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当初是你自己说喜欢我的!”天狼眼中闪过一丝伤痛,却又倔强的质问道。
“我所说的喜欢是指对于朋友的喜欢,而不是男欢女爱方面的喜欢,你不要误会了。”我不忍也不习惯面对这样的质问,更不喜欢这样直面他的伤痛,转开身错开目光,避过他的直视答道。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你看着我再说一遍!”他用力扳过我的肩膀,声嘶力竭的道。
我暗中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的看着他的眼眸,一字一句道:“我对你只有友谊,而非****!”
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动不动,像是要从我的目光中,找到那一点点并不存在的否认,却最终放开我转过身去。他背对着我,好一会儿之后才终于开口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肯收回,我就当从来没有听到过。”
他的声音明显低沉了很多,颓然耷拉着的双肩微微颤抖着,一副极力容忍压抑的模样,看的我更加不忍。
心中酸楚异常,我缓缓偏过身子,却坚定的答道:“我说过的话,如果不是违心的,不会收回。”
余光中,他整个人突如泄了气的皮球般,拖着脚步一步一步缓缓往洞外走去。
我急忙转过头来看他,脱口问道:“你要去哪里?”
他停住脚步,倏的回过头来,但见到我眼中并无他想要的神色后,他又苦涩的摇了摇头,转过身去慢慢往前走。
我本想上前拉他,却又觉得不太合适,但仍不放心的说道:“你重伤初愈,身体还很虚,功力也大不如前,你最好不要走太远,在附近走走便回吧。”
他没有停步,只顾往前走去。却在越走越远之际,传来了他闷闷的话语:“我的事,从此不消你管。”
我愣了愣,又叮嘱道:“切不可伤人啊!”
他已走远,也不再回我话了。
我看着洞外天狼消失的方向,很长时间也缓不过神来。好半天后,我才幽幽的看向小逸逸问道:“我是不是真的伤到他了?”
怀中的小逸逸不说话,只用它的前爪抚了抚我的下巴和颈窝。温柔的触抚让我的担忧少了许多,也让我想到了从嘉,十天了,不知他是否还在怪我呢?
想到此,我带着小逸逸怀着对天狼的担心和对从嘉的思念,回到了皇宫。
皇宫的早晨,安静无声,却时而可见忙碌穿梭的身影,在朝阳的照耀下匆匆来往。
我从皇宫的东大门进来,一路却无人拦阻,就连问一声去向的人都没有。士兵们只是弯腰行了礼,便闪身一旁,开门让我通过。
我虽好奇,却并没多问,因为我已无暇顾及其他,我的整颗心早已飞入了宫中朝堂,飞到了朝堂上正在上朝的从嘉身上了。
一步步,我路过曾住过的移风殿偏殿,也就是狐媚姬所说的画堂,却没有推门进去。因为我知道,不久之后,从嘉就要下朝了,我必须得在这之前找到狐媚姬,我还有正事要做呢。
眼前掠过殿内的辛夷花,我眼光稍稍顿了顿,思念和过往瞬息掠过眼前,放电影般一幕幕悄然滑过。我逼着自己生生的转过了头去,日头越来越高了,时间自然也不多了,从嘉下朝前我必须见到狐媚姬救出娥皇他们,否则拖一日就多一分危险啊。
“今年的辛夷开的好美,你可喜欢?”从嘉的话犹在耳边。
我喜欢,我怎么会不喜欢呢?关于你的一切,我都喜欢!辛夷也好,画堂也好,你说过的话也好,你的笑容也好……你可知,你所有所有的一切,我都好喜欢!
“你回来了。”
正匆忙赶路时,我的思绪冷不防被一句不算客气也不算失礼的话生生打断了,却不是打招呼,而是很确定又不乏无奈的叹息。我停下脚步转身去看,狐媚姬正微蹙眉头朝我走来,后面还跟着黄保仪和两个小宫女。我笑笑,没话找话道:“皇后的消息很灵通啊。”
她也不以为意的笑着道:“其实这宫里,很少有我不知道的事,无论之前,还是现在。还有,你还是叫我周嘉敏吧,‘皇后’这个字眼从你的嘴里叫出来,怪别扭的。”
我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现在的她已非从前的她了。她现在已没有法力了,有的,只是周嘉敏的身体和她自己的灵魂,一个不再属于妖类的妖魂,而只是一只失去法力后的九尾狐的灵魂。
“好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笑着,又转过脸看向她身后的黄保仪,招呼道:“黄保仪,你最近可好?”
黄保仪欠了欠身子,给我行了个礼,恭敬的说道:“妾身给虞公子请安!妾身很好,谢公子挂念!”
我忙欲上前将她扶起,可想着自己现下所着男装似有不便,只好抬了抬手道:“黄保仪怎的如此多礼?快快请起!我一介草民,怎么担当得起啊?”
“自从上次皇上让你高坐他身侧之时起,你就早已不是什么草民的身份了,你又怎的受不起了?”狐媚姬眯起眼,酸味冲天的说道。
黄保仪默默地退到狐媚姬身后,浅笑着一语不发。
我举起的那只手却还兀自停在半空中,去也不是,回也不是。苦笑了下,我摇摇头,收回了手。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过这一层呢?那日满朝文武的眼中,又是怎样看待我的呢?可惜当时自己只顾着坐在那里不