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智及闻言大惊,道:“父亲,这是为何?”
宇文述冷笑道:“刚从宫中传来的消息,秦王不仅被赦免,还将被委以清河郡守之职!”宇文述这话说出,宇文漪却是暗自欢喜。
宇文智及惊倒:“父亲,那这是好事呀!”
“啪!”宇文述却是一个巴掌,拍在宇文智及脸上,连声喝道:“你这呆子,秦王能放过我宇文家吗?”
宇文智及顿时愣住,是啊,如果是自己,恐怕也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陷害自己的人吧。他一时愣住,却没有注意到,宇文漪悄声无息的奔了出去。
“殿下!”一个小太监上来,轻轻摇醒杨浩,道:“殿下,起来了!”
“唔。”杨浩睁开双眼,看着昏暗的房间,道:“什么时辰了?”
小太监道:“五更了。”随着他的声音,屋外传来五声鼓点。他翻身坐起,早有小喜上前,为他穿好衣服,随即端来洗漱之物。
他匆匆赶往大业殿,这时,他看见了一个身影。
那人看见他,却是冷笑一声,走上前来,道:“王爷安好?”
杨浩本来气呼呼的脸上顿时堆起微笑,道:“托宇文将军的福,还没有死!”说着,他也不理他,赶上众人,拱手笑道:“赵将军!”
那人微笑道:“秦王如今平安无事,老夫就放心了,还是要远离小人哪!”赵才说着,斜睨了一眼宇文述。
来护儿却是哈哈一笑,道:“好了,时辰到了,都进去吧。”
“陛下,不可!”在听了杨广决定将杨浩放任为清河郡守之后,却是大急。
“为何?”杨广扬眉。
“陛下,还记得汉王?”宇文述道,当年汉王杨谅在杨广夺得太子之位,心怀不满,及蜀王杨秀得罪,汉王杨谅遂于晋阳起兵,终被杨素所灭。后来杨广将其除名为民,终身幽禁。
“哼。”杨广一挥衣袖,只是冷哼一声。
宇文述却是上前一步,再度道:“陛下,秦王之心,不可不防哪!”
“宇文述!”杨广却是大喝一声,道:“你蓄意挑拨朕与秦王关系,到底是和居心?”杨广转身走上台阶,道:“你真以为你的所做所为,朕不知道吗?”
宇文述却是一声低呼:“臣有罪!”
“你有何罪?”杨广冷哼,道:“前些年,你挑拨朕与嗣滕王,现在,你挑拨朕与秦王。莫非朕的大隋是姓宇文吗?”
宇文述噗通一声跪下,道:“臣不敢,臣不敢!”
“你不敢!”杨广冷哼,他指着御史大夫裴蕴、黄门侍郎裴矩冷笑道:“你们以为,朕都不知道吗?”他一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人,道:“你们几人互相勾结,贪账枉法,以为朕真的不知道吗?”
“臣有罪,臣该死!”御史大夫裴蕴、黄门侍郎裴矩两人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呼!”杨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好了,那些过去的事,朕也不想多说了。”说着,他看着秦王,道:“秦王,过几日便去清河上任吧,莫负朕望啊!”说着,他有些疲惫的转身,却忽地想起一事,道:”来护儿,朕听闻你六子来整武艺不凡,也一同前去,助秦王吧。“说着,他这才摇晃着走出了大业殿。可是,他的口中,犹自轻轻念着什么。
杨浩回到屋中,这才忍不住一脸笑意。想不到他拼死一搏,终于搏对了。想洛阳皇宫,是何等严密,岂会有刺客进入?他拼死一挡,自是猜想这所谓的刺客乃是一个诱饵,试探他秦王浩的诱饵而已,如今看来事成,他一入河北,便是天高任鸟飞,大展拳脚之际,什么窦建德、李世民,一定要将他们踩在脚下,即使不为大隋,也是为了自己。
“殿下,该用膳了。”忽地,一个柔柔的声音响起,赫然是小喜。
杨浩答应一声,端起吃食大口嚼了起来,忽地,他感到一丝异样。回头看时,却见小喜一脸的犹豫,一脸的心事。她嘟着小嘴,夕阳将她的头发染成金黄。
“怎么了,小喜。”他索性停下箸筷,问道。
小喜闻言,却是噗通一声跪下,道:“殿下,喜儿听说您要去清河任郡守,喜儿想跟随殿下。”
“小喜。”杨浩站起来,扶起小喜,轻轻的替他擦干脸上的泪水,道:“我这一去清河,吉凶未卜,你在宫中,可要安全很多。何必和我出去受苦?”
小喜却是依旧哭泣不止,抽泣道:“殿下莫非嫌弃喜儿伺候不周。”
“不是,小喜……”
“既然不是,还请殿下带喜儿走,不然喜儿长跪不起!”小喜又是噗通一声跪下。
“唉,好吧,只是这事,还得皇上同意。”杨浩叹口气。
“恭喜秦王,贺喜秦王!”一脸笑意的苟公公传完圣旨,恭喜道。
“多谢公公,辛苦了。”杨浩微笑,他示意小喜奉上几锭金银。
苟公公顿时笑的嘴巴咧开一道缝,“殿下,如此咱家向皇上复命了。”
“公公慢走!”杨浩微笑,将其送到门口。接下来的日子,他时常读着书充实自己,间或常去看看杨倓等。
同时,来府也有公公宣读着圣旨。
“六弟,此去河北可要多加小心哪。”来弘道。
“哥哥们放心,小弟一定要多加小心,不辱来家之名。”来整昂然道。
可是一旁的来护儿却是面有忧色。他深深的叹口气,任由那几兄弟肆意的打闹,这样的日子,不多了。
时光转瞬易过,三月二十日。在杨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