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有没有遇上过逃脱不掉的劫难。

如同飞机升到万米高空毫无预兆地开始发出死亡警告。

或是游轮撞上冰川开始猛烈摇晃。

往往在那个时候,你认为逃不掉了,你开始回想你短暂的可怜的一生。

开始后悔出门前不应该和家中父母吵架。

开始悔恨跟自己爱的人分道扬镳。

你在大难临头之前虔诚的像是刚出生的婴儿般怀念生活。

然后你得救了。

机长排除了故障顺利迫降。

过往的船只及时救出了困在游轮里的所有人。

这个时候的你,该是什么样?

就如同我呆愣在原地,看着瞬间而至的救世主,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当我看到邵连赟被烂了半张脸的吸血鬼捉住啃食的时候,我曾想要与他殊死一斗。

当那个吸血鬼朝我扑来时我几乎能看到和那些摆在冰冷手术台上的枯槁尸体一样的我。

可是,他还是这么毫无预兆的出现了。

三番四次的,挡在我身前。

他曾经对尚白这样说过,如今,也是一字一顿地对想要伤害我的吸血鬼说道。

像是领袖在宣誓领土主权一般,神圣而不可侵犯。

我的心里涌出一阵暖流,驱使我朝那个背影扑过去。

潜显然被我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住了。

他的身子明显一怔,却又任凭我从身后死死抱住他。

我如临大释般地哭道:“你来了,你来了,你怎么才来啊!”

潜顿了顿道:“我和尚白倒腾了半天才把门打开。”

一旁的尚白谐谑一笑:“我想你得重新换个门了。”

尚白话音刚落,原本离我们只有不到五米远的吸血鬼忽然像是被惊吓住了一般后退了几步,慌忙逃窜了。

潜目光深沉的望着他逃窜的方向,动了动唇:“他是黑吸血鬼,看来夜卓他们就在这附近。”

潜回头望了望我:“我们得赶紧走。”

我点点头,指了指远处的邵连赟,急切地道:“那是我朋友,你们救救他!”

我话音未落,尚白瞬间就将二十米开外的邵连赟掳了过来,竟然开始舔舐邵连赟脖颈外流的血液。

我怒喝制止:“尚白!”

潜也冷冷看了他一眼。

尚白耸耸肩:“不让我咬,还不能舔舔?”

说完,他做出一幅委屈状看向我:“我和潜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肚肚好饿。”

我看着尚白的模样,方才所有的恐惧突然烟消云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尚白,你好娘诶!”

我指着他笑,却被一旁的潜冷冷打断:“快走吧,夜卓来了就麻烦了。”

尚白朝我冷冷一哼,扛着邵连赟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我有些担心地看着潜,潜就像看透我心意般说道:“你放心吧,他不会伤害你朋友的。”

我点点头。

“我抱着你,走的快一些。”

我再点点头。

随后潜一把将我抱起,我死死地搂住他的脖颈。

只觉得风呼呼地后撤,不过几秒的时间,我们便回到了家中。

潜将我放在沙发上,自己则转身去了卫生间。

不一会儿,尚白也回来了,他踢了踢坏掉的门,说道:“你这个门是八十年代的吗?这么不经踹!”

我白了他一眼:“你给我赔!”

尚白嫌弃地提了提唇角:“又不是我踢得!”

我将头转向一边不理他,又忽然想起邵连赟,于是连忙回过头急切道:“我朋友呢?你把他怎么了?”

尚白扬了扬眉毛:“我还能把他怎么了?不就是吃了喽!”

我愣了几秒,跳起来就朝他扑去,却被他一手挡下,因为身高原因,无论我使尽浑身解数都接近他不得。

于是我歇斯底里:“你个坏人!”

尚白则是看着我坏坏地笑。

就在这时,潜从卫生间里出来,似是刚刚洗完澡,只围着浴巾就这样淡定地站在我面前。

他的头发上还滴着水,线条分明的胸肌上也挂着淡淡的水痕。

他微微皱眉:“尚白,别逗她!”

尚白耸耸肩:“谁让这丫头这么傻!”

我更加来了火气:“你个杀人犯!你杀了我朋友还敢说我傻!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潜一愣,垂下眼睛声音带着无奈:“一朵,尚白已经把邵连赟送回去了。”

我眨了眨眼睛,斜眼瞟着尚白:“真的么?”

尚白却舔了舔牙齿,继续逗我:“被我吃了。”

我咬着下唇,眼神犀利:“你洗去他记忆没?”

也许潜和尚白都没料到以我的智商能够想到这么重要的步骤,于是潜抬起的眼睛里恢复了些许光亮,尚白则扬起了声音说道:“看来你还没有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嘛!”

我将他这句话当成是肯定答复,这下才算是彻底放下了心。

不能让邵连赟记得我们今晚被吸血鬼袭击过,这样也就保护了潜和尚白他们的身份,不至于引来更多的麻烦。

我又想到邵连赟的伤口,于是问道:“尚白,他的伤口怎么办?如果他看见脖颈上的伤,会不会怀疑?”

尚白站得累了,懒散地朝沙发里一躺:“你放你的心,我给他制造了场毫无痕迹的车祸,只不过那家伙要在床上休息上十天半个月了。”

我一听,头皮一紧:“什么?”

“你怎么不给他喝你的血?”这是潜问的。

“我可再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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