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还没说完。”刘修背着手,双脚站定,傲慢不可一世:“我说我有点怕,并不是怕你,而是怕一不小心打死你。宫中杀人,这个罪名我承担不起。”
鲍鸿瞪圆了眼睛,上下打量了刘修一眼,突然笑了:“有胆量,有胆量,我现在相信你在太学骂人了。有点胆气,就是不知道手段怎么样,如果只是一张利嘴,那就太可惜了。”
刘修伸开双手,有些自恋的看了看,漫不经心的说道:“我的武技一般,但是凭一对rou掌,打你个满脸桃hua开是不成问题。不过,我不想在这里比武,你要是有胆量,我们出宫去比,免得有人说我对上官无礼。”
鲍鸿嘴一歪,左边的眉mao一挑,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刘修,点点头:“行,一刻钟后,我在九龙men外等你。”
“一定到。”刘修昂着头,不屑一顾的说道。
鲍鸿走了,贾诩好奇的对刘修说:“在太学把人骂得吐血的就是你?”
“你也知道?”刘修一边收拾包裹一起说道。
“知道,鲍鸿和他身边那些人发过几次狠了,说找到你一定打烂你的嘴,估计是今天一看到men籍上你的名字就找来了。”贾诩笑道:“怎么,才一天就不干了?”
“什么生意都可以做,赔本生意不做。”刘修将背包拎起来,出了。对了,文和兄……”刘修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返回来,从背囊里chou出几件新衣服塞到贾诩手里,“这是我本来准备自己穿的,现在用不上了,全留给你。另外,我住在步云里,休沐的时候去找我,我请你喝酒。”
说着,他把腰间的印绶扯了下来,往c上一扔。大汉官员辞职非常简易,随时把印绶一扔,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走了。别说一个虎贲郎,就算是县官、太守也经常有这么干的,印绶往堂上一扔,官服一脱,拍拍屁股就算走,连辞职报告都不用打,自有属吏向上级汇报情况——反正也没什么养老保险、失业金之类的手续要办。
贾诩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拒绝,刘修已经大踏步的出了men,就像舍弃一堆垃圾一样舍弃了无数人争取的郎官。贾诩看看手中的新衣,啼笑皆非的摇了摇头。
九龙en北边一点的拐角处,刘修赶到那里的时候,鲍鸿已经在那里等了,旁边站了四个郎官,都是一脸无法无天的年少轻狂。为首的是一个大约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没穿官服,只穿了一件锦衣,个子不小,看起来也蛮健壮,双手抱着腰,在几个郎官的簇拥下,不停的走来走去。旁边的行人看到这群人就像是看到瘟疫,老远的就绕开了,偌大的街道上,居然空dangdang的。。
刘修走到鲍鸿面前,“嗤”的笑了一声:“车轮战?”
鲍鸿脸一红,没有吭声,而是把目光转向了那个年轻人。那年轻人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刘修,慢慢走了过来,在刘修面前站定,静静的看了他片刻,淡淡的说道:“袁公路。”
刘修也静静的看了他片刻,心道原来就是这货啊,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不过却是个有名的草包,他也没兴趣和他套近乎,淡淡的说道:“你先来?”
袁术一怔,脸顿时红了,随即又白了。他是堂堂的袁家子弟,是个有身份的人,怎么可能随便和人动手,可是刘修这话一说,他还真不好说“我不上”,那岂不是被人小瞧?袁术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别人看不起,现在被刘修当场顶了一句,他还真不好下台。
“就你也配?”鲍鸿走了过来,对袁术施了一礼:“校尉,请容我教训教训这个竖子。”
袁术哼了一声,瞪了刘修一眼,转头就走。鲍鸿面对刘修站定,刚准备拔刀,刘修笑了一声:“我劝你不要拔刀。”
“怕了?”
“你知道我不怕你。”刘修对自己的武技非常有信心,他也从这些人的步法和呼吸上看得出,这些家伙虽然都有两下子,但也就是打打群仗的水平,和他还差得太远。他轻松淡定的笑了一声:“我不会拔刀,如果你拔刀,到时候被自己的刀伤了,岂不是很没面子?再说了,拳脚斗殴,最多断几根骨头,动了刀,也许会闹出人命,这可是皇城,天子脚下,多少还要守点规矩不是?”
鲍鸿顿时恼了,不再和刘修废话,他觉得刘修这张嘴太损了,难怪在太学把许家的人骂得吐血。他拔刀在手,一声怒喝,双手举过头顶,就向刘修冲了过来。
刘修眼神一紧,手一甩,一直背在肩上的行李突然向鲍鸿飞去。鲍鸿只觉得眼前一暗,下意识的愣了一下,高高举起的战刀在空中一滞,就在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刚才还是很随便的站在那里的刘修突然向前跨了两步,抢入鲍鸿怀中,右肘一撞,击在鲍鸿的xiong口,借着反弹之力,手往上一伸,握住鲍鸿的手腕,轻松的夺过了他的战刀,身子一扭,以一个非常漂亮的姿势,反手用刀背狠狠的砸在鲍鸿的背上。
鲍鸿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疼得呲牙咧嘴,连痛都叫不出来。
“刀不错,刀法太差。”刘修看看手中刚夺过来的环首刀,叹了一声。环首刀和后世的刀形区别很大,样式古拙,有如单刃的剑,头是方的,有点像后世日本刀的刀头。鲍鸿这把刀打磨得很漂亮,刀身上有漂亮的折叠纹路,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刀刃没有一点缺口,显然没经过什么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