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连赟在被送往医院的途中透过助手传达了不要再追究此次事故的意思,于是剧组人员也皆是松了一口气。

陈导和几个副导跟随救护车一起将邵连赟送回了他们邵氏旗下名声显赫的成华医院。

在安排好一切后陈导及其他人都陆续离开,唯独剩了我和左千语坐在医院套间的沙发上。

我起身替邵连赟倒水,左千语也忙跟着我起身,一胳膊肘把我顶到一旁。

我恼怒地回头,再忍不住:“我到底把你怎么了?”

左千语恨恨地蹙蹙眉,正欲反驳听见病床上的邵连赟气若游丝地道:“千语,你够了。”

左千语剜了我一眼后,立即垂着头站在床头,低低地道:“这次,是我错了。”

她落下一些泪来,声音断断续续的:“没想到,把你害成这个样子。”

我生气的不去理她,坐回沙发上听她继续跟邵连赟唯唯诺诺地承认错误。

“我本来,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并没有想要伤害她.....”

她的声音极低,若不是我的听觉比常人要灵敏,估计也只能听个大概。

可惜我耳朵太灵,听到她睁眼说瞎话的时候不禁冷笑出声:“想让一个人从五米高空坠下来,那还叫不想伤害人。”

左千语恶狠狠地回头看了我一眼,反驳道:“下面全是保护垫,能把你摔成什么?”

我第一次见恶人还这般有骨气,再也忍不住两步走到左千语身边,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朝后推了推。

她甩开我,怒目圆瞪:“你想干什么?”

我冷冷地扬了扬下巴:“病人现在需要休息,还请左小姐先行离开。”

左千语也抬了抬下巴回道:“凭什么是我离开?要离开也是你离开!”

我不动声色地提了提唇角,也不在乎邵连赟会如何想我,只想着快点将这个讨厌鬼打发走,于是说道:“有点眼色的人都离开了,就只有你死皮赖脸在这里不肯走,怎么,非要看我们两个亲亲我我才会摔门离开吗?”

我既然知道左千语是因为喜欢邵连赟才处处针对我,那我就拿她最痛之处来赶她离开。

正当我得意我的战略用的得当的时候,邵连赟却拉了拉我的手,费力的冲我笑笑:“待会儿我要进手术室,你会一直等我吗?”

我不忍地蹙蹙眉,柔柔地冲他点了点头。

左千语看到我们二人这幅模样,很顺利的被激怒,她大哭道:“你变了!你变了!”

她像是被摔破的瓶子一样处处都带着危险的碎渣。

她逼近我了两步,眼里都是妒火。

但最终她没有选择继续闹下去,而是像第一次一样,夺门而出。

左千语走后,病房里清净了许多。

我这才缓缓坐在邵连赟的身侧,反握住他的手。

我说:“医生说是脾破裂,有些轻微出血的症状.....”

邵连赟此时并没有戴他平日里的那副黑框眼镜,没了眼镜的眼睛反而看起来更加深邃。

他抬眼看了看我的眼,又低头看了看我的手,半晌牵扯出一丝笑:“你是不是心疼我了?”

我蹙蹙眉头,想起他在仓库二次爆炸的那一刻不顾众人阻挡朝我狂奔的模样.......

想起他伸开双臂将我的头牢牢护住的模样......

我的心脏像是被绳子捆绑着一般,又疼又紧张。

他和潜一样解救我于危难。

可潜是拥有强大力量的吸血鬼,而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不管他是不是所谓的吸血鬼猎人,也不管他有多么有钱有权。

他能够豁出去他这个脆弱的肉身来拯救我。

我觉得,仅仅这一点,就足够让我心疼。

于是我点点头,紧紧地握着他温暖的手掌:“这几天我尽量让剧组把戏安排在晚上,白天我来照顾你。”

邵连赟微微动了动眼皮算是同意:“千语的事,对不起......”

我不解的沉了脸:“该道歉的人是她。”

邵连赟动了动唇,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幽谷中传来:“她从小就被惯坏了,没什么分寸,我替她跟你道歉。”

我的眼光变得浑浊不清:“你对人真好。”

他提提唇:“对你更好。”

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在作祟,我忽然松开了握着他的手,站起身来,不适的别过脸去:“想不想喝水?”

邵连赟失望的垂了眼睛,声音轻轻地传来:“不喝了。”

房间静了几秒,就有人推门而入。

“邵董事长来了。”

我的后脑勺一紧,忙转过身退了两步退到邵连赟身边,要知道邵连赟的父亲邵成海在顾市就算市委书记见了他也得低一低头。

邵连赟没好气的笑笑,调侃道:“新媳妇儿第一次见公公都会紧张。”

我低声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好好躺着。”

邵连赟温温一笑,答道:“遵命。”

再过了几秒,一个大约五十,气质不凡的大叔挺着一个不怎么显眼的肚子进到了病房里。

他一脸严肃,戴着跟邵连赟极像的眼镜站定在床脚边,不苟言笑。

“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透着威严,顺带瞟过我的眼神都让人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我忙朝他勾了勾头,道:“邵伯伯好。”

邵连赟笑着看了我一眼,才对来人说道:“爸,您怎么来了?”

邵成海冷着一张脸道:“你都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我能不来么?”

说到这里,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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