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悠悠升起,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我眼睛细细的盯着这人插下去的三根香,心头已经可以肯定百分之八十这人没有遇到板板,纯粹是心理作祟,至于是怎么知道两枚铜钱的事情跑到我这里来搅合,我也懒得去管。
“一共五百块,加上香钱,还有用我这温养的符给你照灵台,你可以走了。”
“啊???先生。。。这。。。。这就完了?”
我眼睛一瞪,心中一阵狂骂,这****的不说实话还要让老子给他当医生不成?但心头多少也有些说不过去,“要不你给个二百五就行,今天的开门生意,买卖做成了人情也在。”
“先生,不是钱的问题。”
大鱼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一叠票子,我顿时眼睛就直了,“先生,你多少得给我点东西让我防身啊。”“老子都用符纸给你照了灵台了,你知道这符纸有多珍贵?照你一下得耗费老子多久的温养功夫?”
我一句话直接把这龟儿子给震住了,再加上故作高深的表情,大鱼一下子就软了下来,语气没有刚才那么冲,“先生,我建议还是给我个摸得着的,万一刚才那一下照了不灵,有个什么东西防身我也放心一些。”
一边说话,一边从票子里头拿了几张过来递给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拿起黄纸和朱砂画了一张普通的防身货递了过去,然后抽了两张票子,所谓无功不受禄,我毕竟也有自己的原则,刚才的请符光,加上现在的纸符,值这点钱倒是绰绰有余了。
虽然急需用钱,但老子和胖子还是有本质区别,不打算和这瘦子再浪费时间,赚个两张票子就打发走。
这瘦子拿着符纸千谢万谢总算是有了抬起屁股走人的意思,我直接把两张票子揣进屁股兜里,然后目送着这货出门,顺便吼了一嗓子“早点去医院”。现在不能叫再叫他大鱼,****的就是个虾米,虾米出了门,听到我的声音停了一下,竟然还回头招呼了一声才走,这****的还打了个喷嚏,然后拿出一张卫生纸擦鼻子,直接就把纸团随意的丢在我店子门槛的角落里。
就在这么一瞬间,我发现有些不对头,但也没有去管那么多,在心头骂了一句这锤子没素质,就拿出一根烟点上,然后又开始在店子里头边叹气边干坐。
坐了一会儿,我眼睛随意的瞟了瞟柜台,就在这时,我猛的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柜台上头的那个烂炉子,里头三根香依旧在燃着,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外的刺眼。低声的念着,“怎么会这样?”
一般正常的上香,不管香烧成什么样子,一根再怎么长,另外的再怎么短,那都是香灰本身的质量问题,老子根本不会去在意那么多。但此时这三根香头,根本就没有火星,看上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火星早已经熄了,但却依旧还在燃,而且阵阵细烟依旧飘起。
我皱起了眉头,一边盯着柜台,一边反复的想着刚才的过程。没有火星还能燃,这种事情我虽然没有见过,但在农村的时候听过,叫“鬼点香”。一般的鬼拿东西,只能是明火把东西燃尽之后才能拿,但如果你带着那些玩意又不点,那么有些鬼就会自己去把这些东西点着,称为“鬼点香”。你去一个坟地上坟,发现带的香熄灭之后又自己“燃”了起来,,那么就一定要小心,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附近有鬼,自己去把那玩意又点了起来。
就在我的眼前,三根香燃起的烟雾如细丝一般朝着店子外头飘去,大白天的我的心顿时就沉了下来。我低声骂了一句,快速的从兜里掏出一张符纸,撒了点粉末在符纸上头,然后朝着当中的一个香头一摁,果不其然,隔着符纸我竟然是一点烫的感觉都没有。我又是低声骂了一句什么,然后把整根香连带着过载上面的符纸直接揣进了兜里。
做完之后,我深深的吸了口烟,剩下的两根香还在冒烟,我坐在板凳上头,眉头已经是皱的相当的深,不为别的,就为这店子开张之后,老子第一次走了眼。
烟叼在嘴里,我瞟着还在燃的两根香,眼睛眯了起来。难道那虾米是个板板?我差点一声“锤子哟”就冲口而出。但转眼一想又觉得不对,我敢肯定,刚才那虾米绝对是个人,如果要是一个板板都能自由出入老子这店子,那我还混个球。不是板板的话,就只能说明一件事情,这人身上绝对有鬼,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我沉吟了一下,“死人点香?有点看头咧。”坐在板凳上呵呵了两声。
重点不在于这些,重点在于那玩意应该是藏的太深,不仅我这店子里头的手段一点都没起作用,而且就连我也没有发觉。
眼前再次浮现起这人背上的那几个大疮,叹了口气,又从屁股兜里把两张票子摸了出来,小声的骂了一句“反正老子收了钱也给了一张符,算是有些帮助,这****的眉尖额窄,从面相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他以后如果不再上门那就关我求事。”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心头又升起一些另外的想法,深深的吸了口烟,又是狠狠的捏了捏已经出揣进兜里的那根香。现在老子做事小心了很多,基本上都是“雁过拔毛留一手”。
一直到了晚上店子关门的时候,胖子这货才提着麻袋回来,一进店门就各种骂那些买他罩子的人心眼小舍不得钱,被我听得烦了直接打发去收拾店子,这货本来不愿意,我眼睛一瞪,就憋了憋嘴巴拿起扫帚开始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