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斐达清与温家、冉家那点矛盾,换成鹰之皇朝根本不算事,早就把温家和冉家灭门九族了,皇族当然要有这种魄力。
天衍宫里,有些长老和司主认为,温颜就是个毒妇、祸害,另外一些长老和司主则认为,斐家垄断第一公民的席位,就是一切不公平的源头,必须改变,还有中间派,他们认为帝国应该团结起来,抵御外敌,否则将有倾覆之危。
当虎卫军在原驻扎、以及斐真依进兵原的消息传来后,天衍宫又一次吵翻了天,但谁都不能说服谁,甚至差一点动手,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第二天,一些长老和司主们带着弟子赶往帝都,他们的举动等于撕下了最后的面纱,另外一些长老和司主们闻讯大怒,随后也离开天衍宫,绕路赶往原,剩下的人则在天衍宫内长吁短叹、愁眉不展。
再往北,就是刚刚闹过动乱的极北之地了,冰川下,一座荒僻的小院中,发生了一段对话。
“恩师,我刚刚得到消息,斐叔叔他……在帝都被害了。”一个年轻的声音说道。
“被害?”另一个苍老的声音显得很震惊。
“听那些家伙说,斐叔叔狂性大发,无缘无故在大殿中连杀一百一十多名虎卫,最后吐血身亡。”
沉默,良久的沉默,那苍老的声音长叹了一口气:“那傻小子……竟然果决至斯……”
“恩师,您是说……”
“他不得不死啊。”那苍老的声音说道:“温家、冉家、谢家、陈家联合作乱,把持了政局,如果他不死,几大家族可以借用他的名义倒行逆施,因他这几年一直卧病在床,这符合惯例,也符合正统。只有他死了,才能宣告几大家族是叛逆,才能让他的孩子再无顾忌、大展手脚。”
“斐叔叔是自杀?”那年轻的声音惊道。
“呵……温家和谢家的人怎么敢杀他?当断则断,当死则死,他要是愿意把这份勇决放在修行上该有多好,可惜……他的凡心太重了。”那苍老的声音道:“怀义,你走吧,带着我的剑,到边关去找真依,现在是她最脆弱的时候,你应该去帮她,也只有你可以帮她。”
“是,恩师!”
在帝都一间庞大的府邸内,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温颜手捂脸颊、坐倒在地。
“斐达清已经死了!你到底还想瞒我多久?!”
“不是我故意要瞒着你,这几天我没在帝都,一直在外处理一些事情。”温颜淡淡的说道。
“他是怎么死的?”那声音吼道。
“力竭自尽。”温颜的神色依旧很从容:“松莫白与闻归海当时都在,但他们来不及阻止。”
“好你个斐达清,我原本以为你对别人狠,没想到你对自己更狠……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