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拨出腰间雪亮长刀,窦建德挥刀东指,“出发!”
两千骑兵如同猛虎下山,纷纷纵马疾驰,带起一阵阵烟雾,向着东面急驰而去。迅驰的骑兵,将不远处的山林中的飞鸟,惊起纷纷飞起。却没有人发现,这飞鸟之中有一只飞鸽混杂其中,振翅而飞。
自午后起,两千骑兵轻骑狂飚,一路东进。战马每小时三十里的高速行军,连续行军三个时辰之后,天se已经完全黑下来之时,才不得不暂时停止行军,就地饮马喂食,休养体力马力。
“爹爹喝水!”窦红线将水囊递到父亲面前。
窦建德接过水喝了几口,心中去仍然神情严峻。天黑之前,他们已经跑了近百里地,而按他预测,白天薛世雄的兵马肯定也行军了三五十里地。算起来,他们的距离已经没有多远。
不过从景城到乐寿,中间有数条道路,且这段距离多山陵,后面的路却是难走。估计薛世雄夜间不会行军,定是扎营休息。眼下天黑,行军不易,可却是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可以先行找到薛世雄的人马,要不然,就算范愿带着大军赶到了,也不可能在日出前准备的在山陵间找到薛世雄的人马。
兵马休整了半个时辰之后,窦建德让人沿途给范愿留下标志,立即再次率兵行军。不过此时已经天黑,为了隐蔽行军,他也不敢让兵马打起火把,一路之上只能mo着借着月光黑行军,又兼山陵中道路艰难,一路行军极慢。甚至有几次,还走错了方向,白耽误了好长时间。
天黑时分,陈克复的临时兵马驻地景城,从夜se中飞入一只信鸽。专责联络的特勤司官员从信鸽脚上取下信筒,看了眼上面的颜se标志,发现这是枚红se火焰标志,立即心中一惊。
不敢丝毫停留,他立即带着信向王帐中赶去。火焰标志的飞鸽信件,他是没有资格拆阅的,这是加密紧级军情,只能由军中主帅查阅,且是阅后即焚。
“殿下,红se火焰加急军情密报!”穿过一道道警戒线,经过层层检查后,那名联络官才在陈雷的亲自带领下进入了陈破军的王帐。
陈克复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从陈雷手中接过密件。
拆开一看,陈克复面se微微一变。这信却是从乐寿飞鸽而来,自窦建德先败张金称,再败郭洵后,特勤司就将窦建德的等级提升了几个档次,专门派出了不少密探前去侦察监视。窦建德兵马刚出乐寿,那边特勤司的探子已经将军情送了过来。
“窦建德率两千骑匆匆往东而去。”
只看到这一句,陈克复的心中已经有些出乎意料的惊讶之se。他本以为窦建德这样的枭雄,面对大军压境,很有可能会贼心不死,不甘投降而率部往西逃窜。只是他却从没有想过,眼下如此形势,窦建德却居然还敢率部主动迎击。
他微微的笑了几声,心中却觉得越来越有意思。
连他都没有想到,估计那最近整天黑着脸的薛世雄也肯定想不到。窦建德如此兵行险着,说不定此次还真的会给薛世雄一个狠狠的教训。
要通知薛世雄吗?毕竟有心算无心,说不定薛世雄就要重蹈郭洵的覆辙。
微微一思量,陈破军嘴角扬起一道冷酷的笑容,拿起那张密报,凑近牛油大烛瞬间引燃。
若不能为已所用,不如早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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