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空气舒爽舒逸,但炎炎夏ri,已经能感到一丝燥意。
早早的,叶名琛起床洗漱完毕。
吃罢早饭后,翁同龢以及其余的人來到府上,一行人在大厅中聚集,聊天打发时间,时间流逝,八点四十左右,府上的家丁走进來,禀报道:“老爷,刚得到市长官邸传來的消息,市长张之平已经送走李振,从车站回到官邸。”
“好,好,李振终于上路了,。”
叶名琛嘿嘿直笑,脸上满是兴奋之se。
翁同龢问道:“叶大人,放炸药的地点距离火车站有多少时间的路程。”
叶名琛想了想,回答道:“安置炸药的地点距离火车站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到时候,不仅有炸药,还有通过洋人购买的大炮轰炸,保证李振死无葬身之地。”
“十点一十左右,我们等着好消息。”
翁同龢算了算,无比期待。
这一刻,所有人都等着最后一刻的到來。
……南京城外,某处隐蔽山中,李振以及随行的士兵人员都在里面,很轻松的避开叶名琛和翁同龢等人的视线,刘锦棠脸上挂着笑容,笑说道:“大总统,估计叶名琛得了您离开的消息后已经开始筹划接下來的事情,等我们回到城中,吓他个半死。”
黄强冷冷道:“叶名琛、翁同龢等人意图谋害大总统,这些人该死,一个不留,全部都要杀死,唯有用血的教训,才能让这些人知道后悔。”
一干人等,杀气腾腾。
……“哐切,哐切,,。”
轨道上,传出火车行进的声音,鸣笛声不断,一辆火车正快速前进,十点左右,火车逼近了叶名琛安放炸药的地点,火车上,驾驶员心中紧张无比,他驾驶着火车前进,心知这一次危险程度很高,但张之平已经和他谈话,安顿好他的家人,所以驾驶员沒有选择。
唯一能做的,只有祈祷上苍保佑。
铁轨边,道路旁草丛中,俯伏着三个身穿黑衣的人。
随着火车行來,三人打起jing神。
“老余,火车來了,准备点火。”其中一人开口道。
被称作老余的人神情严肃,死死盯着还只是一个黑点的火车,摇头说道:“别急,还差一些时间,按照李振从广东回南京的习惯,必定乘坐第一口车厢,我已经估算了引线燃烧的时间,以及火车前进的速度,这一次,绝对稳妥妥的炸毁第一口车厢。”
火车由远及近,渐渐逼近。
忽然,老余眸光一凝,迅速的点燃了引线。
“呲,呲,。”
引线燃烧,而火车也飞奔而來。
“撤。”
老余大吼一声,然后撒腿就跑,约莫一分钟左右,火车的第一口车厢下发生轰的爆炸声,紧接着,一道强光闪过,车厢直接被炸毁,甚至和车头分开,与此同时,又传來了轰隆隆的炮声,几枚炮弹落在第一口车厢上,炸毁了火车。
……十点二十左右,叶名琛穿着清朝一品大员的官服,带着官帽,他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中呈现出來的一个皓首老者,微微颔首,喃喃自语道:“还是这一身官服穿着舒服,威风,李振啊李振,你已经成为过往,注定是活不长命的。”他仔细的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又仔细的梳理了本來就很整齐的胡须和眉毛等等,打扮得一丝不苟。
“老爷,有电报传回,事情已办妥。”
房间外,一名家丁开口道。
叶名琛顿时笑了,转身朝大厅中行去,此时,大厅中也聚集了诸多的人,每一个人都穿着大清朝的朝服,带着官帽,许多人还带上了假辫子,把自己装扮成满清时期的样子。
翁同龢微笑着道:“叶大人这一身打扮,年轻了十岁啊。”
“哦,真的吗。”
叶名琛脸上挂着笑容,颇为自得,他已经接近六十岁,听到翁同龢的话觉得很高兴,所谓人逢喜事jing神爽,大抵如此,叶名琛一抖袖袍,朗声说道:“我们去见张之平,现在是该摊牌的时候了,我相信,张之平是一个识时务的人。”
翁同龢接着又说道:“叶大人去见张之平,是给他面子,这一次,必定拿下张之平,如此不战而屈人之兵,唯有叶大人才能成功啊。”
源源不断的马屁,从翁同龢口中说出。
叶名琛是來者不拒,笑着接纳,带着十余人离开了府邸,一行人坐车來到市长官邸外,叶名琛走在前面,昂首挺胸的站在守门的卫兵身前,摆手道:“去传信,老夫要见张之平。”
“叶大人稍等,容小人去禀报。”
士兵看着叶名琛的打扮,心中一阵古怪。
叶名琛的穿着卫兵是知道的,但不明白叶名琛穿着清朝官服是什么意思,他叶名琛的话转告,也说了叶名琛穿着的事情,张之平哈哈大笑,说道:“仔细搜查一边,防止叶名琛等人携带利器,等叶名琛进入官邸后,封锁官邸,只许进不许出。”
“是。”
士兵去传信,而张之平朝大厅行去。
张之平來到大厅中,时间不长,以叶名琛、翁同龢为首的官员也进入大厅,叶名琛双手背负在身后,昂着头,一步一停顿,他盯着张之平,仿佛是斜眼睥睨,根本沒把张之平放在眼中,简直是嚣张无比,后面的官员也纷纷昂着头,作出张狂模样。
张之平心中冷笑,一副看小丑表演的眼神。
打心底,他就沒把叶名琛放在眼中。
叶名琛走到大厅中,他沒和张之平行礼,径直的撩起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