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无能。”
“我在想,会不会是刘修自己干的?”张角沉吟道。“他自己藏起了圣姑,这样不仅我们绝望了。还可以借题生事。讹我们一把?”
马强一愣,“很有可能啊,刘修这人……做得出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倒是中了他的计了。”张角苦笑一声。“刘修这一计,够阴险啊。”
马强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荀家的荀彧也到了洛阳,据说是和刘修一起去的。”
“荀爽的那个从子?”
“就是他。”
张角浓眉紧锁,他想不明白荀彧这样的豪强子弟怎么会和刘修走到一起去了。一直以来。刘修身边都只有一些与他同是边地的武人,中原一带的世家子弟都看不上他。怎么他到颍川跑了一趟,荀彧就跟了他,而且是荀家年轻一辈中最杰出的的一个。
这人是个劲敌啊,张角暗自长叹一声。
“大贤良师,洛阳的事情……怎么办?”
“别急。看看天子会有什么反应。”张角无奈的摇摇头,“你到荆州去一趟。刘表到任之后,曼成那里很吃紧,我这次围攻伍孚,他都没能脱身过来帮忙。”…。
“喏。”
张角被洛阳的事情搞得心烦意乱,没心情再和伍孚演戏,抓住一次机会,带着卜已、彭脱等几个弟子亲自上阵。他们几个人的武技可不是普通士卒能比的,特别是暴怒之下的张角更是所向披靡,一声暴喝,震得伍孚目眩神迷,彭脱冲上前去,一刀枭首。
伍孚一死,他手下那些人斗志全无,很快就张角制服。张角随即赶回平舆,正在考虑怎么向天子申诉,天子的诏书到了,几乎就在同时,宫里的密信也到了。密信上说,天子对张角隐藏的实力非常震怒,现在已经下诏司隶校尉杨彪、河南尹何进、洛阳令周异三人在京畿范围内大肆搜捕太平道众,请张角无论如何不能泄露那份名单,否则洛阳城里就要血光四起了。
张角深知其中利害,只得强忍下了这口恶气,上书天子说,洛阳靖庐只有那么多钱,绝对没有私藏或转移的情况,刘修是在污蔑他。与此同时,他报上了斩杀伍孚的战功,请求在汝南郡进一步铲除豪强,这一次,他要对袁家及其亲戚动手。袁家不仅是汝南的第一豪强,而且是大汉的第一豪门,和袁家和姻亲关系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不仅弘农杨家娶了袁家的女人,而且颍川李家、陈留高家都在其中,一动袁家,这两家肯定会有动作,张角请天子下诏,命令颍川和陈留做好准备,一旦这两家有异动,立刻予以缉捕。
张角的奏疏一到洛阳,天子大喜,一方面消除了对张角的疑虑,另一方面对张角大刀阔斧的行为感到非常满意,下诏同意施行,命豫州刺史刘虞、颍川太守董卓,兖州刺史薛图、陈留太守淳于嘉予以配合。
得到诏书之后,张角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这一关暂时算是过去了。他立刻下令包围了袁家,将袁家在汝阳的大小一百多口全部抓了起来,家产查封,土地重新丈量,并造册送往洛阳。
这一下子捅了马蜂窝,整个汝南震动,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波及到了周边各郡。
袁逢、袁隗等人聚在一起商量对策,陈寔、荀爽列席,大家争论得很厉害,哪怕是那些原本和张角有来往的人都坐不住了。因为这不仅是针对袁家,实际上张角是对整个世族宣战了,如果坐视袁家被张角收拾了,那还有谁是他不敢动的,更重要的是,袁家一倒,他的门生故吏也会跟着倒霉,就像当初梁家倒了,朝廷为之一空一样,袁家如果倒了,将有无数的官员跟着后面遭殃。
没有任何犹豫,意见很快就统一了,必须对张角做出最激烈的反击,一方面在朝廷上攻击他,另一方面要让他在汝南站不住脚,要让天子看到,张角在汝南一天,汝南就无法安定。
……
荀彧和荀攸并肩走进了卫将军府,刘修正在冲着杨彪、何进和周异发脾气。
“英子失踪半个多月了,你们到现在连一点消息都没有,是不是没当回事?我告诉你们,你们可以不把我当回事,可是你们要清楚,英子现在不仅是太后面前的小红人。她还是司空唐珍的从女。”
杨彪非常不高兴,呛声道:“卫将军言重了。且不说她是司空的从女。也不说她是太后面前的小红人。就凭她是卫将军府上的人,我们就不敢怠慢。卫将军可以去问问,这些天我们花了多少心血,可是打探不出消息。我们也没办法。”…。
周异也冷笑一声:“谁敢把卫将军不当回事,卫将军是带兵打仗的人。为了一个小姑娘,已经把太平道几百人关进了大狱,我们几个加起来。不过一百多人。哪里是卫将军的对手。”
“嘿,周异,你这是什么态度?”刘修火了,“你要是这么说,我还真得和你较量较量了。太平道在洛阳有这么大的窝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这洛阳令察觉过没有?我抄了这个窝点,为洛阳解除了一个隐患。你不谢我也就罢了,怎么倒不满意了?我倒想问问,你是不是也是太平道的信徒啊?”
周异哑口无言。
刘修转过脸,又对杨彪说道:“杨大人,我不得不说,你和令尊比起来要差得太多。令尊早在三年前就注意到太平道在流民中的影响太大,是个隐患,他上书天子,却未必能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