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漠的盯住瞄准镜里的对手,在等待时间的逼近。
李大运在后面替他看着时间,以及通报其他消息,等了几分钟后。李大运才忽然提醒道:“师座,还有三分钟。”
宋彪问道:“确定?”
李大运道:“确定。您的表,不会有错的,有夜光,看的好清楚。”
宋彪嗯了一声,最后一次重新观察其他位置的哨兵和整个营区的情况,各连的通信兵快速回来通报,各连都已经准备就绪,就等最后的攻击命令。
在最后时间只有一分钟时,宋彪终于重新瞄准哨兵,手里悄然渗透出一丝汗意。杀一个ri军士兵能算什么呢。但在他这一枪之后,他所设计的一整套的强势夜袭就会突然间爆发。
在整个ri俄战争中,这恐怕也将会是最经典的一次夜袭,它的规模太大了。
哒,哒。哒……。
“还有三十秒……师座!”
李大运几乎没有说完。
宋彪已经扣动扳机,子弹以刹那间的速度飞出去,在噗的一声轻响中远离树林,也就是一瞬间而已,那名ri军哨兵就被she中胸口,整个人歪倒在塔哨里。
这就是一种很好的感觉。
宋彪瞬间将枪口瞄准另一点,时间极短,凭借经验和直觉还是在第一时间锁定目标,由于缺乏jing确瞄准。she击距离就比较远,他连续she击两枪,一枪命中对方肩膀,另一枪才补中对手的胸口。
再一转,他没有在最短的瞬间锁定那名东南侧的哨兵,但好在对方处于一片灯光的照耀中。这也是宋彪将对方设为最后目标的原因。
嘭。
轻轻的一个略显浑浊的枪声在树林里响出来,第三名哨兵应声倒地。
这已经是宋彪的极限she击水平,对于部队来说则是最好的开端和帮助。
时间一到,超过两个连的士兵们先行冲了出去,按照演习的经验和要求,一路冲向对方的铁丝网,在前方埋伏的几个突击班则在第一时间破坏了铁丝网和其他障碍,数百名士兵开始直接冲上前去。
实战演习的好处就是增加经验,而经验是士兵最为宝贵的财富。
在经过这一个月的针对xing训练后,宋彪已经将手里的所有士兵都在某个领域提高了一个层次,俄军士兵怎么了,虽然他们和此时的中国人差不多都是文盲,都是农民出身,只要有合适的训练,一样可以提高上去。
苏联红军的士兵不也都是文盲嘛,四野、二野都一样。
先前特遣部队靠近敌军营区后,迅速架上数十架板梯,后续部队开始大规模的登上营区的外部土墙,这种低矮的土墙实际上只要是经过严格的训练,一翻身就能爬上去,无需任何其他工具的帮助,但有了板梯就能让部队快速冲进去。
在两个营区门口,两个先遣排同时架设好机枪和迫击炮,用已经准备好的沙袋堆砌防御墙,后续部队继续在先遣排的掩护下交叉前进。
ri军几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远东第1步兵团已经占据了营区的外围,并且有两个特攻连跟着李富贵的侦察连冲上土墙,嘈杂的脚步声这时才惊动ri军的巡逻兵。
嘭。
深夜里忽然有人开了冷枪鸣jing。
这一瞬间,几乎所有持枪的步兵都将步枪端上前,寻找掩护,并且向着对方还击,机枪直接架到敌军营区土墙上,居高临下瞄准整个营区。
直到这时,宋彪才和科尔尼洛夫少校建立起他们的团部指挥地,让通信兵四处查看情况,下级的上尉、中尉们各自带着部队亲自上阵,按照战术规范不断抢占有利地点。
相距1.5公里之外前小峪和后小峪几乎同时响起了枪声和迫击炮的轰炸声,声浪一波接着一波,机枪的扫she声在这个深夜里更是那样的分明。
按照德军标准规范,在前方标准间距为750米的地方就是军部指挥所,在军部指挥所南侧的戒备营区同样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仿佛是在一夜之间,有数万人的兵力冲向了整个后防阵地。
事实也确实如此。
时间是如此之短促,前方营区里,ri军已经开始仓促的组织反击,先是外部的机枪扫she,歼灭成群的ri军,在近距离逼近后就是哥萨克长矛的刺杀和霰弹枪的轰击。
天空中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声响,数枚炮弹划过天际,瞬间逼近落入敌军的指挥所。
虽然相距甚远,但在那数枚炮弹落下的瞬间,轰然爆发出来的炸声和闪光还是足以让宋彪确定火炮准,不愧是安德烈.瓦耶里西维奇.帕基洛夫中校,虽然是在夜间,缺乏足够的光学瞄准辅助,还是能够凭借地图标注的距离,jing准的打击ri军的指挥所。
这只是第一轮的试she,冯.艾斯克男爵少校作为前线指挥员,他会在第一时间派人通知炮兵团,确认火炮she击的准确度,以便各炮兵连重新调整覆盖范围和面积。
ri本满洲军第五军的军部和后备第一旅团在此时已经完全被打懵了,他们根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战争需要运气,不幸的是幸运女神已经不再眷顾ri军,她难得的眷顾了宋彪和俄国人一次,让他们辛苦而侥幸的隐秘的摸索到了ri军后防阵地。
这果然是宋彪最后一次的带队进攻,甚至只能算是半次,他没有继续像一个中士,或者是前线尉官那样在前面冲锋陷阵,他现在是整个满洲步兵师的师长。
不是他不英勇善战,不是他不想冲在最前线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