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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任伏在女墙后面,暗暗叫苦,手捏成拳头,狠狠的捶了两下大腿。他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恶毒的念头,如果自己会巫术就好了,咒死贾龙,随即又感到脸面发烫,万分羞愧。不管怎么说,贾龙都是自己的上官,虽说从来没有对自己另眼相看,但也没有因为他的家世差而故意挑剔,自己这些守城的本事有不少都是从贾龙身上学来的,现在为了一已之名利而如此诅咒上官,岂不是猪狗不如?
没错,我是想击败贾龙,是想立功,是想因为获得车骑将军的器重,从此步步高升,可是我不能用这种卑鄙的方法来诅咒贾龙,这是一个正直的人不应该有的想法。
张任本想站起来,光明正大的和贾龙见一面,又觉得自己太过卑劣,生怕被人发现,转身背靠着女墙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将头埋在两腿之间,竟不敢看其他人一眼。
“校尉,你怎么了?”马相见张任脸色不对,连忙推了推他,担心的问道。眼下要守住绵竹就要靠张任,张任要出个什么意外,这仗就没法打了。
“没什么。”张任强笑了笑,“我有些累了,歇一会就好。”
马相倒也没有怀疑,这些天张任的确太辛苦了,每天夜里只睡一两个时辰,眼睛一睁忙到天黑。还要独自在考虑到深夜,有时候半夜还要起来到城墙上看一看,可谓是尽心尽力。马相拍了拍张任的肩膀。决定回去杀一头羊,给张任补补身子。现在城里人太多,粮食紧张。已经实行军管,哪怕是城里的大户人家都不准随便吃肉了。
贾龙虽然没有看到张任,但是心头却疑云四起,他在城四周都转了一圈,仔细的看过之后,脸色沉重的把吴班请到大帐。吴班一看他的脸色不对,不免有些奇怪:“校尉,有什么不妥吗?”。
“我怀疑巴郡已经出事了。”
“巴郡?巴郡能出什么事?”吴班大惑不解。他想了想,又笑道:“刘范和庞羲在西城一带,难道刘修还能穿过子午谷,杀到巴郡?”
“那不可能。”贾龙摇了摇头:“但是你注意到没有,绵竹城上的防守部署和成都非常相似,简直是如出一辙。--记住哦!”
吴班点点头,他就是因为这个才来找贾龙的。可是这和巴郡有什么关系?
“我有个手下,叫张任,字伯当,勇悍过人,可是家门比较贫寒。年纪也小,所以眼下只能在我手下做个小吏。他很好学,我有意栽培他,每次安排城防,都会带着他,他也很用心的学,深得其中三味。上一次使君要对付天师道,我把他派到了阆中。”
吴班忽然明白了,“你是说……城里可能是张任?”
贾龙缓缓的点了点头。
吴班脸色剧变。张任如果在这里,那阆中的天师道治庐肯定没人看守了,而他们居然没得到一点消息,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巴郡已经在他们一点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易手了,要想把这个消息瞒得滴水不漏,至少巴郡的县令和巴郡的豪强们都已经被对方控制住了,甚至可能得到了这些人的支持。
这个消息非同小可,巴郡不仅地域广,占益州北部的一半大小,更重要的是巴郡有最善战的板楯蛮,如果这些人落入刘修之后,对益州将是一个非常沉重的打击。…。
“请元雄紧守营盘,不要有任何疏忽。”贾龙心事沉重的说道:“我立刻派人去巴郡查看,如果属实,就必须提醒使君。”
吴班连连点头,他已经有些乱了阵脚,这个猜测实在太骇人了。贾龙随时派出了亲信赶赴阆中查看,同时暂停攻击绵竹的计划,将五千人紧紧的聚在一起,以防被人偷袭。同时派人赶到江州,通知巴郡太守张纳注意阆中方面的异动。
……
西城,刘备背着手,在城头慢慢的踱着步,不时的看一眼城外密密麻麻的军营。庞羲带着一万大军赶到之后,被他们击败的刘范军势复振,重新包围了西城。不过庞羲比刘范老练多了,他没有强攻西城,而是派人切断了西城与上庸方向的联系,然后围城。
这一招正中刘备等人的要害,他们是轻军潜进,不可能带太多的辎重,而西城人口有限,要供应他们这五千大军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虽然刘备他们已经撕下了面皮,挨家挨户的去强征,最后所得也不过是三五个月的口粮。
现在,援军已经指望不上了,袁术要派大军来,要穿过深山老林,而庞羲把战船沿沔水布开,以逸待劳,援军来了也是自投罗网。不能指望援军,他们这支远征军就是孤军,就只能自谋生路,否则很快就会面临绝境。
秦颉虽然也着急,可是还没有乱了方寸,鲍鸿却有些不安起来,几次在刘备面前指桑骂槐。刘备没有理他,鲍鸿的愤怒只能让他鄙视,说起来也是扶风鲍家的人,居然这么沉不住气,只能说明世家也经常出笨蛋,如果不是他们互相勾结,垄断仕途,鲍鸿能有今天的位置?
刘修刚入洛阳的时候,鲍鸿可是虎贲仆射,是刘修的顶头上司。如今刘修已经是车骑将军,大汉实际上军权最重的将军,而鲍鸿呢?还在袁术的羽翼下混日子。
刘修能,我为什么不能?
刘备缓缓的走着,不时的和城头的士卒说笑两声,查看一下弓弩、油锅、灶头等设施。这些士卒大部分都是普通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