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一条支流盘江从此经过,这个坊市便取名盘江坊市,两人一过障眼阵法,见坊市入口处一座汉白玉牌楼,上书盘江坊市,离牌楼不远,有两个炼气修士在值班,实无什么事,仅是在此防止有事发生,便于通告夏家上层。
见林韵柔两人进来,立刻上前:“前辈,里面请!”因为他们看不透林韵柔的修为,知道林韵柔可能是筑基以上的修士,当然表示尊重。纪湘然心中困惑,在武林中并不以武功高低定辈份,而是以师承定辈份,过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道:“清儿妹妹,刚才两个修士为什么称你为前辈,难道徐先生在修真界身份极高?”
林韵柔笑了:“是妹妹不好,未和姐姐说清楚,修真界以实力为尊,你的境界比他高,你就是前辈,而与实际年龄无关。他们两人为炼气修士,而我是筑基期修士,所以他们称我为前辈。”又向纪湘然简单说明修真界境界划分,纪湘然才明白,但又有点糊涂了,继续问道:“那么我算什么境界?”
“姐姐你如从实力上讲,应该不弱于筑基修士,甚至运气好的话,能战胜结丹修士,但从气息上,可能只能算炼气初期都不如。”林韵柔回答道。
“那么,我见所有修士都应该叫前辈了?”
“没有那个必要,如果别人看不出你的深浅,也不会强迫你,修真界毕竟是强者为尊,就像先生,看上去是结丹修士,但有元婴修士陨落在先生手中,许多元婴前辈见到先生,都尊称一声道友,以平辈论交,这就是实力!”林韵柔说到师傅,顿时来劲。
纪湘然这才知道邵延的实力,不禁为之咂舌。
进入坊市,纪湘然什么都新鲜,林韵柔一一解释,纪湘然才明白修真界可以说几乎独立世外,以前仅听到传闻,自己又无灵根,以为修真界与自己无缘,只当之是一个传说,谁知有一日自己会成为其中一员,真是世事难料。
林韵柔带她来到一家店铺,将妖兽材料和灵药卖掉,换成灵石,不过一百出头下品灵石,林韵柔对此是看不上眼,她身上灵石就有数万,加上法宝和数千年灵药等,一株灵药价值可能就过万,不过纪湘然就不同了,这是她第一次自己动手挣灵石,她知道林韵柔不缺灵石,也不和林韵柔客气,小心将这些灵石收入储物袋中。
林韵柔看见纪湘然的模样,不禁想起自己当初,那时自己不也是如此,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今天成就。
接下来是购物,林韵柔先带纪湘然去天工门分店购买一张猎妖弩,配上数支箭,不过花了两个灵石,纪湘然拿着猎妖弩,从刚才介绍中得知此弩的功能,想起那些妖兽凶悍,不由为猎妖弩强劲倒抽了一口凉气,在此弩面前,世俗所谓武林高手,简直不堪一击,但此弩对付炼气三层以上修士几乎没有杀伤力,这才直观了解武者和修士的差距。
林韵柔又带纪湘然逛了法器店和丹药店,让纪湘然全面了解修士所用的东西,此间,纪湘然买了不少玉简,有阵法、炼器、法术等诸多方面,甚至有介绍修真常识的,林韵柔不觉点头,对监天门来说,目前不是需要法器丹药,而是全面了解修真界,毕竟从武林门派成为修真门派,首先要先对修真界有了较清醒的认识才是正确之选。
林韵柔也看了一些东西,不过没有她看得上眼的,只是在路边小摊上买了一块金属残片,因为这块残片隐隐有一种特殊的波动,其他人会忽略。
两人在坊市上花了半天时间,将坊市转了个够,纪湘然身上灵石不足十块,这才出了坊市,两人御器而起,向大江山方向而去,不足十里,林韵柔皱起了眉头,对身边的纪湘然说:“我们被人盯上了。”
纪湘然吓了一跳,回头望去,后面果然跟上几道遁光,不由想起林韵柔所说,修真界是赤裸裸的弱肉强食,这才有点体会。
林韵柔一指前方数里处一块空地:“我们就在那里等待他们。”说完,两人加速,一会就到了那块空地,两人落下,林韵柔神识仔细查看了一下周围环境,手凌空虚点,七点星光飘落四方,布下天罡北斗阵。
不一会,落下五道遁光,为首一人,翩翩佳公子,手持乌钢骨绸面扇,扇上灵光闪闪,一身白衣,头戴束发紫金冠,冠上一颗硕大明珠,更讨得英俊不凡,唯一破坏印像的是眼神,总是透出一丝邪淫之色。看修为,已是筑基后期,身后四人,俱着灰衣,跟他比起来,相貌上就相差极大,最好一个不过看上去普通人外貌,有一个一眼望去便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主,四人之中,一个筑基初期修为,另外三人,均在炼气九层以上。
为首之人,唰的一声打开折扇,扇面上却是海棠春睡图,一位美女慵懒睡在海棠树下的石凳上。此人拱手道:“两位仙子,本人夏无忧见过两位仙子,想请两位仙子赏光,到府上小住几日。”
林韵柔冷冷说道:“没有兴趣,请各位不要再跟踪我们姐妹。”
“不识抬举,知道这位夏公子是谁,是天下第一修真家族夏家嫡传子孙,看上你们,是你们福气,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夏无忧身后一人开口训斥道。
“你是什么东西,在这里乱吠!”纪湘然虽初入修真界,却在江湖上打滚了几年,对这帮东西根本不会有好感。
那个暴跳如雷,却未立刻发作,而是征询般看了一眼夏无忧,夏无忧脸色阴沉得似要滴下水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