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钟少严祭炼诸天神煞幡,快要完成时,邵延没有料到,煞气凝结魔神弄出如此大的动静。
转眼间,一位长髯中年修士,邵延一眼看出对方的修为是结丹期,还未有所表示,对方已经大笑道:“好宝贝!”袖袍一展,一道白光便卷向诸天神煞幡。对邵延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一个小小的筑基期修士,不过是蝼蚁一样的存在。但他没有深想一下,一个筑基修士怎么可能会炼出法宝。
邵延刚要动手阻拦,祭炼关键时刻,钟少严不能受到打扰。只听到一个冷峻声音传来:“想一到自诩为正道中人的天宁子也动手抢我魔道法宝。”一道黄光截住了白光,又是一个。
“血冥你好不要脸,这法宝是本真人先发现的,别人怕你幽冥宗,本真人可不惧!”天宁子一边回道,一边和血冥斗在一起,两人都把法宝主人邵延当作不存在。
邵延心中冷哼一声,先上你们斗个够,等分身将诸天神煞幡祭炼成功,便是你们归西之时。悄悄向祭坛靠近了一些,偷偷打出数个印诀,一道咫尺天涯禁法悄无声息将争斗的两人和祭坛隔开,两人斗的正欢,根本没有留意。
远处又有数道遁光飞来,都是筑基期修士。看见浮在祭坛上的诸天神煞幡展示的威能,双目立刻放出绿油油的光芒,但一看见两个结丹期修士斗得正酣,便又禁不住往后退了一大截,眼尖的看见一旁的邵延,不知邵延和那两个结丹修士什么关系,谁也不敢有什么轻举妄动。
一会儿,又有数人赶到,僵持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那两个结丹修士奇技百出,威力越来越大,余波到处,山石乱飞,谁都没有注意到,那乱飞的山石飞溅到祭坛附近,好象突然失去了动力,笔直落到地面。
修士越集越多,有筑基期,也有炼气期。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喊到:“大伙一起上,抢了法宝,杀了邵延去领赏!”近百修士象一群马蜂般蜂涌而上,扑向祭坛,刚一靠近祭坛,感觉到怎么飞也靠近不了祭坛,这正是咫尺天涯禁法,邵延抬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腾蛟剑如长虹般卷了过来,邵延自己根本不受禁法影响,在那些修士眼中,腾蛟剑奇快无比,还未反应过来,前面七八人已成为两截从空中跌落,血气喷溅,在后面修士眼中,血气过处,一道淡淡的光幕现在眼前。
邵延手一指,剑光顿时分为八道,分别找上八人,眨眼功夫,又有八人被剑光所斩。众人中有人喊到:“大家快后退,远程用法器法术攻击!”瞬间,几十道各色光华随着众人后退,轰向光幕。
数十件法器灵器一碰到光幕,好象悬停在空中,光幕波动了几下,什么都没有发生。
诸天神煞幡猛然一敛,魔神化为滚滚黑烟,投向幡面,幡越来越小,开始虚化,投入飞天蜈蚣钟少严体内。
众人这才留意到祭坛上居然盘住一条飞天蜈蚣,不少追杀过邵延的修士知道邵延有一条飞天蜈蚣,有不少道友都陨落在这条蜈蚣袭击下,都认为是邵延的灵兽。现在大脑开始短路了,这件幡状法宝难道是这条蜈蚣在祭炼,不可能,有谁见过灵兽拥有法宝。
飞天蜈蚣向空中一跃,背翅轻振,停在空中。
正在争斗的天宁子和血冥子也被祭坛上发生事情惊愣住了,互相望了一眼,双方法宝一约而同轰向禁法光幕,禁法终于承受不住,猛然荡了几荡,化作光点散去。
那数十件法器灵器铺天盖地扑向邵延,邵延向旁边横跨了一步,缩地成寸,身影已出现在十丈外,法器灵器轰在祭坛上,顿时,尘土飞扬,祭坛已消失,地面出现一个深深的大坑。
飞天蜈蚣钟少严身体一扭一曲,身形暴涨,像一条神龙一样,盘旋在空中,诸天神煞幡现在头顶,道道黑气垂了下来,护住身躯。
天宁子和血冥子法宝立刻轰向飞天蜈蚣钟少严,一道匹练般紫红色剑光夹杂着丝丝紫亮的电光截住天宁子和血冥子的法宝,正是邵延的承影剑,千年雷击桃木炼成的法宝带着天雷威严压向对手。而飞天蜈蚣钟少严背翅轻振,出现在那一帮筑基期和炼气期修士面前,诸天神煞幡上滚滚煞气像章鱼的十数条触手卷向人群。
只见黑烟过处,法器和灵器灵性顿失,随着法器灵器坠落,数名修士被卷入黑烟之中,护身灵光在煞气侵蚀下,迅速变暗,数个呼吸间,数声惨叫传出,数具白骨跌落在地,好像已风化数百年,摔得粉碎。
飞天蜈蚣钟少严又从口中喷出数道暗淡的光丝,一接触护体灵光或护身法器灵器猛然爆出奇亮的光芒,有两三人总算挡住太阳真火的攻击,但其余受到攻击的修士,身体上被击穿一个大洞,从空中跌落。
其他修士一见如此,根本没有心思再战,轰的一声,四散而逃,即便如此,又有两三人被黑烟追上,惨叫声中,白骨跌落。
邵延御使承影剑和天宁子和血冥子斗在一起,两人心怀鬼胎,不能同心全力,更是暗中提防对方,留有几分余力,加之承影剑本为熔合了两个世界优势理念,自是不凡。竟将二人逼退数丈。两人望着承影剑,露出贪婪之色。
天宁子转过头对血冥子说:“血冥道友,不如我们合力将此小辈拿下,我要这柄剑,那幡归你,如何?”
血冥子略一沉思,回道:“好!就这么说定!”掉转头,望着邵延,在他眼里,不管怎么看,邵延都是筑基期修为,就有法宝如何?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