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天涯沉默拒绝,让毕东远等人又气又恼又担忧,毕竟唐擎资质极高,是乃天地罕见的奇才,现在人家想加入上清宗,这对上清宗是多么好的事儿,现在竟然拒绝,如若传出去,那还不得被天下人笑话上清宗有眼无珠吗?
毕东远原本以为唐擎会为此生气,一怒之下离去再加入其他大宗,那可真就太糟糕了,但是,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唐擎一跪之下竟然会说出如此铿锵绝然的话。
“有生之年,如若无法拜鹿长老为师,我愿长跪不起,直至海枯,直至石烂,直至天地终结!”
这……
毕东远等人神情皆是震惊,仿若不敢相信,的确,以唐擎这等奇才资质,各大宗都会抢着收他为弟子,但他现在来拜师,遭到拒绝,不但没有离去,反而跪在地上,非鹿天涯不拜!
错觉吗?
毕东远等人现在就觉得这是一种错觉,好像反了吧?不是应该大宗求着他吗?怎么现在他求着大宗?
望着跪在地上神情毅然的唐擎,毕东远等人皆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也有一种羞愧的感觉,想想,一个突破禁锢,成就三古大地第一人的弟子现在求着大宗拜师,这如何不让他们羞愧?
当下,毕东远再次劝说,言语之中既诚恳,又有少许指责鹿天涯自私不为大宗考虑,但是,不管他们如何指责,鹿天涯一直保持沉默。气的毕东远重重喘息,一甩长袖,与众位钟老离去,前去请老宗主出马。
唐擎跪着,不说话,只是跪着,内心无比自责。也无比内疚。
很快,毕东远找到老宗主,将情况大致说了一遍。老宗主只是不咸不淡的告诉他们一切随缘。
这可把众位长老弄懵了,什么意思?什么叫一切随缘?难道说就任由唐擎在那里跪着,鹿天涯如若不收的话。就让唐擎一直在那里跪着?众位长老还想再确定一下,但老宗主依旧还是那句话,随缘,这着实让长老们郁闷之极,觉得这件事儿实在太过稀奇,该着急的老宗主不着急,不该着急的唐擎反而很着急。
不懂,是真的不懂!
老宗主不急,但他们却无法保持从容淡定,当下又找到宗门一些德高望重的长老。让他们却劝说鹿天涯和老宗主,结果呢,劝说老宗主的人回来后,满脸茫然,而劝说鹿天涯的人回来后则暴跳如雷。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宗门辈分高的长老们陆陆续续来来回回皆是无功而返,唐擎依然跪着,鹿天涯依旧沉默,老宗主也还是随缘。但是,长老们几乎快要崩溃了,简直是欲哭无泪。
上清宗长老殿犹如发生地震般,而太虚宗的长老殿似乎也不太好,此时此刻,大殿之上,太虚宗宗主以及宗内五六位内殿长老像似在商议着什么。
所谓内殿长老可要比一般的长老地位高的多,通常只有宗内决策大事时他们才会出席,不过此次除了内殿长老,刑妙子这位九峰长老也在此列,以她的身份,是没有资格参与宗内内殿议事的,她现在之所以站在这里,完全是因为她把上官凌与唐擎结天缘的事情说了出来。
自从得知唐擎还活着之后,刑妙子再也无法保持镇定,越想越害怕,心神接近崩溃,最终还是决定将此事说出来。
“刑妙子!你好大的胆子,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到现在才说出来!”一位内殿长老怒斥。
刑妙子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道,“我本以为唐擎那个小畜生死了,凌儿的天缘会自行解开,没想到他……他竟然没有死!”
“哼!你以为,这天下事岂能以为定夺?”内殿长老语气极其不善的指责道,“现如今我们已经与拓跋家达成约定,一年之后便会为拓跋公子和凌儿举行天缘仪式,到时候如若拓跋公子发现凌儿已然结成天缘,我们太虚宗如何向人家交代?你知道不知道与拓跋家联姻对我们太虚宗有多么重要?”
“罢了。”太虚宗宗主一抬手,将众位内殿长老的话打断,道,“事到如今,再责备她也无济于事。”顿了顿,又道,“刑妙子,你且将凌儿带到太虚洞。”
太虚洞?
那可是太虚宗的禁地,就连刑妙子也从未踏入过,只知里面隐藏着太虚宗的秘密,没有想太多,告退之后,立即前去。
“不知宗主如何打算?”
内殿长老询问。
“只能请太虚洞的几位师叔祖出手了。”
听闻师叔祖,几位内殿长老神色皆是一怔,思忖片刻,又道,“师叔祖仙法高深,出手定然可以抹去天缘印记,不过需以太上忘情为基础,凌儿拥有疾风之体,一旦忘情,将是无风情,冷酷无双,这样以来,她的修行之途或许担当,但是忘情之后她的心性也会变得甚是极端,到时候,忘却我太虚宗对她的教导之恩,这……”
大宗培养弟子,也是想让他们以后问鼎仙途后,不忘师恩,懂得图报,而太上忘情,既是忘情,那定然是忘却一切情感,自然而然,也就没有所谓的师恩,也就是说培养上官凌的心血付之东流。
“失去一个上官凌,换来一个拓跋天,以及拓跋家族的支持,这桩买卖,我们太虚宗不亏。”太虚宗宗主淡淡的笑道。
“可是……上官凌毕竟是千摄圣王的女儿,我们这样做,若是千摄圣王知道的话,怕是有所不妥。”
“千摄圣王啊!”太虚宗宗主摇摇头,嗤笑一声,叹口气,“那个自私的家伙满脑子都是自己是圣运仙途,当年可以抛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