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修推开卧室的门,也没点灯,摸着黑脱了衣服,刚往床沿一坐,侧身向里躺着的长公主忽然翻了个身,睁着两只略有些红肿的眼睛,一声不吭的看着刘修。......刘修耳聪目明,早就知道长公主还没有睡着,却也没有想太多,很自然的说了一声:“我还以为你睡了呢。”
“那夫君是希望妾身睡着了,还是希望没睡着呢?”
刘修一笑,在外面奔波了几个月,憋了一身的欲火,今天回到家,当然是希望和长公主大战三百回合,原本见屋里灯黑了,以为长公主已经入睡,还有些犹豫是不是要她叫起来,进屋之后,发现她没睡,又心中暗喜,以为长公主早早的上床就是等他来战,可是现在一听这话音儿,好象又有些不对劲。他转过头,看了一眼长公主,忍不住笑道:“怎么了,两个小家伙又不听话,惹你生气了?”
“阿协和阿和都很乖,可是有人不乖。”长公主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
刘修眨了眨眼睛,仲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忍不住的想笑:“长公主是说我么?”
长公主不说话,可是眼睛盯着他不放。刘修挠了挠头,有些茫然:“我怎么了?”
见他一副装傻的模样,长公主气得哼了一声,转身向嗡声嗡声的说道:“夫君,妾身不敏,知道没这福分独占夫君,不敢有妒,更不敢奢求专宠。只是为夫君计,家中侍婢甚多,相貌出众的也有好几个,原本也是为了夫君准备的,奈何夫君不喜,这才没有强求,不料夫君却是喜欢那样的……”
“你等等。”刘修终于听出长公主的意思了,他上了床·将长公主扳过来抱在怀里,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来你是怀疑我偷腥啊
长公主从他怀里挣脱,坐起身来,一撩长发·杏眼一瞪,气鼓鼓的不说话。
刘修很无语的摇摇头,这妒嫉之心果然是女人共有,不管你是贵为公主还是贱为奴婢。他摸着鼻子想了想,拉起长公主的手,长公主挣了挣,没能挣开·被他拖到腹下,正摸到一个坚挺而热力四射的老相识。
“你!”长公主又羞又怒,刚要用力把手缩回来,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你刚才?”
“长公主,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现在是捉不到双了,可是你可以查验一下现场以及作案工具,看有没有使用过的痕迹啊?”刘修挤了挤眼睛:“一观其形·二嗅其味,三试其力,如此三管其下·还有什么魑魅魍魉能逃过你的慧眼?”
长公主既高兴又害羞,却不再坚持缩回手,半推半在刘修的要害处揉捏着,一股热气透过薄薄的丝裤,传到她的掌心,传到她的心里,再涌到脸上,像是喝多了酒似的,她星眸一斜,咬嘴唇道:“既然如此·那妾身就好好的检查检查…···”
刘修嘿嘿一声坏笑,双手抱在脑后,躺倒在床上,坏笑道:“请长公主验明正身。”
长公主大羞,推了刘修一下,又拗不过他·只得俯身相就。
城外,燕背靠着一棵柳树,手里晃着半根刚抽出嫩芽的枝条,似笑非笑的看着蓝兰。
蓝兰侧着身子,脸上有些薄怒。燕低下头,思索了片刻,又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了戏谑的笑:“事以至此,多说无益,我们还是尽快赶回去。”
“那这边的事如何?”…。
“无妨,虽说刘修平叛的进度超出我们的预计,可是他离彻底平定羌乱还有不小的差距,羌人随时会卷土重来。何况他自己也说了,这次只是因为粮尽才退兵,要不然至少要平了宋建再说。”燕笑了一声:“宋建还真是急性子,这么就称了王了,这样也好,不平了他这个河首平汉王,想来刘修是无法回到山东去的,我们至少还有半年的时间。”
她轻轻的吁了口气:“有半年时间,我们就不顾忌谁了。”
蓝兰放松了表情,问起燕的事情,燕把说明六月舅雷等人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蓝兰皱起了眉头:“汉中也好,广罢,都不是我们的地盘,当初大贤良师可是答应过卢夫人的,太平足迹绝不踏入益州。”
“所以我才要赶回去和师尊商量。”燕轻声叹息道:“如果能笼络住羌人,我敢保证刘修三五年内都无法回到洛阳,可是要笼络羌人,就不得不给点好处,除了益州,还有哪里更方便呢?再者,益州易守难攻,如果我们恪守这个约定,到时候如果天师道众又不肯合作,益州被某些人占了,我们再想一统天下,该有多难啊。”
蓝兰诧异的看着她,如今黄巾起义虽说势头猛烈,八州并起,天下骚动,可是几个月来并没有太多的进展,一直在和官军胶着,这还是在刘修被牵制在关中、凉州的结果,一旦刘修回到洛阳,战事究竟如何发展,现在一切尚未可知,燕已经想到一统天下了?燕笑了笑,上前拉着她的手臂:“走,别傻站着了,趁着月光还早,我们多赶些路。”
洛阳,椒房殿,天子和宋皇后面对面的坐着,天子鼓琴,宋皇后吹箫,天子和着曲拍,轻声吟唱,那是一首楚歌,据说是汉元帝唱过的。汉元帝也是一位多才多艺的皇帝,精通书法、音乐,说起来和天子倒有几分相似,在皇帝这个职业上,他和当今天子也有几分近似,都是历史上有名的昏君,当然了,天子现在可不这么想,他觉得自己挺英明的。
“孝元皇帝本是个聪明人,只是被儒术害了,忘了我汉家本是霸王道杂用,哪有纯用儒术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