墙上看见的那人。
“你,叫什么?”王薄微醉的问。
“小人叫苏启。”那人战战兢兢,低着头,不敢看王薄。
“老子,呃,本将军听说清河郡守,派兵来援,你可知是何人?”王薄大笑着,问道。
“是,是小人的堂兄。”苏启还是衣服惶惶恐恐的模样。
“好了,不用怕。”王薄笑着喝尽杯中酒,道:“咱们都是文明人,不会乱砍乱杀的。对了,你堂兄是谁?”王薄有些奇怪,不是传说清河郡守手下有杨善会、来整两员战将,百战百胜么?怎么没有派来?
“将军,小人堂兄叫苏烈。”苏启答,勉强抬起头看了一眼王薄,却又忙低下头去。
“苏烈?”王薄想了一想,问道:“郝兄,你可知此人?”
郝孝德摇摇头,道:“不知!”
“本将军听说这清河郡守手下有那杨整、来善会,据说很是厉害,怎么不见他们来呀?”王薄又是一口酒灌下,开口询问。
“将军,那杨、来两人均是阿谀奉承之徒,只因我堂兄得罪了他们,串通那清河郡守,欲害我堂兄,还请将军明鉴!”苏启满脸怒色,也懒得指出王薄的错误。
“哦?既然这样,不如与你堂兄同归本将军,本将军一定重用。如何?”王薄道。
“啊!”苏启一声叫,顿时愣住了。
“怎么,你不愿意?”王薄一声冷喝,眼中闪出一丝杀意。
“噗通!”苏启竟是跪下,道:“多谢将军美意,只是我等归顺将军,尚未寸功,小人愿与堂兄搜刮高唐钱财粮秣,献与将军,作为见面礼!”
“哈哈。”王薄大笑,道:“赏酒!”一个小卒得命,为苏启端上美酒。苏启一饮而尽,道:“将军,那小人先回去了,明日将钱财粮秣送到。”
“好!”王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