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杀我,别杀我,千万不要开枪,炸弹也别落在我身边。”
席尔瓦冲出去的时候,心中不停祷告。
他扛着的白旗,在夜se下显得非常显眼,迎着风猎猎作响,席尔瓦冲出了大门,双腿使劲儿的往前跑,像是风火轮一样,以最快的速度往前冲,距离中**队不到百米时,席尔瓦看到对方举起枪,一杆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颗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简直吓了个半死。
他摇晃着手中的白旗,咿呀叫着,大吼着我是來求饶的。
士兵沒有开枪,席尔瓦得以继续前进。
他刚进入中**队士兵的范围,立即被抓住,然后被搜身,一番搜索后,把席尔瓦身上的凶器拿下,士兵才带着席尔瓦朝张之洞身边行去。
席尔瓦见到了张之洞,叽里呱啦的一堆话,张之洞全部沒听懂。
张之洞看向吉尼亚,只听吉尼亚说道:“省长,这个人名叫席尔瓦,是阿卜杜勒的一名侄子,是阿卜杜勒麾下护卫的一名管事,他來见省长,是代表阿卜杜勒向省长表示臣服,阿卜杜勒愿意追随省长的脚步,愿意作为省长的刀锋,请省长停止攻击。”
“一派胡言。”
张之洞大手一挥,根本不相信。
当初,阿卜杜勒就是这样和他说的,可结果呢。
常言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张之洞被骗了一次,现在根本不相信阿卜杜勒的人品,而且,有了李振在后面撑腰,张之洞已经下定决心拿阿卜杜勒家开刀,用以震慑那加兰邦的其余势力,凡是不配合的,阿卜杜勒家就是前车之鉴。
席尔瓦见张之洞表情冷肃,眼神凌厉森冷,感觉情况有些不对,继续道:“张省长,我们大人是诚心诚意归顺的,这一次,大人说了绝对不会再反叛,真心实意为中**队效力。”
吉尼亚翻译后,张之洞更是冷笑。
“我不接受阿卜杜勒的求饶,今晚,阿卜杜勒家必亡。”
张之洞陈着脸,直接决绝。
席尔瓦听了翻译的话,彻底绝望了,只得怏怏然的扛着白se大旗离开,他走了约莫十米远左右,骤然听见身后传來一阵枪声,紧接着,他感觉自己的身上传來撕心裂肺的疼,他低下头,发现自己身上已经连中数弹,其中的几枚子弹更是穿透了心脏。
席尔瓦回头看去,心中满是不解,为什么还要杀他。
可惜,席尔瓦已经不可能知道。
“扑通。”
席尔瓦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气息。
张之洞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抬头朝阿卜杜勒的庄园看去,他就是要让阿卜杜勒看看,这就是阳奉yin违的下场,这是不可饶恕的。
阿卜杜勒见到后,气得咿呀大吼。
死了。
席尔瓦就这么死了。
并且,张之洞还拒绝了他的投降。
望着远处的中**队,一股透彻心扉的寒意在阿卜杜勒的心间蔓延开來,这一战真的是在劫难逃了,阿卜杜勒深吸口气,下令道:“全力攻击,守住庄园,我不信中国人还能打进來。”
庄园的武士尽力反击,但全都小心翼翼的。
张之洞已经下了攻击的命令,军队发起了最后的猛攻。
号角声响彻夜空,悠远绵长。
密集的中国士兵开始冲锋,进行最后的攻击,这个时候,阿卜杜勒担心受不住,也再一次给麾下的护卫鼓劲儿加油,让麾下的护卫全力攻击,双方斗争进入白热化,但阿卜杜勒庄园上的机关枪已经被炸毁,失去了最强的火力,很快被中**队突破了防线。
卡拉姆眼见局势控制不住,说道:“大人,我们挡不住,撤,先突围出去。”
阿卜杜勒大吼道:“不能突围,家族在这里,不能走。”
这是阿卜杜勒家的心血,走了就意味着家族百年的经营全部付诸流水,卡拉姆心中着急,再一次大声道:“大人,留得有用之身才能报仇雪恨,今天被张之洞打败,我们必须要讨回來,撤,突围出去,去投奔普拉旺丁或者是去投奔奚长祯兄弟,都是可以的啊。”
阿卜杜勒重重的叹息一声,点了点头。
以他的圆滑的xing格,不可能留下來和庄园共存亡的,阿卜杜勒命令士兵突围,可张之洞在阿卜杜勒这里受了憋屈,哪里肯让阿卜杜勒逃走。
张之洞集中麾下的所有力量,层层围堵阿卜杜勒,不让阿卜杜勒逃走。
这一战从晚上激战到深夜,战斗才结束。
最终,阿卜杜勒被擒,家族的所有人员被抓,沒有一人逃走。
战争结束后,张之洞派遣士兵处理战场,把阿卜杜勒家的财产、粮食、武器等等全部搬走,然后一把大火把阿卜杜勒家烧了个干干净净,阿卜杜勒见到了这一幕,气得直接昏死过去,军队撤回军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中军大帐,李振坐在主位上,张之洞、郭嵩焘坐在下方,吉尼亚也坐在末席,同时,从昏迷中醒來的阿卜杜勒以及阿卜杜勒家的主要人员被绑着站在厅中。
张之洞扫了眼阿卜杜勒,严肃的说道:“大总统,阿卜杜勒家已经成为那加兰邦的历史,只是抓捕回來的这些人,应该怎么处理呢,尤其是阿卜杜勒这个老狐狸。”
吉尼亚看了眼阿卜杜勒,轻轻摇头。
这一回,怕是在劫难逃。
李振盯着阿卜杜勒,思虑片刻后,沉声说道:“既然阿卜杜勒家族已经毁掉,阿卜杜勒留下來做什么呢,放了他,让他伺机报仇吗,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