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力军和沈明远早年在部队上是一个班里混出来的弟兄,老兄弟办寿酒这样的事叶力军其实特想来,可惜因为工作实在太忙,再加上一点点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叶力军这才把祝寿的事托给了宇星。跟我宇星坐着大巴到来,随人流一起进了夜明湖。
可走进会所一瞧,宇星就觉得不对了。因为会所门口的横幅上明明写着“余家小公子百日抓周会”!
“哎哎哎……那个谁?”
宇星刚喊了一句,唐立就从后面屁颠屁颠地跑了上来,细声细气道:“叶叔,有事您吩咐!”
指了指横幅,宇星奇道:“不是寿宴吗?怎么改抓周啦?”
“嘿嘿,您老有多不知,我表姐生了个儿子,今儿刚刚好一百天,碰巧我表叔又生日,所以两个会就凑一块了,中午抓周,晚上寿宴!”唐立三言两语地解释了一番。
宇星这才恍然大悟。
沈咏和沈明远正低头说话,一时浑然忘了整个大厅各界人物都在关注着他们一家子人,尤其沈明远这位副市长更是流水席上的焦点人物,至少有一半的人都是冲着他才来参加寿宴的。另一半,则是冲着申城市委余书记的面子,来见证他家小孙子抓周的。
没错,沈颜的丈夫正是余书记的小儿子余小海,所以沈家如此大肆操办,申城官面上的人不仅没说什么,还争相前来祝贺。
不过在眼下余家小孙孙快出场抓周的当口,沈咏扯着他老爸沈明远一惊一乍的模样,倒让不明真相的人胡思乱想起来,纷纷猜测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或有什么重要人物要来。一时间,厅内有不少人在交头接耳,窃窃si语,揣摩着沈明远惊容背后的故事。
实际上,沈明远还有一个妹妹,很早就远嫁蓉城,眼下他妹妹病重,今次寿宴唐家妹夫也就没有过来串门,而是把他一双儿女派了过来贺寿。
其中之一就是唐立,另一个宇星也曾在峨眉山上碰见过,就是唐旎。
此时唐旎也在厅中,听到嗡闹声,再注意到众人的表情,很快就注意到了沈家父子。她连忙赶过去,提醒道:“舅舅,现在快开宴了,大家都看着你们呢!”
沈明远这才意识到不妥,从容抬头,向周围的宾客招了招手,侧着嘴向沈咏道:“你还杵在这儿干什么?还不赶紧接你叶叔去。”
沈咏回过味来,赶紧迎出门去。刚出一号宴会厅,他就撞上了唐立。
“咦?阿立,叶叔呢?”
唐立一指身边的宇星,道:“不在这儿呢嘛!”
沈咏虽然没见过叶力军,但他知道对方是父亲的战友,就算比父亲小点,也不会小太多,面前的宇星明显不是。不过今天正是喜事的当口,他也不好当众斥责宇星,只是瞪了他一眼,冲唐立怒道:“叶叔跟我爸差不多年纪,他怎么可能是?”
唐立两下看看,有些傻眼道:“可你也没告我呀!”说完这句,他又抖着手指着宇星道:“还有你,你这个小赤佬,居然一路上占了我恁大便宜。”
“闭嘴!”宇星和沈咏异口同声道。
不过,宇星对这个一见面先数落自己表弟不是的沈咏还有那么一丝好感,主动向他伸出手,道:“你好,我叫金宇星,是叶叔的女婿!”
“啊?哦哦,你好!我沈咏。”沈咏反应过来,和宇星握了手,“对了,巧玲呢?巧玲怎么没来?”
宇星的脸se一下就垮了下来,哪有一见面就惦记人家老婆的。
“金老弟你别误会,以前丁阿姨来申城做生意时,我就和巧玲是朋友了。”沈咏忙澄清道。
宇星双眼微阖,淡淡道:“是吗?我怎么没听她提过你。”
沈咏被宇星瞟得后脊骨发毛,心头一紧,挠着头,不经意地就把实话给抖落了出来:“以前叶叔本想撮合我和巧玲的婚事,后来丁阿姨反对……”
说到这里,沈咏才觉出不妥,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宇星微愕,心头疑云豁然开朗,这也就难怪巧玲不跟他提沈咏这个人了。
「原来他妈是这么回事啊!怪不得巧玲他爸派了这么个差事给我!」宇星心里泛着嘀咕,极度不爽。
可不爽归不爽,既然人都来了,沈明远又是叶力军的“四大铁”,所以这个寿宇星还是必须要贺的。
倒是沈咏,很快就从失言的尴尬中摆脱出来,引了宇星往里走,还在背后打手势让唐立闪去了一边。
沈咏陪着宇星走进一号厅,不经意地打听道:“老弟,看你这么年轻有为,眼下在哪儿高就啊?”
“高什么就啊!瞎混呗!”宇星随口敷衍着,顺便把手上的两个不大的礼品盒递给了沈咏,“沈哥,你长我几岁,我就叫你一声哥了!这是我和巧玲给沈叔的寿礼,你就提前收着!”
虽然礼盒很小,外包装也不咋地,但沈咏脸上却并没有流lu出看不起的意思,只是婉言道:“既然是给我爸的寿礼,那你可得亲自给他!”
不管人心里在想什么,至少宇星对沈咏的表情还算满意,遂不再强求,笑道:“既然沈哥你这么说,那就等我见着沈叔再送!”
两人刚一进厅,唐旎就小跑了过来,正想对沈咏说话,却瞥见了宇星。
“咦!?你?”
宇星和唐旎双双惊噫出声。
沈咏看出了两人的异样,问道:“表姐,你和金老弟认识吗?”
“认识认识,前一阵子在峨眉山上见过,没想到今天还能在这里碰到……”唐旎多少有些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