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南匈奴部落也如热锅上的蚂蚁,羌渠指定的单于继承人,须卜正焦急的在军帐内来回走动,父亲羌渠踏入幽州后,每隔五天都会送来消息,传递战报与大军此时情况。
刚开始十几天一切如常,但是就在半个月前,部落却猛然收不到羌渠传递的消息了。先前须卜还以为是大军正在与官军交战,没有空闲传递消息。但是一连半月都没有消息传来,须卜感觉此事有些不对劲,无论是胜利还是失败,都应该有消息传来了。但是父亲与那五万大军却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顿时没有了踪迹。
因为这件事情须卜心慌意乱,已经几天没有睡过安稳觉了。一睡下就会梦到羌渠浑身是血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少首领请放心,首领半生戎马,且我部兵士骁勇无敌,幽州各部官军怎会是将军对手。”手下部将将自己兵士优势说出,想让须卜安心。
须卜听到这话苦笑一声,官军若是如此不堪一击,父亲攻打怀安县城为何会如此费力。须卜记得前些天羌渠传来的消息内着重说了太史慈的名字。
这太史慈不过是赵逸手中一个将领,凭借着自己手上万余官军,竟然能挡住自己所部连续五天的进攻,真是不简单。做将领的尚且如此,那幽州牧赵逸究竟可怕到何种境界,须卜简直都不敢想像。
当日与羌渠商量进攻地域的时候,须卜属意的是凉州,因为凉州有羌族首领北宫伯玉,官军几次围剿都没能拿下,反而折损了不少兵士。须卜是想趁着官军与北宫伯玉恶战之机,占据凉州北部。
如此好的计策却被羌渠否定了,羌渠否定的原因有两点,一是因为凉州距离自己所部太远,若是战线拉的太长,万一有事情发生孤军将无法应对。二是因为北宫伯玉在凉州,羌渠是怕北宫伯玉会趁势攻打自己。
羌渠又与几位将军商量,将目光由并州放到了幽州身上,就是因为幽州比并州乱。
须卜对幽州情况也有些了解,尤其是对新上任的幽州牧赵逸有很深的研究,觉得赵逸此人行事往往出乎常人料想,但却是带来意想不到的功效。与这种莫测高深的人交手,须卜都没有胜算。他当时也将自己顾虑说了出来。
不过羌渠却没有放在心上,不错赵逸名声在大汉地域确实风头无两,不过羌渠却说:“赵逸不过是诛灭了黄巾军与黑山军,击败这种百姓组成的军队有什么大不了的。”在羌渠眼中黄巾军与黑山军都无法与自己所部兵士相比。他这次就是要进攻幽州,打破赵逸不败的神话。
每每想到往事须卜都不由得摇头叹息,对刚才安慰自己的将领说道:“将军不必再安慰我了。”徐徐走到帐篷口,遥望东方长天,询问那将领:“探马可有消息传来?”
“探马出发已经有三天,料想很快就会有消息,请少首领安心等待。”这将领躬身说道,其实他心中也是忐忑不安,羌渠带走的五万兵士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匈奴所部将一蹶不振。这肥美的水草地,凭着自己这两万兵士只怕也难以保全,周边的羌族、北部鲜卑与东部的步度根所部,哪个不想咬自己这块肥肉一口啊。
须卜刚想再说神话,就看到前方不远处一名头戴羽毛的兵士跨马进入部落,径直向着自己营帐走来。
是探马!是自己所部的探马!须卜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神情,但是见到这探马一脸惊慌之色,须卜脸上的欣喜满满敛去,心中顿时升起一丝不好的感觉。
这探马来到须卜跟前翻身下马,刚想把自己探听到的这一惊天动地的秘密说出,却被须卜拦住,就听到须卜口中说道:“进来再说!”
部落内的百姓并不知道羌渠发生了何事,无事还好,但若是发生了事情,须卜怕会引起部众的动乱。
进入帐篷后,须卜才说道:“将你探听到的情况详细道出!”
探马跪倒在地,声音都有些颤抖的说道:“启禀少首领,首领被幽州牧赵逸使计困在了广宁县城,已经足有半个月。”
“什么?!”须卜听到此话眼睛瞪得很大,浑身都颤抖了一下,深吸两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那惊恐的情绪,“不对!据我所知幽州主力不过五万,纵然父亲被官军围在广宁县城,也必定可以冲出重围。”官军与匈奴兵士一对一,根本就毫无胜算。
探马将自己探听到的幽州情况对须卜和盘托出,探马说的越多,须卜眉头就皱的越紧。粮草被毁的羌渠本想破釜沉舟攻陷广宁县城补充粮食之后再以战养战,但不想中了赵逸奸计,被围堵在了广宁县城内。
如今已经过去半个月了,父亲境况须卜还不知道,让须卜心急如焚。狠狠的锤击了一下桌子:“将诸位将军与军师叫入帐内,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一刻钟后,原本空荡的军帐内就站满了大小将军,瞥眼看到须卜那阴沉的脸色,这些人心中暗自揣测,想着须卜因何召集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进入军帐,须卜对这老者很是尊敬,纵然身为部落的少首领,却仍然站起身来,亲自扶老者坐在自己旁边。
这老人正是匈奴部落的军师,昔年曾跟随须卜爷爷征战四方,在匈奴部落内辈分极高,加之战功显赫智谋过人,颇受羌渠与须卜的倚重。
军师入座后,须卜这才将探马探听到的消息说出,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于重大,听完后这些将军脸上都露出了震惊之色。
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