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爷!”不一刻,声音响起,赫然是崔宗伯。
“崔先生,快快请进!”杨浩笑着,走上前去。
两人坐下,杨浩笑道:“崔先生今日来,恐怕是有什么要事吧。”
“哈哈。”崔宗伯一笑,道:“听说王爷将要领兵前去信都,在下有一事相求。”
“哦?说说看。”杨浩笑,吩咐下人奉上香茗。其实杨浩这也是借花献佛而已。这些茶叶都是得自与崔宗伯。
“这个。”崔宗伯却是笑了,似乎难以启齿。
“崔先生,多次相助于我,还不曾拜谢。如今崔先生却是有何难事,不妨直说。”杨浩喝了一口茶,他终于有些适应了,毕竟这个时代的奶腥味较浓。而这据说是那位“老君观”的道长弄出来的茶叶,倒有些合了杨浩的胃口。
“王爷,我那孩子,平素也曾舞刀弄棒,颇有几分武艺。如今天下贼乱四起,想替王爷尽一份心意。”崔宗伯笑,其实以他家声,何必让儿子从军。这个乱世中,从军的吃了上顿没下顿,随时都有可能战死沙场。
可是,他不得不来。他有着雄心,金钱珠宝,他多的是,可是他想要的是更多的权利,那就要从官。本来他一度以为他的女儿可以嫁给王爷,可是这个一向个性温柔、心地善良的内侧人却不知道怎么了,竟是恨起了王爷,几度杨浩受他的邀请,来到崔府,总是遇见女儿的闭门羹。
他旁敲侧击几次,女儿总是闭口不言,每日只是关在屋中,抚弄箜篌,声音凄凄的模样。连吃食都是丫鬟送进屋中。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让他头痛。一个不说,一个是王爷之尊,他倒是不好盘问。
思来想去,大儿子崔鼎元一向顽皮,倒不如送到军中,锻炼锻炼,或许可以改了心境,说不定能博得一个将军之类,也不枉了他这个作为父亲的一番苦心。
“这。”杨浩沉吟,思索。要是平常百姓也就罢了,可是这毕竟是崔家的嫡长子,日后不出问题是要接管崔家的,这从了军,若是一不小心,战死沙场,这崔宗伯还不哭死?杨浩敲了敲案几,他是个明白人,跟着魏征这么久,也学到了不少知识,当即笑道:“崔先生,这战场无眼,依我看,还请不去的好。”说着,杨浩饮了一口茶,看着崔宗伯一脸焦急的模样,笑道:“我倒是听说鼎新饱读诗书,不如让他在我身边做事,日后等大了些,外放慢慢做起。崔先生以为如何?”
崔宗伯一听,不由上前,拱手道:“多谢王爷。”
“呵呵,崔先生客气了。”杨浩当下茶杯,上前两步,道:“如今大隋可谓烽烟四起,太原李渊又造了反。我的路还很难走,需要先生鼎力支持哪!”
“王爷放心。”崔宗伯笑,可是随即左右看了一眼,低声道:“王爷,如今出征在即,本不想麻烦王爷,可是……”他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杨浩奇怪,这让他的小儿子从事文官,可比做武将强多了。
”唉!”崔宗伯轻轻一叹,道:“小女躲在家中,却是日渐清瘦了。”
“唉!”杨浩也是深深叹息,想了一想,道:“珺然深明大义,可是最近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怎么了。”
“王爷,你也不知道?”崔宗伯这下倒是惊了,他一直以为杨浩与女儿之间,定然有什么误会。所以他借着这个机会,咬牙问了出来,那里知道杨浩也并不明白!这叫他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