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开始厮杀,不断有人冲击着五个老头身后的一群汉子,铃铛声更加的剧烈,各处厮杀的人影中,始终有三四十人伙计拿着铃铛,伴随着漫天的符纸,跟着五个老头,一步步的朝着镇子深处走去。人和鬼的嘶吼声中,一路上地上的手段不断的被震开,一旦有人群冲过来,就有立马有汉子抽刀迎上去,始终没有人能够接近当中的五个老头。
一间布匹店中,七八个人稳稳的站在桌坛后头,铃铛声之下,燃起的香烛震动的剧烈,连带着桌子也被带着抖动。一个中年人目光死死的盯着黄石路上的一个方向,对着桌上的香烛一拜,
“黄纸烧身,辟邪荡秽,弟子供己命断人魂,有请天师灵道……”突然,桌上一张黄纸人瞬间燃了起来,这人两手一震,竟然将燃起的纸人一口吞了下去,双目圆瞪,已经是爆出了血丝。“祖师保佑……”
就在这时候,五个老头走在最边上的一个身子一震,猛地转过了头,眯起眼睛的老脸上已经是怒急。如果有人开了鬼眼,此时肯定可以发现,这老头的身子里头,竟然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烧,连带着脏兮兮老脸上,胡子都在抖。
“小杂碎,毛都没长齐,想和老子同归于尽?提你的八字来见我。”
“提你的八字来见我。”……一声爆喝,这老头单手一握,像是凭空抓住了什么东西,与此同时,周围的七八个伙计铃铛声一顿,这老头低声骂了句“****的”,之后继续朝前走去,旁边的四个压根就没看这边上一眼。
布匹店中,中年人静站在地上,突然猛的一口鲜血吐出,直直的仰头倒了下去,“老……老子只恨没早生个三十年,定……定然剐了这老匹夫……”一句话过后,再一看这中年人已经是断了气,死的时候气极的脸上头,那双眼睛也都还没有闭上……“叔伯……”身后的一个年轻人用手摸在这中年人的眉心,抖着手画了几下,之后和身后的几个人掏出短刀,一张符纸贴在身上,压根不再管那震得不行的神坛桌子,陆续就冲了出来……
厮杀还在继续,一群汉子拿着铃铛,距离镇子深处的土山越来越近。
“铛铛”的钟声响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街道两边的门陆续关了起来,镇子里头的人一时间没了踪影,只剩下屋后头急促的脚步声,朝着镇子深处退了回去。
“追个求……”一个老头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剩下的汉子退了回来,铃铛声还在继续,符纸哗哗落下,五个老头脸上的神色复杂,一点点的继续朝着深处走……
镇子的另外一份方向,街道后头错综的巷子中,几个人脸色都吓白了。
“小爷明明刚才还在咧。”
火生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朝着跑在最后的一个伙计扇了过去,“赶紧给老子说?”这伙计语气有些抖,手里还拿着四五张符纸和两个小瓶子,
“小爷让我们先走,这……这是他给的家伙。说是要保住这孩子。”火生一把从这汉子手里头把东西抢了过来,脸色难看的吓人,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狠狠的盯着身上的大狗,
“你狗……****的乱说话,要是出了事,老子就……”急促的脚步声已经是追了过来,火生拿着刀瞅了眼来路,又是看了一眼身上的小娃,之后硬生生的忍住了一般,几个汉子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黑乎乎的巷子中。
与此同时,在距离黄土山的不远的一条街上,钟声大的吓人,七八个人脸上全是愤怒的神色,里头还带着点惊慌,听见这钟声,快速的朝着黄土山跑了回去,其中一个声音低沉的已经有些扭曲,
“当家的这是什么意思?老子就想让南边那群土货没到大殿,先死一半……”突然,其中的一个身影猛的停了下来,看了看旁边的巷子深处,几十米的远处一个身影从里头一晃而过,之前说话的大汉回头看了一眼,“妹子,这时候您还?”“没什么,走吧。”这女的眉头皱了一下,之后几个人与不断退回来的人一起,继续朝着黄土殿楼的方向跑去。
我完全不晓得外头的情况,只听见铃铛声的距离似乎近了一些。不过这时候我管不了那么多,二十分钟的时间,我已经是累的喘不过气来,心里一个劲的骂,还有些慌。码不准旁边就有多少人,我压根不敢走大路,专找黑乎乎的小巷子钻。****的最近的时候外头的街和我只隔了两排房子,心完全是悬起来了。
之前看到的玩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难道是二狗的身子已经被什么鬼给占了?我黑角死死的贴在颈子后面,边跑边到处找。其实我自己也知道,我冲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当了瓜货,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大狗那张脸,我就想起了一个人,小时候的奉宇,记忆中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如果当时虬龙山上,那一晚我早点把奉宇找到,说不定他的魂就不会被污,长大之后也不会变的有些呆……
一想到这个,我心头一团火就在烧,其实在带着两个小孩逃走的时候,我已经是在一个一个胸口放了张守魂符,防的就是周围的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的板板,那符纸肯定是被周围某处的阴气一冲,已经给闭了?我心头隐隐觉得,二狗的魂应该还在,而且几次都有些争赢的意思,上次那玩意回头来看,码不准就是二狗自己想要回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只不过后来我才知道,这回老子完全想错了……
我顺着小路弯弯绕绕的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