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阴老儿,就是小家子气,你想找一个风水宝地葬身,就依你!”一个身着红袍,须发皆赤修士在空中现身,好似连身周的空间都在高温中灼烧。
两人各带着漫天气势向西方席卷而去,阴山宗的弟子们长出了一口气,不少抹着头上的冷汗,毫无风度一屁股坐在地上,元婴修士的气势太可怕,特别是两位对峙中元婴高手,幸亏不是针对他们,心中对元婴更是向往。
在离鬼阴山近万里之遥的一片沙漠上空,这就是著名的魔鬼沙漠,对世俗间人来说,这是一个有进无出的死亡之海,据说,每到月圆夜晚,沙漠中往往鬼声啾啾。但对于修士来说,虽然从空中看,风沙吹白骨,不过仅仅是一个不毛之地而已。
现在整个沙漠上空火云和灰云翻滚,云层中不时传出巨大的轰鸣声,云层相交,时有巨大震荡余bō_bō及地面,地面沙土飞扬,天空轰鸣声中杂夹着美妙的天音,一入耳,便觉身处仙境,沉醉其中迟迟不愿醒来,火云中时有烈焰腾空,偶有火花坠落,落地之处,沙土立熔。灰云之中,时有胜景出现,如云中仙阁,半掩半露,偶有天女舞空,云气展处,转眼成空。
沙漠上一只小沙蜥,目不转睛望着天空这一切,好似入了迷,一阵风沙吹过,小沙晰顿时如灰一样散去,不知何时,小沙晰早已死亡,并且身为飞灰,仅仅保持一个外形。
开始时,天地尚可分,到后来沙漠上如起沙尘暴,天地一片混沌,除了巨大轰鸣声,根本看不见内部情况。偶有一两道元婴期神识扫过,一瞥之后,便自收回。元婴以下修士,根本不敢窥探。
只有一个倒霉鬼,和师兄弟几人正巧在沙漠附近经过,见此大胆用神识看看什么人打斗,猛然遁光一顿,一头从空中栽下,师兄遁光往下一抄,接住他,见其满脸满足的笑容,早已魂飞冥冥。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三天,三天之后,云团中传出三阳火爆的声音:“五阴老儿,这次暂且饶过尔的性命,等你三阳爷爷以后来取!”声音一落,滚滚火云从沙漠混沌一团中冲出,向西掩盖了半空席卷而去。
一大遍灰白色云团也从中冲出,向鬼阴山而去。
五阴略带点狼狈,坐在云床上,脸色阴沉,这次双方不相上下,说起来,五阴还略微占点优势,然后,却对以后之路无一点进展,这次比斗除了双方斗了一场,对修行无一丝益处,难道真的无法开辟一条路,这几年来,心机用尽,却是镜花水月,五阴的心情当然好不起来。
五阴心情不好,手下弟子和童子一个个不敢触他的霉头,五阴调整了一下,这次比斗还是负了点轻伤,心绪转到另一个方面,转过头来,问身边侍从童子:“兽罗回来了吗?”
“兽罗师兄回来了,正跪在外面请罪。”童子回道。
“让他进来。”五阴好像想起了什么,对童子说。
一会后,兽罗跪在地上,体如筛糠,由于五阴对他们要求十分严厉,如犯错误,惩罚也很重,虽不至于送命,但锻魂炼魄,虽对修为有点好处,感觉上往往生不如死,这次事情办得一塌胡涂,不知道等待自己是什么,不由他不恐惧。
“如实说说当时情况。”五阴语气平淡,好像根本无动与心。兽罗战战兢兢尽可能祥细描述当时情况。
“你说那一条蜈蚣居然能使用法宝?”五阴头也不抬,好像陷入沉思。
“不错,那条蜈蚣给人感觉很奇怪,好像极其聪明,根本不像一只灵虫。”兽罗偷偷看了一眼五阴。五阴好像在想一件重要的事情。
沉默了半天,五阴陡然又问道:“魂罗用唤魂法时,邵延用一种奇怪印诀,然后,头上显示一尊神像?你再祥细说说你看到情况。”
兽罗只得认真回忆,细致描述那尊神像情况,好几次被五阴打断,不住祥细问那尊神像情况,以致兽罗多感到有点不对劲。
又陷入沉默,对兽罗来说,沉默更是一种煎熬。在无言时间中,兽罗听到五阴低声自语:“难道上古佛宗还有传人,邵延会是佛宗传人?”
佛宗是一种什么门派,兽罗一头雾水。
“你下去吧!”终于等来了五阴的话,居然没有惩罚他,兽罗怔住了,“还不下去!”五阴抬头看见愣住的兽罗,又加了一句。
“谢师尊!”兽罗如奉纶音,叩首退出。
“看来,我得会会这位小辈了。”五阴自言自语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