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说的话有些吓到他们了,长生嘿嘿一笑:“不要那么担心,在希德尼娅这边是没有龙的。毕竟巨龙们也不想上法师的解剖台。”
当然,半龙人什么的,就有点多了。
陈哲担心的可不是这个问题,明摆着那个使团就是要找自己的麻烦。不然蹲在清河郡不走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来公费旅游?
“就不能想点办法赶走他们?”一想起对方可能会吃人,陈哲就觉得毛骨悚然。
“我只是不能去清河郡,他们过来我到不怕,只要进了山区,我自然有办法收拾他们。”
看着陈哲慌慌张张的样子,长生突然很想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今天晚上你就陪我一起失眠吧……
“对了。”仿佛想起了什么,长生又扯着他的破锣嗓子笑了一通:“小哲你跟我到地下室来一下,有点东西要给你。”
陈哲一脸防备的看着他,不大情愿的问:“什么?”
“少废话,跟着来就行了。”
画小薇本想说些什么,还是忍住了。思考了一会儿,见章程还保持方才紧张的姿势一动都不敢动,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胆小鬼。”
章程都快哭了,你们说些这么可怕的事情,就不能等我睡着了再说?
虽然很好奇这些秘闻,但是这样的内容,明明还是不知道的好。今天晚上肯定要做恶梦吧。
章程没有意识到,自从接过陈哲那枚魔法指环之后,他就已经陷入了这个可怕的漩涡之中。再也别想脱身了。
“早点休息。”
觉得该去跟母亲谈谈,画小薇起身告辞,对很多事情,她也仅仅是知道一个大概。也到了该询问答案的时候了。
小时候的事情,她已经记忆模糊了。但是大体上跟普通世家的千金小姐没什么区别,何况她的魔法天赋非常不错,经常是人称赞的焦点。唯一还记得恐怕也就是伯伯们并不是那么亲近自己。
还有从未露面的父亲。从画小薇记事起,她就从未见过父亲。
有时候问起母亲,她也只是笑。现在隐约想来,那笑容里满是忧伤。
虽然有些奇怪,但是生活无忧的画小薇依旧健康的成长了起来。有了属于自己的骄傲。
直到三年前。
画小薇永远了忘不那天,忘不了那个陈灵修。
原本是庆祝某位哥哥成功晋级的宴会,即使没能进入祠堂,画小薇还是很兴奋。那一天宾主皆欢,几位伯伯看起来也很高兴,罕见的勉励了她几句。
陈灵修孤身一人,如入无人之境。一路掀翻无数宴席,直接冲入画氏祠堂大闹一场。直到见到母亲,才停下来与她说了几句话。
就是这几句话,让画小薇的世界一下子变了天。
“这个孩子是他的?”
“那就跟我有些关系了。”
“跟我走!”
陈灵修说完,便带着她们母女,化龙而去,在场之人惊若寒蝉,无人敢出声。
就算到了今天,画小薇也不明白,母亲为何如此的顺从。
——
那么,母亲大人。告诉我,是什么让你做出如此残忍的决定,不惜让女儿成为别人的玩物!
画小薇心中一直藏有怨恨,她是如此憎恨软弱的母亲。三年来积累下的压力,让她的愤怒到达顶峰。
“你说啊!”
画柔被自己的女儿逼到墙角,泪眼婆娑。
“就算你这么问我,我也……”
见她直到现在,还是不愿说出真相。画小薇的心凉透了,惨然一笑:“罢了,像你这样的母亲,恐怕天底下也不多见了。谁让我没得选……”
话语间,眼泪便下来了。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就算在怎么逞强,没有父母的依靠,心中也是惶恐不安的。这种失去依靠的感觉,没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懂的。
“哇!”比画小薇更先哭出来的反而是画柔,她突然抱住画小薇,哭的唏哩哇啦。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画柔泪如泉涌:“我根本不懂啊。”
“自从搬到陈家后,你根本不和我说话,我还以为你到了叛逆期。以为过段时间就好了。”
“我以前又没有带过小孩,小哲也是这幅样子,我还以为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
画柔一顿语无伦次的絮絮叨叨,让画小薇涨的满脸通红。她也意外母亲力气奇大,就算小薇自认为力量不俗,也完全无法对抗。只能被强制抱在怀中,被那对肉球挤的快喘不过气来。这个女人根本不想她表面上那么柔弱。
“你胡说些什么,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看你们天天一起出门,明明关系很要好,还你为你们相处的很好。”
“胡说,谁跟他相处的好。他欺负我的时候你在哪里……”
“其实,你跟小哲是姐弟。”
“胡说……”
“等等,你说什么!”画小薇被这个惊天大秘密打击的理智都要崩溃了。又开始拼命挣扎:“我不相信!你胡说!”
画柔眼泪鼻涕都快要连成一条线了:“是真的,当初被陈伯伯发现,说要照顾我。我才带着你到这里来的。”
小薇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已经脱离的躯壳,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离奇的事情。
但是,越是回忆便越是觉得这是唯一的解释。伯伯的疏远,下人们古怪的目光。哥哥们的嘲笑。一时间所有的事情都串成了一条线。
最让她不能接受的就是,她和那个欺负自己三年之久的陈哲,居然是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