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上——躺着一个人! 刘十凝聚目力往那床上看去,可由于室内低温腾起阵阵白雾,隔着三四米的距离怎么也看不清楚! “嗷呜!” 老黑仍旧毛发直竖,一双金色眸子死死的盯着大床,不停发出低低的咆哮声。 刘十警觉的停下脚步,看了看状态异常的老黑,忍不住浑身一震低声道: “老黑,活的?” “呜呜!” 听了刘十的话,老黑仍旧保持着原先的动作和神态,既没摇头也没认可。 好奇之下,刘十再次试探着朝前轻轻的走了两步…… 大床上的人影,没有丝毫反应…… 斟酌了一会,刘十再次小心翼翼的,脚后跟着力,踮着脚尖又往前挪动了两步。 “啊,这是什么” 连着走几步后,刘十几乎站到了大床边上,自然看清了大床上的人影是什么玩意。 那是一个仰面躺在床上,身穿全身铠甲的武将。 铠甲承力面以青铜材质为主,辅以铁质链甲,关节部位以牛皮为主,从铠甲的样式来看,应该是秦末汉初时候的东西。 “橙色内甲,青铜重铠,这是典型的赵国铠甲!” 刘十仔细观察着,呐呐自语。 在古战国时期,赵国的铠甲和秦国铠甲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 秦兵重攻,赵国重防! 所以,赵国的铠甲,一向以厚重稳健防御力靠谱为主,战场上不管是士兵还是将军,赵国人都喜欢穿厚甲,内衬为橙色布甲。 眼前这个大床上躺着的,就是一个身穿赵甲,头戴圆顶盔遮面具的武将。 不知是因为岁月消磨皮肉显得枯瘦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床上的这个尸身看起来没那么魁梧,好像还有些纤细。 尤其令人惊讶的是,一般的铠甲只有一面护心镜,而这床上铠甲,却有两个护心镜。 护心镜左边一个,右边一个,每个护心镜,大概有大馒头那么大。 看着床上这具身着两个护心重铠,还带一副青铜面具的尸体,不知为什么,刘十竟陡然升起一丝荒谬的感觉! 馒头大的护心镜? 还是,两个馒头大的护心镜? “咦?” 刘十猛的张大嘴,发出一声惊讶的呼声。 古怪的看看仰头瞪着自己的老黑,刘十苦笑道: “差点看走眼了老黑,武将的确是武将,可这武将却是个巾帼,是个女将!” 说完,刘十还自嘲道: “我说呢,怎么会有两块护心镜?却没想到是一副女式重铠。” 凝视着这具身穿铠甲的尸身,刘十缓缓抬起脚伸出手,向那副面具摸去…… 他想看看,这副面具下面,究竟是什么鬼? 而就在刘十,抬脚轻轻落下,手指也恰恰触到那副冰凉面具的一刹那,耳中突然听到一个声音: “咔!” 随着咔咔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刘十脚底也传来一阵剧痛…… 低头一看,刘十骇然发现自己应该是踩到了某种陷阱。 围着大床有一排刚刚升起的钢针,其中两枚钢针已经刺穿了自己的脚背。 刘十忍住剧痛,回身拽着老黑的耳朵,拔脚飞退! 很明显,已经晚了…… “咔咔咔……” 随着机关的咔咔声,机关应该已经启动。 “退到台阶上!” 刘十拉着老黑低声道。 “咔咔……” 机关的声音连续响起,声音不大却听得人心惊肉跳。 声音响了约五六秒钟,才彻底安静下来…… 拿着停电宝,刘十顺着机关响动的地方看去,发现大床靠近头部侧面,出现了一扇石门。 那个出现石门的地方,离刘十脚部中招的地方仅仅隔着半米距离。 刚才站在床边的时候,刘十仔仔细细看过一遍,根本没发现任何门的踪迹。 但触动机关之后,这扇石门就诡异出现在眼前! 没有急着前去查探门内有什么,刘十而是坐下来,脱掉鞋子袜子,查看自己脚部被钢针扎透的那两个阵眼。 由于此地温度很低,伤口已经被冻住止血,受创部位也没有伤及骨头,纯粹的软组织贯穿伤。 但从创口来看,这么粗的钢针也是刘十生平仅见。 令刘十疑惑的是,这种大口径的钢针好似不是为杀伤力而设,好像是那种抽骨髓的特制中空的大号钢针。 抽取骨髓或血液?盯着脚底板逐渐缓和的创口,刘十微微皱了皱眉…… 这个地方,果然很诡异! 想着想着,又一股阴风从那扇刚开启不久的秘门中迎面吹来! 刘十坐在原地一边抽烟一边等了会,见针眼附近的皮肉没有变色中毒等迹象后,才从里面衣服上撕下一根布条,将受创的脚仔细包扎一番,松开鞋带后将脚塞了进去。 缓缓站起来,蹒跚着走了几步,刘十扭头对老黑道: “尸体先别管!走,我们先到那个门后面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再次往前探索的刘十,每一步踏出更加谨慎,脚步轻抬轻放,恨不得走一步就要两三秒。 大床侧后方石门的颜色,几乎和四周石壁合为一体,莫说在黑暗下看不出来,就算点灯一寸一寸摸过去,能发现端倪的几率也并不会太多。 石门后,也有一条狭长甬道。 甬道高两米左右,宽大约有三米,通道深度无法预测,以停电宝上电筒一道光柱,还没照到尽头。 不过也有意外的惊喜,因为刘十在甬道的顶部,看到一团淡绿色的光芒。 凑近一看,刘十骇然发现竟是一枚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 而刘十回过神放眼望去,似乎甬道每隔五米的穹顶,就有这么一团绿色光芒,这也代表这条甬道中,镶满了鸽蛋大小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