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盔歪甲斜,捂着鲜血淋漓的手臂,心有余悸。檀石槐的攻势太犀利了,他拼尽了全力也没能挡住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檀石槐向中军杀去。在这种地形上,玄武营的速度依然让人吃惊,他们的骑术让所有的人惊艳。
“文约,不要愣着,咬住他们!”董卓飞马而过,大声叫道。韩遂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整合队伍,与董卓并力追击。
刘修站在指挥台上,看着接连攻破了右翼和后军的檀石槐和他身边的玄武营,叹为观止。这才是骑兵的巅峰和他们一比,并州铁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感慨虽感慨,刘修的心却异常的平静,他一面观察战阵,一面命令亲卫骑开始冲锋命令步卒转身拦截。
檀石槐和于扶罗迎面而来,相距百步。檀石槐举起手狂呼一声:“分列!”
战旗招展,号角长鸣,玄武营再一次展示了他们让人咋舌的骑术,狂奔的骑士突然分成两列向两侧的山坡冲去,于扶罗大吃一惊,却来不及转向,只能和玄武营交错而过,和追赶过来的董卓、韩遂迎面相撞。在他们的身后玄武营再次合二为一,并且借着山坡重新加速,马不停蹄的向刘修和还在重新列阵的步卒冲杀过去。
看到这一幕刘修目瞪口呆,脱口而出:“我靠!”二话不说,跳下指挥车,揪着荀攸的衣领就往东面的山坡上狂奔。卢夫人和王稚不敢怠慢,也跟着跳下指挥车,向刘修追去。
许却没有跑,他大喝一声:“列阵!”一千虎士同声以刀击盾,大声应和。张修刚刚转过马头,见鲜卑人来势太快,自己已经来不及加速也急了眼,大声命令道:‘下马,列马阵!”
骑士们虽然被鲜卑人神奇的骑术震惊,可是长期以来的训练还是让他们闻令下马,紧紧的拽住马缰绳,将战马聚集在一起准备用密集的马阵来阻拉鲜卑人。
看到这一幕,檀石槐暗自叹惜了一声,再次发出命令,玄武营将士右转,从汉军已经失守的右翼骑兵的阵地上绕了过去,避开了张修的马阵和许的步阵,射出一阵箭雨,扬长而去。
随着玄武营的马蹄声渐渐远处,山谷中一片死寂,刘修和贾诩等人互相看看,都觉得不可思议,在这种地形上,骑兵居然能施展出这么流畅的战术,这是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
“大人,立刻收拢大军,于山坡上列阵!”面色发白的荀攸大声提醒道:“骑兵鲜卑人占优,步阵却是我们占优。”
刘修同意,立刻下令所有人一起到赵云的阵势上列阵,除了赵云所部,所有人都下马步战,抱成一团,不给檀石槐各个击破的机会。玄武营不愧是玄武营,既有强大的攻击力,又有让人瞠目结舌的灵活性,以汉军目前的骑术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就和高手对阵一样,你就算有强大的攻击力,可是速度和反应都比对方差一截,很容易落入被动挨打的局面,既然如此,不如采取铁桶战术来遏制对方的灵活性,等待一击致命的机会。
为了防止再被檀石槐使出声东击西的手段,刘修列了一个圆阵,外围是盾牌、长矛,里面是弓弩手,骑兵隐于阵中,摆明了放弃骑兵对攻,要用步卒和檀石槐死磕。
刘修背着手,在阵内不紧不慢的走着,郝昭捧着他的头盔,紧紧的跟在他的后面。刘修心里虽然很紧张,但是他非常好的掩饰住了自己的情绪,和将士谈笑风生,还和董卓开了几句玩笑,尽一切可能的让有些慌乱的将士们心情平复下来。经过刚才那一战,不少人都有些怯战心理,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董卓久征沙场,知道刘修这么做的用意,他爽朗的大笑道:“大人,要怪只能怪你的酒太好了,昨天喝得有些多,今天被檀石槐钻了空子。不过没关系,现在我酒醒了,要和檀石槐好好再战一场。”
“你啊,就是贪杯。”刘修指着他,佯作无奈的摇摇头:“是不是觉得这酒不要钱,所以就放开了肚皮喝?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还真没看过你这么大的酒量的。”
“哈哈哈······没办法,并州的酒好,可是太贵,平时喝买的酒,心疼啊。并州的将士们,你们是不花钱喝酒的,体会不到我们这些人的苦啊。”
“大人,以后你也到并州做太守就是了。”一个并州将士大声叫道:“那也可以喝免费的酒了嘛。”
“好啊,这个建议非常好。”董卓大声笑道:“刘大人,你看行不行?”
“行,不过我要看你这次能杀多少鲜卑人再做决定,我的酒只给勇士喝。”刘修转过身,对将士们大声说道:“将士们,不管你们是并州的还是河东的或者是西凉的勇士,这一仗打赢了,每人赏酒一瓮,斩首一级者,再赏一瓮。我说话算数,绝不食言。”
李一下子跳了起来:“大人,斩了檀石槐赏多少?”
“檀石槐?嘿嘿,你要多少,我给多少。”
“那我就当仁不让了,大伙儿别跟我争啊。”李胸脯拍得咚咚响,那夸张的架势好象檀石槐已经是他的俘虏了。将士们被他们的话逗得开怀大笑,紧张的气氛有所缓解。张飞又添油加醋的给他们讲起当初生擒槐纵的故事,说得大伙儿乐不可支。
刘修最后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