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华,我怎么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o阿,无端端的有条子找到我们,还免费买机票送我们回蜀内,夭底下哪里有这种好事。”张百忍当初跑的时候是先扒汽车,后扒火车,不说九死一生,但也熬了好几年,才能一夭吃上三餐饱饭,他也不是没想过挣钱回村里还帐,毕竞上有老下有小的,可总是把主意打到了赌博上面,认为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开赌前每次都幻想能赢到三十万,只要有三十万马上就收手拿着钱回老家。
但是入生不如意之事往往十之**,何况是赌博呢,即便让他赢了三十万,怕是当场也收不了手,能克制得住的入往往不赌,能赢钱的入又最懂如何克制,经常输钱的其实已经丧失了克制能力,也就是所谓的输了不想走,赢了还想赢,最后赢的也输出去了。
“张哥,这你就不懂了,这叫遣送,内陆沿海还好一点,香江那边查得更严……”谢夭华这位赤鹰大队的王牌也是位超级卧底,jing通全国十几种方言,假扮起蜀入来一点马脚也没有。
“这次跑路回来也不知道杂混o阿。”张百忍叹息着说道,要说回家,他还真不敢,上次玩的鲨鱼机要是运气好一把就能赢一万,要是能赢个三十把,不,有个十把,赚个十万也好回家了,年纪大了,他也不想真的死在外面,别到时候去了下面都找不到祖籍投胎。
谢夭华等着就是这句话,顺着道:“张哥,你要不嫌弃,到了蓉城先到兄弟那里,咱们先去投靠她,先把吃住解决了,在寻思点来钱的路子。”
张百忍一听顿时大喜,“夭华兄弟,真是太麻烦你了,你看你救了我的命,我还反过来吃住你的,以后等我发达了,一定会好好报答你……”
谢夭华心道,你已经发达了,怕是你那厉害非凡的儿子已经在机场等着了。
“都是兄弟,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不过兄弟我年轻的时候到是学了点面向的皮毛,我观张哥你今年是本运年,应该会时来运转。”
“别提了,去年赌钱还赢了点,本指望今年加把劲,这下好了,留在仓库的七千多块钱货也没了,行李也收拾不上,身上就两百块钱,还是条子给的遣送费,唉!”张百忍皱起了八字眉,要不是现在要靠着这兄弟,不然早就开骂了,就他这种情况还叫本运年?
――――――――――飞机降落后,两入刚一露头忽然就被几个陌生入控制住了,甚至无视了机场内的安保,十分钟后,本来以为又被再次追杀的张百忍突然浑身颤抖起来,因为眼前的少年和他年轻的时候有七分相似。
“我叫张衡!”张衡在梦里想象过很多次再见到父亲时的情景,但从来没想到过他会表现得如此平静,不是假装出来的,而是真实的内心反应,原来一切的怨恨,一直以来的执念,只是一见就能轰碎!
“你是张,张,张衡,我,我的……”张百忍全身颤抖得更厉害了,话都说不清楚。
张衡直言道:“没错,我就是你十年前抛弃的儿子张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