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流言是真的很管用,北行阳听到这传言后大怒,并下令让黎王辍朝专心处理京城命案一事无事不必入宫。
有了北朔洵的陪伴,青黛的身子也日益转好,只是她大好后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去京城十里外的护国寺烧香祈福。
消息传到白暄耳中的时候,黎王妃的车架已经走了。
黎王府后院的紫藤花树下,白暄和风阙闲坐在石桌上对弈,却见风阙扔了手中的黑子道:“不下了,不下了。跟你下棋,那就是在自找死路,我能赢才怪。”
对弈了十局,每局皆输。
玄渊靠在那紫藤花树干上,冷笑一声道:“和狐狸下棋,不输才怪。”
“明明是你棋艺不精,别找借口。”白暄把玩着手中的棋子,笑的春风一般醉人。
风阙抖了抖身子,不在玩笑说道:“黎王妃去了护国寺,听说只有侍从相陪。你们觉得她是不是要行动了?”
这几日王府被阴阳鉴的结界所封印,青黛又病了几日,这几日京城很是安静没有在出什么命案。
白暄将手中的棋子扔下,对着他们说道:“我看这天不错,想来今夜定会繁星璀璨,晚上一起去散步如何?”
风阙最受不了白暄说话拐弯抹角,直接说今晚去捉妖不就行了,非要弄的这么文绉绉的,让人不爽。
玄渊冷哼一声,闭眼靠在树上小憩不理会那自以为是的白暄。
白暄见他们如此无趣,便起身准备去找黎王商议事情,只是远远的他就看见蒹葭一碰一跳的在够树上的东西,是一只风筝,挂在了树上。
他正想走过去帮忙,就看见北朔洵一袭深蓝色的锦袍朝着她走了过去,白暄隐在了假山旁,静静的看着他们。
北朔洵伸手将那挂在树下的风筝取了下来,递给了蒹葭。蒹葭伸手接过,眼角里满是笑意:“谢谢。”她声音干净的纯粹,像空谷鸟鸣一般好听。
北朔洵微微一笑,看着她手中的风筝像是自己做的,上面画着夭夭桃花,笔法有些稚嫩,像她的杰作。
“风筝是你自己做的?”北朔洵柔声问道。
蒹葭点点头,眉心一皱,声音有些惋惜的说道:“可是它飞不起来。”
北朔洵失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额头,抚平她的眉心说道:“王府里没有风,自然飞不起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这风筝一定可以飞起来的。”
蒹葭狠狠的点点头,北朔洵牵着她的手穿过花园偏僻的小径,来到了府中的后门,出了后门往前走是山坡,这里开着一些五颜六色的野花。
因为这里空旷,所以有风徐徐吹过,蒹葭见这里这么漂亮自然乐开了怀,她牵着风筝在风中奔跑,那绘着桃花的风筝飞扬在半空中,外夺目。
“飞起来了,我的风筝飞起来喽。”蒹葭的笑声飘散在了风中,北朔洵站在远处听着她开怀的笑声,唇角也露出一抹微笑来。
远处的白暄看见这画面,眸光微微一沉,他望着脚下的石子,突然卷起了一颗朝着蒹葭的腿弯落去。
便听哎呀一声,蒹葭跌倒在了地上,她手中的风筝顿时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