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得知陈佩婉后来和李建宇订婚的时候,刘洵痛苦那么长时间最后把对陈佩婉的感情深深的埋了起来,然后嬉戏与花丛中。可是如今却发现,李建宇的妻子不是陈佩婉而是另有其人,可想而知他现在心中的感受。
大学时候他便知晓,这个老四看上去闷葫芦一个,骨子里却最是多情,当年他便说过,这是他这辈子最伤心的两件事之一,这件事一直被他当做自己唉女人上边放纵的理由……
唉,原本都准备放下了的东西终究还是不能完全放下,可是一朝发现自己一直以来坚持认定的东西是那么的可笑,刘洵当时差点崩溃了。在听到那个小女孩对着李建宇以及旁边那个不认识的女人叫出爸爸妈妈的时候,刘洵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冲过去问清楚当年的事情,问他为什么没有娶陈佩婉,问他陈佩婉在哪里,问他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说什么,转身吩咐人拿来几听啤酒,陪着刘洵喝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李建宇的事情,刘洵喝着酒,口中忽然冒出一句,“岁月是把杀猪刀啊,这年头。”
对面的郭晓东刚听到这句话便一口喷出了最里边的酒,大笑着说道,“你小子什么时候感叹起岁月来,嘿,听哥的,岁月这玩意儿,那就是把杀猪刀,黑了木耳紫了葡萄软了香蕉啊。”说着做自豪状,“怎么样,哥这句够经典够哲学吧。”
刘洵愣了一下,过了十多秒才反应过来这话里边的意思,也不禁大笑起来,“你小子的香蕉才软了,哥们还坚挺着呢。”倒是没想到这小子也有这么内涵的时候,往常可是只会说冷笑话的,不过经了这么一句内涵帝的话,刚才的郁闷却是减轻了不少。
两人这一喝喝的可谓是天昏地暗,相互唠叨这,直到接近傍晚的时候才离开靶场,出去的时候一直在旁边服侍的一个长腿妹不着痕迹的把一张写着联系分式的卡片递到了刘洵手中,食指在他的掌心轻轻划过,眼神中的媚意是男人就能看得出来。
“怎么样,你小子还成不成,要不要找人送你回去。”
刘洵摇了摇手,“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再来半斤都没事。”
“得,你这满口酒气的,还是开我的车回去吧。”
刘洵笑了两声,“成,知道你郭大少的车在锦江敢查的人不多,省得被查了酒驾。我说,你这车牌号,在锦江可是好使的很,什么时候给我也弄这么一块,下次到音乐学院的时候可要方便多了。”
“那是那是。”郭晓东大大咧咧的大言不惭道,转身从吧台取过车钥匙,把刘洵送到了那辆牌照和车一样拉风的大奔上,背着后边的服务员却露出暧昧的眼神,“别以为我没看到那卡片,你小子,走哪儿都艳福不浅啊,我这儿的墙角也感兴趣了,不过咱可说好啊,兔子不吃窝边草,我这儿的水灵小白菜,您老人家可别惦记。”
刘洵摆摆手,也不搭理他,上车独自驾车离去。
不过独自一人开车走在三环上,看着日新月异的锦江,想着郭晓东那句岁月是把杀猪刀的内涵话语,刘洵的脑中却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往事来,想到当年陈佩婉和他分手时候的伤心,想起听说她和李建宇结婚时候的心痛,这么想着想着,却有勾起了无限的往事,记忆中那段不可触摸的往事在脑海中禁不住的浮现起来。
那还是91年,那一年,对刘家喝周家来说那是一个冬天,一个寒冷的冬天。
遥想当年,他小小也是一个有着昌平市市公安局副局长老爸和锦江市市委书记外公的小衙内,在昌平和锦江那可是排的上号的衙内,可谓是年少轻狂风骚无比,周围水灵的妹子无数,可是91年的那些事情发生之后,一切却都变了,都变了。
那一年,他老爸和外公集体倒霉,老爸几近于去职被闲置,外公也从副省级城市的市委书记到了政协养老,一辈子郁郁寡欢。当年在辽北省稍有名气的周家,也就是他的外公一家,养老的养闲置的闲置破财的破财入狱的入狱,偌大一个家自此烟消云散,而他的生活也自此改变,不过十多岁的他便开始体会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平日里恨不得舔你脚趾头的人,之后见面却一个个把脑袋高昂鼻孔朝天,这还算好的,那些个急于划清界限的,落井下石恨不得再踩两脚的,把一个内心刚刚开始成长的少年人生生的大落到尘埃,也迅速的成熟起来……
如今他也三十多岁了,可是每每想起当年的事情,想起父亲和外公的郁郁寡欢,想起阻拦歹毒被枪杀的爷爷,想起散尽家财最终进入精神病院的小舅,想起小姨最后一面时候的凄美容颜,想起临老却操劳一世不能享福的母亲,他总是心痛无比。
这种痛,是深入骨髓的痛,是深入灵魂的痛,是每每午夜梦回总是泪流满面的痛。
若是当年父亲没有丢失警枪被陷害,若是当年外公的那篇文章没有署名上内参,若是小姨在美国经商没有被骗,那……
触摸着那段伤心的往事,口中不由自主的哼起了“1991年,那是一个冬天”的旋律。心神恍惚间,眼角的余光却看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